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就當我是說著玩玩
“你這手機…像素不錯。”他輕笑道,白茗意識到不對勁兒,把手機翻過來一看,果然看見了那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
興許是自己把心思都放到沈墨身上了,壓根沒注意到他身後還有人。
“這…這是…”
“沒看錯,就是他。”沈墨悠悠說道,頭疼得厲害。
白茗還沒反應過來,手機便被人奪了過去,等她再搶回來時,卻發現那張照片已經被發給了江知意。
“你幹什麽?!”
“是我發的,你慌什麽。”
“你發就發…別特麽拿我的手機發啊!這要是讓知意和顧少鬧得感情不和,那你就是棒打鴛鴦的千古罪人!”白茗炸毛地吼道,沈墨默默地喝著湯,不再回答她。
江知意剛給成執講完睡前故事,便收到了白茗發來的圖片。
表情變了變,卻沒有太大的起伏。
她相信,顧西洲會給她解釋的。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江知意躺在床上看著書,不一會兒便困意來襲。
關了台燈後,屋子裏一片漆黑。
門鎖響動一下,隨後便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雙溫熱的大掌從她身後摸索向前。
“啪”的一聲,江知意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那雙手,悶悶說道:“我要睡了!”
“怎麽了?不舒服?”顧西洲立刻便緊張起來,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麵向自己。
江知意聞到了他身上沾染的酒氣,更加相信了那張照片的真實性。
“沒有。”她回答道,心裏很不是滋味。
一想到這雙手或許也碰過別的女人,江知意就很想把他丟進水池子裏去洗刷幹淨。
“知意…你別不理我嘛!”顧西洲柔聲說道,下意識地來哄她。
“我不理你…自然有別人會來理你,討好你。”江知意醋意十足地說完,將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些。
別的女人?
顧西洲愈發摸不著頭腦了,他可是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良家民男!
在心中想了想,自己似乎並沒有和其他女人有什麽接觸。
等等…難道是…
顧不上她是怎麽知道的,顧西洲乖巧無比地解釋道:“知意…那不是女人,那是男人。”
話音剛落,江知意自閉的心都有了。
雖然她算不上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可顧西洲膩煩了她也犯不著拿一個男人來膈應她!
“男的你都不放過?!”
“……沒有。”顧西洲有口說不清,人生最大的無奈大概莫過於此了。
顧西洲跪坐在床上,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忍俊不禁,輕笑一聲。
吃醋了,就代表還是在乎的。
“你還笑…”江知意悶聲說道,委屈巴巴的語氣聽得顧西洲心都酥軟了半截。
“老婆,我錯了嘛!下次還敢。”顧西洲說完,空氣寂靜了幾秒,急忙改口道:“不…不敢了!”
在外人眼中冷冽無情,叱吒風雲的顧少,在媳婦麵前認起錯來,那也是相當具有反差萌。
“男人的嘴…哼!”江知意賭氣地哼唧一聲,下一秒就被他老老實實地按在了身下。
“消消氣?”顧西洲說完,在她嬌嫩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即使在黑暗中,江知意還是能夠感受到身上這人笑得有多麽的得瑟!
淩晨兩點,阿瑞斯來到了看守所。
門口的警衛將她攔下,冷聲道:“請指示證件。”
“證件?顧西洲那魂淡似乎從來都沒有把老娘算進編製內!”阿瑞斯一開口,警衛便愣了愣。
大晚上的,這女人出現在這裏,張口就喊對顧少出言不遜,這…
“小姐,沒有相關證件,我不能放您進去。”
“這樣吧,你給我拍張照片給顧西洲發過去,這樣總行了?”
理論上說這當然可行,可他一個小警衛,哪來顧西洲的聯係方式。
兩人僵持了一下,兩道刺眼的燈光打過來,黑色的吉普車駛了進來。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穿著軍官製服,腳下是一雙黑色錚亮的軍靴,雙腿修長,身形堪稱完美。
這人她認得,是雲承逸。
道上有不少人拿錢買他的命,這人可算是暗殺榜上的常駐嘉賓。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雲承逸與她擦肩而過,冷冰冰說道。
“顧西洲叫我來給他說幾句話。”阿瑞斯隨口找了個理由,雲承逸止住了腳步。
阿瑞斯是西洲的人,因此這樣的借口也並未讓他起疑心,抬手看了看腕表,雲承逸說道:“五分鍾。”
“夠了。”阿瑞斯說完,腳步輕快地走了進去。
滄眼果然沒睡,憑借著與生俱來的警覺,他立刻抬頭,一眼便發現了正默默看著他的阿瑞斯。
“你猜我現在有多想做掉你。”滄眼難得一次率先開口,目光陰冷。
“抱歉,我沒想到他們會會錯意。”阿瑞斯漫不經心地說道,似乎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這地方既能保護他,也方便了她,不用擔心他會到處亂跑了。
“你和他已經見過了吧?”阿瑞斯說著,目光掃過不遠處雲承逸冷冽的背影。
滄眼冷然,沒有回答。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想要補救。你為什麽不跟著顧西洲走?”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關你們的事!”
“你其實很在乎他,對吧?”阿瑞斯低沉地說道,像是突然戳中了滄眼的心弦。
“不,我恨他!”
“一個人是永遠都騙不過自己的內心的。”
“小姐,五分鍾到了。”警衛提醒道,阿瑞斯也不想再逗留了,轉身出門,丟下一句話:“你還有機會和我走。”
難怪他一天到晚看著像性冷淡似的,也難怪那晚他被硬生生地逼出了反應也不肯碰她,原來…
靠!她有胸有腰有曲線,竟然還比不過一個不近人情的冷麵軍官?!
雲承逸轉身,便莫名收到了阿瑞斯暗含敵意的眼神…
進入房間後,滄眼已經躺回了床上,背對著他。
“你走,我要休息了,就算是罪犯也應該有人權吧?”
“你一定要和我鬧?”雲承逸有些無奈地問。
“我何時與你鬧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擾,多好!”
“既然你能坦然麵對我,又為何不敢轉過身來?”
“我不想看到你,不然晚上做噩夢,會睡不著覺。”滄眼淡淡地說道,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
“既然不想見我,那當年又何必給我說那番話?!”
大學四年,雲承逸的仰慕者不計其數,而真真切切來給他表白的人,竟然隻有一個人…
“當年是年少不懂事,你就當我是說著玩玩。”滄眼眼皮都不抬地說道,恨不得現在就堵上他的嘴。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本就不值一提,他又何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