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死鴨子嘴硬
王經理聞言,幹笑了幾聲,那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這位小姐何出此言?這樣的話,可真是讓王某擔待不起啊!”
“不不不,王經理,我看你骨骼驚奇,一看就是做壞事的料啊!”江知意臉上的嘲諷愈深,拿出棒棒糖指向他的左手,目光微沉:“你自己是左撇子,就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是用左手寫字?”
“這…”王經理囁嚅一下,已經想到了自己出現的紕漏。
顧西洲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薄唇輕啟:“事已至此,不必裝了。”
王經理挫敗地放下筆,垂頭說道:“顧總,我認罪。”
“你為什麽要殺她?或者說,殺她們。”
“什麽?”王經理不可思議地抬起頭,辯護道:“顧總,我隻是想對夏蘭用強的…並沒有殺她們啊!”
“人渣!”江知意氣極,冷冷地嗬斥一聲便抬手給了他一巴掌:“都是因為你肮髒下流的私欲,才毀了這個姑娘的一生!她還年輕,怎麽會毀在了你這樣的人手上?!”
顧西洲在一旁聽著看著,微微動容,但一想到這個男人將她惹生氣了,顧西洲便默默地抬手攥住了男人的手腕,暗暗用力,男人開始呼痛,表情極其扭曲。
顧西洲卻是神色自若,仿佛用的不是他的手一般,說道:“十八層地獄都不夠你下,我竟然還讓你在恒遠禍害了這麽久!”
眼看著顧西洲就要在她麵前就這個男人的手廢掉了,江知意聽著王經理那痛苦不已的慘叫聲,著實有些聒噪,於是說道:“他犯下的錯自然會有法律來審判,我們就別濫用私刑了,就不能坐下來好好扇他幾巴掌嗎?”
“你說什麽?”顧西洲朝她看來,“哢嚓”一聲,男人的手腕硬生生地被他折斷,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弧度聳拉著,而王經理也立馬疼暈了過去。
顧西洲收回手,細細地在手帕上擦拭幾下,順手將手帕扔到王經理身上,若無其事地說道:“本來還想幫他活動活動筋骨的,沒想到用力過猛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江知意一點都沒看出來他“不好意思”在何處…
也就在此時,江知意在心中暗暗發誓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以後一定不要惹顧西洲,大佬說什麽就是什麽!
顧西洲沒有再耗下去的打算了,直接起身帶著江知意離開,壓根就沒打算估計王經理的死活。
江知意回頭看了一眼,顧西洲的聲音立馬就陰森森地傳來:“不許看,不然我再廢他一隻手。”
“……”
雖然王經理的確是罪有可得,但她江知意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哪個帥哥在線斷手的,還斷得那叫一個快準狠!她弱小的心髒實在承受不起這麽震撼的場麵,於是江知意立馬乖巧地回頭,盯著他的背影走著。
雲承逸和白蘇回到警局,恰好碰見二人,雲承逸問道:“聽說你們把王經理帶回來了,人呢?”
顧西洲安安靜靜地站著,江知意在他背後露出頭,弱弱地出聲:“審訊室裏,暈了。”
“暈了?”雲承逸知道顧西洲自帶低氣壓,可也不用低到直接把人嚇暈過去吧?!
“呃…因為身體的某些部位收到不可抗拒的外界創傷,也就是…手斷了。”
一時間,江知意收到了三道直勾勾的目光,於是立馬解釋道:“別看我,不是我不是我!”
雲承逸輕咳一聲,說道:“我和白蘇去謝婉遇害的地點調查了一下,現場同樣有隱藏的記號,和夏蘭的遇害地點所呈現的一樣。
說完,白蘇拿出一張照片,上麵赫然呈現著一行小字和一朵櫻花的模樣,而那行字江知意也不是第一次聽聞了:櫻花盛開。
怎麽現在的凶手都玩這麽文藝的手法!還櫻花盛開呢!哪有畫得這麽醜的櫻花!
江知意腹誹道,其餘三人都麵色凝重地沉默著,片刻後,兩道聲音響起:“被剪掉的頭發是花瓣!”
江知意詫異地看向與自己異口同聲的男人,眼神複雜。
“這上麵所畫的櫻花是五片花瓣,而現在已經…兩片了!”雲承逸目光一凝,骨節泛白。
“那麽也就是說,凶手很有可能還會殺害三個人?!”
“可是被殺害的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我們也不容易推測出來他下一個目標特征。”雲承逸不甘而憤恨地說。
白蘇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待到眾人都說完後,他才緩緩開口:“先弄明白凶手究竟是不是模仿殺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顧西洲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一直都在糾結凶手的殺人規律卻沒考慮到模仿殺人這一說,如果真是模仿殺人,那麽凶手選擇的目標壓根就沒有什麽規律可言,權當是湊數。
白蘇抿了抿嘴唇,他有一種預感,這次也許與那人並無關係,是自己錯怪他了。
江知意沒一會兒就被白茗叫了去,雲承逸也突然接到電話要回一趟軍區,待他離開以後,白蘇心領神會地笑笑,站在原地。
顧西洲象征性地問了一句:“你怎麽不走?”
四目相對,白蘇淡然道:“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
顧西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開門見山地問:“你似乎對著這東西很了解。”
“隻是略有耳聞,算不上了解。”
“那你怎麽就能確定凶手是在模仿殺人?”
“那隻是猜測,我可沒確定。”
“沒有把握的事情你會說?”顧西洲低笑一聲,這個白蘇啊!就是死鴨子嘴硬,倔到無以複加!
見他知道的東西著實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白蘇也隻好繼續說道:“白琰手底有一個殺手組織,極少出手,但凡一出手,勢必會引起恐慌,他們所設計的都是一些惡性的連環殺人案,作案手法與這兩處極其相似。”
顧西洲並未感到十分驚奇,畢竟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白蘇繼續說道:“不過他們的目標大多都是與自己利益衝突的黑道人物,沒道理會對兩個普通人下手。”
“白琰上次不也還出現在了案發現場嗎?”
“或許上次真的隻是巧合…”白蘇試圖說服自己相信這一說辭,補充道:“第二次案發的時候,他並未出現。”
“看來那算是你們倆的私事了。”顧西洲目光隱晦地看了他一眼,白蘇略有些不自然地別開目光,欲蓋彌彰地說了一句:“你別亂想。”
顧西洲見他這副樣子,好笑地說了一句:“我說的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你臉紅什麽?”
白蘇經他這麽一說,更是羞愧得想要撞死在牆上,背過身子頭也不回地離開,腳步略顯淩亂。
顧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