第一章 迷路的孤兒
鬥羅大陸,天鬥帝國西南,法斯諾行省。
黃牛村。一個天鬥帝國邊陲的小村落,這裏山高皇帝遠,這裏的村民唯一能告訴外人的是,它的鄰村,有個響亮的名字,聖魂村。當然,聖魂村也隻是名字好聽些,若不是官家不讓隨意改名字,黃牛村也寧願改名叫神牛村。
據說聖魂村曾經走出過一名魂聖級別的魂師,那名魂聖提出申請,把家鄉的藍銀村改名叫了聖魂村。
黃牛村曾經出過幾個魂師,可魂師雖然金貴,但離魂聖還差的遠。黃牛村的魂師趙富堯雖然曾經走出了黃牛村,在邊境商貿繁忙的諾丁城謀了個好差事,但最近也落魄的回黃牛村種田了。
魂師趙富堯帶回了女兒趙小玲,以及一個孤兒金吉。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趙富堯拿著鋤頭,在田地裏沒鋤個幾下,就拿起了腰間的酒葫蘆,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又拿著鋤頭鋤幾下,幹脆把鋤頭丟到了一邊,耷拉著腦袋走到了田埂邊坐下,很快就打起了瞌睡。
等他睡醒了,發現已經夕陽西下,這一驚醒,想起了今天的農活又耽擱了,可是抬頭一看田地,發現田已經被翻好土了,該種的農作物都已經種下了。他狐疑到底是誰幹的,隨即看到了全身泥濘的金吉和趙小玲,尷尬的摸摸後腦勺苦笑,除了這兩個六歲的小孩,還能是誰。
“叔叔,我看到別人耕地,可以變出鋤頭,那是什麽本事?”金吉來到趙富堯身前,眨巴著大大的眼眸問道。
金吉是一個孤兒,一個小孩子茫然的走在諾丁城裏,失魂落魄,被趙小玲帶了回來,帶到了趙富堯身前。
那時候也是趙富堯剛剛經曆喪妻之痛,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他看到茫然的金吉,如同看到了自己。他忽然跪下來,抱住金吉嗚嗚嗚的痛哭了起來。就在諾丁城的大街上,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趙小玲也淘淘大哭了起來,隻留下金吉一個人懵懂的看世界。
金吉一開始連話都不會說,趙富堯甚至懷疑他是啞巴,可是他發現這個孩子其實很聰明,一直在認真的觀察著身邊的每個人,每件事務,甚至在仔細的聆聽每個人說的每一句話,然後金吉開始說話了。趙富堯驚覺到,這個小孩子並非是啞巴,而他不懂這個天鬥帝國的官方語言,更不懂諾丁城的方言,他僅僅通過幾天時間的沉默,就學會了天鬥帝國和諾丁城方言兩種語言。也許他會的還隻是日常簡單的口語,可他畢竟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他問過金吉,你幾歲,金吉反問趙小玲幾歲,趙富堯說趙小玲六歲了,金吉就說,他也六歲了。
若不是金吉真的是一個小孩的模樣,趙富堯甚至懷疑金吉是一個聰慧的青少年,甚至是一個成年了。他總覺得這個小孩,有一種驚人的洞察力,至於為什麽這麽覺得,也隻是趙富堯的直覺而已。趙富堯以前是諾丁城安防衛隊的一名魂師,擁有訓練有素的警覺性,也有很不錯的直覺。
在諾丁城街頭,趙富堯就覺得金吉不是尋常小孩。看到趙小玲渴望的眼神,趙富堯當時就歎了口氣,打算暫時收養金吉了。
“你說那種隨時可以變出來的鋤頭啊?那是武魂。在鬥羅大陸,每個人都有武魂,你和小玲也都六歲了,我看差不多就會有武魂殿的人過來,為你們覺醒武魂了。我記得我們諾丁城的武魂覺醒工作,特別是我這片區域,好像都是一個叫素雲濤的小夥子負責的。”
“武魂?覺醒?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也。”金吉雀躍的說道。
趙富堯白了金吉一眼,然後低下了頭,繼續打起了瞌睡。既然你這聰明小子會假裝無辜的小孩,會裝傻,我一個大老爺們不會麽?我也裝傻好了,趙富堯這樣想,居然直接在田埂上睡著了。
此時夕陽西下,田地都覆蓋了一層金黃,金吉和趙小玲身上的泥濘都慢慢幹了,他倆看著坐在田埂酣睡的趙富堯,也是一陣無語。
“金吉,爸爸就是魂師。如果我們的武魂覺醒了,就是魂士,整個鬥羅大陸的人,隻要武魂覺醒,就是魂士。可是成為魂師,卻是極少部分人。而一旦成為魂師,那就可好了,每個月可以從武魂殿拿到津貼,還會受人尊敬,也能找到收入不錯的工作。”趙小玲微笑著對金吉說道。
金吉點點頭,他多少也知道,趙富堯以前是諾丁城安防隊的一員,後來因為妻子病逝,心灰意冷之下,開始酗酒,最終丟了工作。趙富堯在丟掉工作的那一天,打算帶著女兒趙小玲回鄉下過生活,卻意外的遇見了金吉。趙小玲執意要父親收養金吉,趙富堯不忍女兒再傷心,就答應了女兒的要求。
“魂士,魂師,大魂師,魂尊,魂宗,魂王,魂帝,魂聖,魂鬥羅和封號鬥羅,這就是我們鬥羅大陸魂師的十個大級別,每個大級別下,又有十個小級別。不過這些我們也不用多想,金吉,如果你和我能成為魂師,拿到武魂殿的津貼,就很好了。”趙小玲充滿希冀的說道。
黃牛村沒有武魂殿,隻能借用聖魂村的武魂殿。
“老傑克,又來叨擾你了。”
“沒事,都是為了孩子。孩子就是村子的未來,再說這武魂殿的木屋,也是武魂殿出資造的,我們村也就出了一個地方。你們借用一下,沒什麽。”老傑克笑嗬嗬的對老約翰說道。
“老傑克,這次農忙,我們村有幾個孩子的家長,都答應過來聖魂村幫忙。”老約翰說道。其實除了趙富堯,其餘六個孩子的家長都滿口答應了老約翰,來給聖魂村農忙的時候幫下手。
“不用不用,你們幫了我們農忙,不是把你們自己的活耽擱了麽?不用,我們聖魂村可是出過魂聖的人,這點氣度還是有的。”老傑克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