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我親自喂你
“那還真是多謝你了。”江知意十分誠懇地說,多虧了顧西洲有事沒事喜歡監視著她玩,不然那晚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關於櫻花的事,你知道多少?”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顧西洲看著庭院中的雪,故意回避著她的問題。
有些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隻是很好奇,況且那晚如果你和白琰沒有出現,可能躺在警局裏的人就是我了。”
“無論發生什麽,都有我在,別擔心。”
顧西洲這麽說著,江知意的確心安不少,但也愈發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她襲來,防不勝防。
江知意站了一會兒,漸漸有了困意,但顧西洲絲毫沒有要走的打算。
“很晚了,休息吧。”
“嗯。”顧西洲點點頭,跟在她身後。
江知意躺上床,見顧西洲走向了沙發,不由得吐了吐舌頭,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看來某人今天是趕也趕不走了。
不過幾秒,江知意再次被嚇得縮到了床邊,警惕地看著顧西洲掀起另一側被子,心安理得地躺了上來。
見她還傻傻地坐著,顧西洲拍拍枕頭,閉著眼說道:“很晚了,睡吧!”
睡…哪兒?!
……
翌日,一封無主郵件傳來,眾人大驚。
普通至極的白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今夜無憂,櫻花盛開。”
江知意抬頭問道:“無憂是什麽意思?”
“這個片區有個酒吧的名字就叫無憂。”白蘇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看樣子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顧西洲沉沉說道:“看樣子,今晚又不太平了。”
“我們去看看嗎?”白茗問道,畢竟那地方很有可能又會釀成一樁慘案。
“不必了,雲承逸已經去了。”白蘇說完,江知意已經拉著顧西洲跑了出去,看樣子是攔不住了。
……
雲承逸穿著一身黑色便裝,臉上帶了一個黑色口罩,帶著點痞氣,身後的兩人“隨從”也是同種風格裝扮。
三個人怎麽看都像是長期混跡酒吧的小青年。
“三位是新來的吧,裏麵請!”
三人一走進酒吧,就立刻有穿著女仆裝的服務員迎了上來,熱情地挽住雲承逸的手臂,由於身高差的原因,雲承逸隻要稍稍一低頭,就能看見一片大好春光…
身後的兩個隨從互相對視一眼,默默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地方果然不簡單!
雲承逸平視前方,用一口帶著橫濱口音的日語問道:“大廳怎麽沒人?”
服務生愣了愣,突然笑著說:“你是橫濱來的?難怪不知道我們這裏規矩,白日喜樂,夜幕無憂。”
“這妹子嘰裏咕嚕說些啥呢?”身後倆人嘀咕道,雲承逸卻是十分坦然地問:“這裏是無憂大廳?”
“是的!”服務生點點頭,看向雲承逸的眼光崇拜更甚。
這樣級別的帥哥,她還真是很少見啊!
“我們現在去喜樂廳,你倆給我放機靈點。”雲承逸轉身對一人耳語道,服務生疑惑不解地看著他,沒想到下一秒雲承逸便突然攬過服務生的肩膀,痞裏痞氣地說:“勞煩小姐繼續帶路。”
服務生嬌羞地笑了笑,加快了腳步,隨後便推開了一扇大門,另一番天地呈現在眾人麵前。
重金屬音樂震動著耳膜,男男女女的狂歡聲四起,還有一個巨大的酒精味撲麵而來。
看著眼前這雜亂無序的景象,雲承逸蹙了蹙眉,強忍厭惡。
這種地方若非公務,他是一輩子都不會踏足的。
三人走了進去,很快就融入了人潮。
滄眼蟄伏在暗處,冷眼盯著那道身影。
蘇景昱與他並肩而站,很快便將雲承逸捕捉到了視線當中。
“隻要你按下扳機,他必死無疑。”
“有障礙物,不是最佳狙擊角度。”滄眼機械化地回答。
“你的子彈可是有穿透效果。”蘇景昱提醒道。
“那樣會傷到其他不相幹的人。”
“那又怎樣。”蘇景昱反問一句:“那些人活著有什麽用?一群娛樂至死的廢物罷了。”
滄眼看了一陣,緩緩調準了準心,隻要他動動手指,雲承逸便會立刻腦袋開花。
突然,狙擊射程內出現了另外兩個人…
江知意拍了拍雲承逸的肩膀,驚喜地問:“雲少,速度挺快啊!”
“你們也收到信了?”
“嗯。”顧西洲點點頭,不斷朝觸碰到自己的人投去冰冷的目光。
雲承逸叫了一杯酒,幾人坐在卡座裏,顧西洲身後正好有一堵牆擋住了滄眼的視線。
滄眼放下槍,自己心中竟然還有一份莫名的慶幸?!
雖然如此,但滄眼依然是冷著臉說了一句:“我做不到。”
說完,便自顧自地走了。蘇景昱站在原地,低聲說道:“感情用事的人啊…可悲可笑。”
江知意端起酒杯,和雲承逸碰了碰杯,正要嚐嚐這價格昂貴的“血腥瑪麗”究竟是什麽滋味,顧西洲卻突然伸手奪過酒杯,一點都不讓她沾染。
隨後,在江知意一臉不樂意的表情下將酒換成了茶…
來酒吧喝茶…她也許是這間酒吧開辦以來最做作的客人了!
“我不想喝這個,我想嚐嚐酒。”江知意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氣息噴灑在他的耳根,顧西洲全身都一陣酥麻。
當眾玩火,這小丫頭片子長本事了!
顧西洲勾唇笑笑,回答道:“現在不能喝,待會兒回去了,我親自喂你。”
“……”
雲承逸作為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男人,自然是不太適應這兩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於是輕咳一聲,說道:“酒吧分為喜樂和無憂兩個部分,我們來早了,無憂是前廳,晚上才開放。”
顧西洲看著那酒杯裏的血紅色酒水,心中有些抵觸,說道:“這地方沒這麽簡單,多加小心。”
能把酒吧開到富人區,還能不著痕跡的容納這麽多“朋克青年”,想必也絕對不會隻有一個出口這麽簡單。
江知意聽他倆說著,自顧自地端起杯子打算喝口茶,顧西洲的餘光瞥見她,突然伸手將茶杯也奪了過去。
“茶也不能喝?!”
顧西洲臉色森寒,將一部分茶水倒掉,剩下半杯放在了江知意麵前。
一枚小小的藥丸隱藏在茶葉之中,若是不仔細看,還真有可能被她喝下去。
“看來這裏的常客不少。”雲承逸晦澀不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