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當然是來充當護花使者
這麽鬧下去也實在有些不像話,江知意懶得再和她糾纏,妥協地放了手。
簡凝卻重心不穩,一頭栽到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包括簡凝自己,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
江知意更是沒有想到,簡凝這是要鬧哪樣。
“你還好吧?“江知意伸出手,卻被衝過來的女人一把推開:“你給我滾開!”
秦語下了猛勁,江知意被推得往後踉蹌幾步。
“凝兒,你怎麽樣?沒事吧?”秦語扶起簡凝,擔憂地問道。
“我…我這是…”簡凝心不在焉地念叨著,自己都還沒從這情況中醒過神來。
她不過是重心有些不穩,沒想到竟然會直接摔倒在地上,還吐了一大口鮮血?!
江知意疑惑地望著她,簡凝索性將計就計,指著江知意聲淚俱下地哭訴道:“我不過是想替你把毛巾送過去,你不願就算了,怎麽還動手推我?”
什麽叫站著也躺槍,這便是了!
江知意無奈地回答道:“眾目睽睽,我怎麽推你了?”
幾人爭辯得不可開交,而後許凝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注意到地上的血跡與哭得十分委屈的簡凝,加之江知意也在場,不用人說她也明白過來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凝兒的傷要緊,先送醫院吧!”許凝溫柔地對秦語說道,轉而看向江知意的目光就像一把尖刀,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害人精給解剖開來,看看她究竟有沒有良心!
“許阿姨,我沒事。”簡凝搖搖頭,說道:“但是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說法才行!”
話音剛落,許凝看向江知意的眼神愈發陰沉,威嚴地低喝道:“道歉!”
“不是我做的,為什麽要道歉?”
“不是你做的?”秦語冷笑道:“剛才大家可都看見了,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個動機和機會?”
江知意現在才終於明白了什麽叫三個女人一台戲,在麵前三人的一陣生動傳神的演繹下,自己壓根就是一個跑龍套的,連主角光環都沒有!
“誰?誰看見了?”江知意麵向眾人問道,一瞬間,現場鴉雀無聲。
大家都想看看這場鬧劇如何結尾。
“做了就是做了!江知意,你這是什麽態度!”許凝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強勢地說道:“我讓你道歉!”
“我想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沒有就是沒有。”江知意說完,帶上自己的東西轉身便走。
許凝大步上前扯住她的衣領迫使江知意轉過身來,立刻便揚起了手。
隻不過這手懸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現場愈發安靜了,眾人都沒想到,顧西洲會出現在這裏。
方易跟在顧西洲身後,朝眾人吩咐道:“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顧西洲鉗住許凝的手腕,冷若冰霜的目光掃過身後的母女二人,接著便甩開了許凝的手,冷然道:“三番五次地欺負我的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嗯?”
“西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幫著她說話?”許凝不可思議地問道:“你看這個女人把凝兒傷成了什麽樣子!”
顧西洲瞥了簡凝一眼,緩緩走向她,渾身的低氣壓跟著移動,直到將簡凝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我推你一次,你吐口血給我看看?”
“西洲,我…”簡凝的表情變得十分難堪,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西洲還是選擇偏袒江知意。
“做不到?”
“西洲,她…她確實是推我了。”
江知意玩味地笑笑,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像看戲一般,饒有興致地看著簡凝的表演。
“西洲,凝兒剛受了傷,我看還是先送她去醫院吧。”秦語在一旁提議道,雖然她應該算是顧西洲的長輩,但在顧西洲麵前,她永遠都沒有底氣拿出長輩的架子。
“也對,檢查結果出來後,我自然會秉公處理。”
他的意思無非是不會放過撒謊的人,簡凝臉色發白,恍惚地說道:“還是算了吧,知意也不是有意的,都怪我自己沒站穩。”
顧西洲不再和她們浪費時間,直接與許凝擦肩而過,牽著江知意便走。
“我們就這麽走了?”江知意加快腳步跟上他的步子。
“要不然呢?等著賠錢?”顧西洲似笑非笑地問,江知意解釋道:“我真沒推她!”
顧西洲停下腳步,無奈而寵溺地回答道:“浴巾被你扯壞了,要賠錢的,顧太太—”
“……”
看來顧西洲想得還真是周到!
“你怎麽突然來了?”
西餐廳裏,江知意正拿著叉子,理不直氣也壯地吃著他盤子裏的牛排,顧西洲伸出食指擦去她嘴角的醬汁,不疾不徐地回答道:“當然是來充當護花使者的。”
說完,顧西洲又十分認真地問:“如果我沒來,你怎麽辦?”
江知意咽下嘴裏的食物,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當然得跑了!”
還好!還算機靈。
“不過,我覺得簡凝今天的確怪怪的。”江知意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是平地上摔倒,怎麽會摔得這麽嚴重?”
“我不知道。”顧西洲對此並不感興趣。搖搖頭,低頭幫她切好牛排。
兩人度過了愜意的下午茶時間,而簡凝卻徹底不淡定了。
“醫生,我到底得了什麽病?你實話告訴我吧!”
麵對簡凝的追問,醫生扶了扶眼鏡,為難地說道:“簡小姐,根據檢查結果顯示,您的身體狀況很好,沒有什麽重大疾病。”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弄錯了!”簡凝撕碎了報告單,一團怒火氤氳在胸膛之中。
醫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人還是真是古怪,哪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
簡凝魂不守舍地離開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醫院門口晃悠了一下,簡凝立刻就認出來那是蘇景昱。
一路追了上去,蘇景昱果然在一棵榕樹下的座椅上坐著,似乎從未離開過此處一般。
而簡凝現在卻沒工夫管這麽多,立刻哆哆嗦嗦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蘇景昱笑而不語,良久後,悠悠問道:“我能對你做什麽?”
“那次…那次過後,我的身體就不太正常了!”簡凝如夢初醒地說,拉住了蘇景昱的衣袖,顫抖著聲音問道:“蘇…蘇景昱!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蘇景昱將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淡淡地說道:“也許是你體質的問題,別這麽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