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書房裏的玄機可多著呢
慕星河點點頭,說:“孫明遠剛死在恒遠,他家裏那位可不是好惹的貨,恐怕會來找知意麻煩。”
兩人匆匆趕到海邊別墅,可沒想到竟然還是晚了一步,江知意並沒有在家中。
“她去哪了?”安然神色裏多了一抹慌張,心中惴惴不安。
“少夫人和白小姐出門了,似乎是散心去了。”傭人說道,反正這也是小事,沒必要給顧總匯報。
“散心?這冰天雪地,冷風吹在臉上跟扇巴掌似的,到哪去散心!”
安然一語驚醒夢中人,傭人立刻發現了不對勁,說道:“我現在就去通知顧總。”
“現在給他講肯定來不及了,我們去找。”慕星河一本正經地說,與安然迅速離開了此處。
“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啊!”安然小聲地祈禱一句。
此時,城郊某條破敗的小巷子裏。
江知意沒想到在如此發達的安城也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被人們遺忘在世俗的角落裏,被時間蠶食,漸漸失去了原本的樣子。
“茗兒,你確定是這裏?”江知意跟在白茗身後,觀察著兩旁的房屋上鏽跡斑斑的門牌,上麵的數字已經不太能看得清楚了。
“嗯,錯不了。”白茗答道:“本子上記載的地方就是這兒。”
“話說…你怎麽找到我父親的日記本的?”
“書房。”白茗意味深長地說:“書房裏的玄機可多著呢!”
“關於這個地方的記載,本子上還寫了什麽?”
江知意說完,麵前突然有一股熱水被潑了出來,若不是她倆反應迅速,估計能穩穩當當地接一臉。
兩人一同往右邊看去,隻見一個不修邊幅的婦人正端著還在冒熱氣的木盆,冷漠地瞥了她們一眼,隨後便轉身朝屋內走去了。
雙腿跨進門檻的瞬間,破舊的大門應聲倒地,也不知是不是報應…
屋內的婦人大罵幾聲,很快便習以為常地拿著釘子榔頭走了出來。
江知意有些恍神,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兩人繼續走下去,一個滿臉是血的青年匆匆從她們身邊跑過,另一群男人在他身後窮追不舍,很快便將他按住,又是一陣廝打。
白茗與江知意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加快了腳步。
這種架是勸不住的,不然反而還會引火上身。
沒過多久,那個年輕男人就從人群中逃竄出去,無休止地跑著。
“231號,就是這裏了。”白茗說著,上前叩了叩門,沒人回應,反而叩下了一層灰。
“這裏應該是沒人了。”江知意說著,用隨身攜帶的鋼絲捅了捅鎖芯,很快便打開了門鎖。
這一番操作看得白茗目瞪口呆,這手法一看就不是新手啊!
江知意收回東西,狡黠地笑笑,說:“自學的。”
推開門,便隻有一間小小的房間,像是許久沒有人的氣息,灰塵彌漫。
房間裏暗沉沉的,采光條件也不是很好,年久失修的木板踩在腳底,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聽起來無端地滲人。
地上隨意地丟著兩個燭台,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古董。
江知意被嗆得咳嗽幾聲,這地方怎麽看也不是能藏錢的地方!
“奇怪,川野先生怎麽會記下這個地方?”白茗說著,這個地方簡直就是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小土屋,還是不知何時就會坍塌的那種,要是住人的話,不知有多危險。
江知意四處打量著,走到床邊時,一張巴掌大的圖紙赫然出現在地上。
是那抹圖騰!
江知意心中大驚,這抹圖騰,她在川野的書房中也見到過。
“知意,你看!”白茗低呼一聲,手中拿著一張手帕,上麵繡著一抹圖騰,繡工十分精致。
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手上拿著的東西,看來今天是找對地方了!
圖紙後麵有一行雋秀的小字,寫著:當你們罪孽加身時,我已化身黃土,護我子安寧。
“這…”江知意看著那抹圖騰,整個人像是被它吸進去了一般,一陣眩暈。
“怎麽了?”
“沒事,可能是不太適應這裏的環境。”江知意搖搖頭,兩人收好了東西,離開了室內。
令她們沒有想到的是,一群人烏壓壓地堵住了門口,站在最前方的女人十分凶悍地看著她倆。
又來?!
“你就是江知意?!”女人高傲且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聲音尖利地問。
後麵的男人訓練有素地站好,這樣的陣仗恐怕是打手沒錯了。
江知意與白茗對視一眼,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
“我男人死在了你們恒遠,一定和你們脫不了幹係!既然我對付不了顧西洲,那我也不能讓他好過!”
“喂!你這女人講不講道理!孫明遠自己死在了恒遠,顧西洲白攤上這麽晦氣的事,沒找你們賠錢都算好的了!”白茗說完,那女人不僅沒有作罷,反而火冒三丈地吼道:“胡說八道!給我把她們抓起來!”
“是!”一群男人齊聲答應,作勢就要動手。
白茗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江知意推開,喊道:“知意快走!”
僅僅隻是幾秒鍾的時間,男人們便分成兩批朝她們撲來。
屋內一片混亂,江知意和白茗躲在了床後,黑衣人拔出各種各樣的家夥什兒,三下五除二便敲爛了破舊的木床。
“這下看你們往哪跑!給我打!”中年女人一聲令下,江知意和白茗慌亂地撿起幾根木棍往前砸去,但都隻是杯水車薪罷了。
眨眼工夫,幾支針管從門外飛來,準確無誤地紮進了這一群男人體內,屋內很快便安靜了下來,烏壓壓地倒了一大片。
“這…怎麽回事?!”女人驚訝地喊了一聲,最後一支針管姍姍來遲,隨後便響起一聲悶響。
江知意與白茗警惕地看著門外,隻見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黑衣男人緩緩走來,絕世冷冽。
“你是誰?”江知意問了一聲,男人卻隻是答非所問地說:“我剛才救了你們。”
“你把他們怎麽了?”白茗問道,隻覺得這個男人的氣質和白琰似乎有幾分相似。
“安樂死了。”男人輕飄飄地說,兩人臉色驟變,隨後,又聽到男人冷著臉改口道:“開個玩笑而已,隻是暫時的麻醉。”
“謝謝。”江知意小聲地說了一句,這樣的男人出現在這種地方已經很不正常了,所以江知意不會傻到現在去惹怒他。
按照他剛才的身手來看,這是她惹不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