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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那個混蛋又來告狀了

  “哢嚓”一聲,江知意似乎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個男人?!


  “顧西洲你別攔我,讓我跳下去!”江知意突然戲精附體,趴在柵欄邊聲嘶力竭地吼著。


  顧西洲淡定地站在她身後,很給麵子地伸出手拉住她的一點衣領。猛地吸入大口冷口氣,江知意狠狠地咳嗽了兩聲,顧西洲將她拉回來夾在自己的肩膀下,說道:“看開點。”


  江知意加快腳步跟上他的步伐,問道:“剛才你為什麽要說我們重新在一起?”


  顧西洲輕啟薄唇,語氣輕鬆地吐出一句話:“那兩本結婚證,有一本是你的。”


  轟—


  猶如平地一聲雷一般,江知意這次險些跪下去…


  顧西洲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執著,讓江知意簡直想哭倒長城!

  “顧西洲,這事就別皮了吧!”


  然而顧西洲一本正經的表情卻不由得讓江知意失了好些底氣。


  “難道…那是真的?!”


  顧西洲沒說話,隻是點點頭。


  沒有誰會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激動不安卻又故作平靜,因為這樣的感情一宣泄出來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將他整個人都吞沒其中。


  “那是你失憶前的事,白蘇說你的大腦經不起任何刺激,所以我才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經得起刺激會怎樣?”江知意一時腦抽,問出這樣一個奇葩的問題。


  顧西洲卻是十分認真地答道:“如果真是那樣,你現在應該躺在床上和我說話。”


  “……”


  果然,“大尾巴狼”的腦回路就是如此清奇不已。


  “那成執豈不是就是?!”江知意瞪大了眼睛,一時啞然。


  “除了你,成執還從沒有這樣和誰親近過。”談及成執,顧西洲目光霎時柔和下來,在某人走丟的這些年來,他甚至是又當爹又當媽,感覺自己帶孩子都快要帶出了人格分裂症。


  “你讓我先緩緩。”江知意怔怔地說道,粽子是她的大腦配置過低,一時無法接受這麽大的信息量。


  上一秒才讓顧西洲成了她的實習男友,這一秒就直接成了孩子他媽了?!怎麽看都覺得顧西洲是在套路她呢?

  “為什麽你剛才說的這些…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江知意懊惱不已地說,想到成執,突然鼻頭一酸。


  難怪她總覺得和成執之間有心靈感應,沒想到卻是割舍不斷的血緣關係。若此話當真,自己居然錯過了成執生命中最為寶貴的三年,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時候,自己卻和他遠隔重洋,杳無音訊。


  “因為你的失憶並不是普通的失憶,甚至有可能,會一輩子都不會回想起來。”


  “也就是說,關於我人生二十多年的記憶,我會忘得一幹二淨,甚至都記不起成執?”江知意的聲音漸漸低落下去。


  不…她不要這樣!


  “你知道我不會介意的!”顧西洲十分誠懇地說,他的確不會介意,不然也不會做好與她重新開始的準備。


  “可是我介意啊…我介意…”江知意低著頭,小聲地說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我便陪你等,無論多久…我都等。”


  顧西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江知意抬頭與他對望一眼,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迷離…


  ……


  白蘇處理完警局的事情,帶上白茗返回公寓,準備收拾一下再去和江知意會合。


  “你和沈墨最近是怎麽回事?”


  就連一向不問八卦的白蘇都問起這件事了,白茗才知道沈墨對她造成的影響有多麽惡劣!


  “唉!”白茗重重的歎息一聲,說了一句:“一失手成千古恨呐!要是能重來,我一定不碰他的頭發!”


  對白茗來說,不能摸的東西有兩樣,一個是老虎的屁股,另一個就是沈墨的頭發!


  “那個混蛋又在你麵前告我的狀了?”白茗突然想起沈墨的“常規操作”,一時警惕起來,說起沈墨都恨得牙癢癢。


  “這底氣沒有。”白蘇搖搖頭:“隻是覺得他和你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而已。”


  “呸!什麽微不微妙的!我和他那就是有你沒我的仇人!誰要是把他給收服了,讓他別再來煩我,那我還真是感謝那個人的十八代祖宗!”白茗一口氣說完,白蘇的表情卻沒有很大的變化。


  看來自己又是在對牛彈琴了!


  白茗無奈地歎了口氣,挽著白蘇繼續走著。


  “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們該走了。”


  “走?去哪?”


  “三天後是義父的忌日,我和知意都要去墓園一趟,你今年不去了?”


  “去!當然要去!”白茗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罪過啊!這麽重要的事都被她給忘了,都怪沈墨老來騷擾她,攪得她心力交瘁的!


  “凶手還沒抓到,我們就這麽走了?”


  “雲承逸讓我幫助偵破此次的案件,至於抓凶手,那就應該是警察的事了。”白蘇取下鼻梁上架著的金邊眼鏡,眉目更顯深邃有神。


  白茗看了一眼,心生羨慕。


  都是一個爹媽生的,這其中差距,不僅大…而且大啊!


  隻是不知是被哪家的千金大小姐惦記上了,竟然在餐廳被人家給強吻了?!


  想到這件事,白茗不由得問了一句:“哥,上次強吻你那人是誰啊?”


  話音剛落,白蘇手中攥著的眼鏡便掉落在了雪地裏,聲響細微。


  這也算得上是白蘇比較明顯的情緒變化了,白茗愣了愣,思索著問得這麽直接會不會有傷哥哥的自尊…畢竟他一個大男人是被強吻而不是強吻別人…


  “咳咳…哥,我的意思是…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聞言,白蘇彎腰撿眼鏡的身形一僵,一時忘了起身,此刻那噩夢般的一幕正在腦海中循環播放…


  “哥?你…不累麽?”


  “這事別提了,意外而已。”白蘇故作淡定地起身,耳根子發紅。


  “嘖嘖嘖~”白茗曖昧地笑笑,說道:“哥,沒想到你表麵這麽君子,內心卻是走在潮流前線啊!一夜情?”


  眼看她越說越離譜,白蘇堪堪說道:“別瞎想,沒這樣的事!”


  “那你臉紅什麽?”


  “我冷,凍紅的,快回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車裏,白琰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他褐色的瞳孔。


  “櫻花的事解決了?”


  “二少,目前為止隻有兩位遇害者,而凶手這段時間內並未有任何活動,也許是他掌握的手法不徹底。”


  “他哪是了解得不徹底,分明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呢!”白琰晦澀不明地說了一句,轉而看向窗外越走越遠的人。


  “那老頭的忌日要到了吧?”


  “是!就在三天後。”


  “把人手都撤回來,我親自去。”


  “二少,您的身體…”


  “死不了。”白琰不以為意地說了一句,順手丟開了一張染著血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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