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手感可還行
顧西洲有時真想把白蘇的腦子敲開來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玩意兒。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至於今天的事情,不必查了。”白蘇興致缺缺地說完,抬腿就走,難得這麽“叛逆”。
顧西洲不依不饒地跟在他身後,說道:“又不是你的人,你交代什麽?”
“那你想讓我說什麽?”白蘇走進電梯裏,轉身坦坦蕩蕩地看著他。
他的確沒什麽好說的,他也的確沒想到,白琰竟然會這麽瘋狂大膽!
“你們白家恐怕沒這麽簡單吧?”
“噢?那有多複雜?”白蘇故作鎮定地反問。
“二十多年前,你們從無緣無故地從聿城離開,又抹去了所有的資料記載,欲蓋彌彰啊…”顧西洲不鹹不淡地說著,白蘇心裏越來越緊張。
白家的確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但最見不得光的或許就是那個人了…
“不是說今晚的事嗎,怎麽越扯越遠了。”白蘇笑笑,掌心裏一片濕潤。
“突然想到了而已,隨口發發牢騷,我等你的答複。”
顧西洲說完,白蘇的臉色已經僵硬到了極致,電梯門正好打開,白蘇魂不守舍地離開了。
顧西洲剛才的話已經說明他早就已經調查過白家了,但這三言兩語之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
“白蘇哥哥,他都給你說什麽了?”
江知意將一杯水放到白蘇麵前,他似乎被驚了一下,突然醒過神來,勉強的笑了笑,說:“知意,今晚的事情…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江知意搖搖頭,誰還沒被追殺過怎樣?!
畢竟在研究所,江知意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今晚這夥人雖然來曆不明,但江知意要求不高,隻要能脫險就一切好說!
“白蘇哥哥,你今晚怪怪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當然擔心!我答應過義父要好好照顧你,可今晚…是我疏忽了!”
“白蘇哥哥,我沒事!你看我不就好好的嗎?”江知意還特意起身轉了一圈,以示自己毫發無損,別的不說,就是手掌有點疼…
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臉這麽硬!像是鐵打的一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蘇如釋重負一般地點點頭,但江知意不是傻子,怎麽又看不出來他的勉強。
“白…”
“我派人調查一下今晚的事情,你先休息吧!”白蘇率先起身,江知意欲言又止,莫名地看著他。
“還有事嗎?”
“我隻是想說…白茗還沒回來…”
“……”白蘇像是突然記起還有這麽一個人,隨後又輕飄飄地說道:“沈墨會送她回來的。”
此時,路口。
白茗捂著肚子縮在副駕駛上,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沈墨隨意地轉動著方向盤,已經走到了“放飛自我”的邊緣。
“你慢點!我要吐了!”
“不準吐,憋著!”沈墨暗含威脅地說了一句,車速卻漸漸放緩。
“這怎麽憋!”
“你想辦法。”
“好歹是同生共死過的人,你還裝什麽矜持!”白茗大大咧咧地說了一句,在車裏翻翻找找著。
“誰和你同生共死了?誒…你幹什麽?”
“我找袋子。”
“嗯?”
“我要吐了…嘔!”白茗果真幹嘔一聲,沈墨露出一個萬分嫌棄的表情,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吐吧!”
“不去,萬一我一下去你就畏罪潛逃了怎麽辦!這麽冷的天,會凍成冰雕的!”
“凍成冰雕也好,這樣你就沒那麽多廢話了。”沈墨頭頂一排黑線劃過,他是個正麵人物好不好!
“去吧,我不走。”難得大發慈悲地說了一句,沈墨十分驚訝自己竟然說出了這番話來,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善良”了?!
罷了,白茗這麽傻,還能吃,要是真把她丟在這裏不管,被人家撿走,那豈不是禍害眾生了?!
“我不信,你一起下來,否則我要是實在憋不住,就吐你車上了!”
“你吐一口試試!”沈墨奶凶奶凶地說,沒見過這麽不講道理的人!
一晃神,白茗已經撲過來拔了車鑰匙,一溜煙就下了車,沈墨無語地跟了下去,背過身子站著。
他可沒有觀摩這種事情的習慣!
白茗經過這麽一鬧,新鮮的空氣流通起來,反而沒這麽反胃了,本想緩一緩就上車,不巧的是,那輛對她來說如同核彈一樣危險可怕的車又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怎麽著?還沒完了是吧!
白琰時不時的來這裏晃悠一下,難不成是在籌謀要暗算他們?!
如此想來還真是有道理,她還真是個邏輯鬼才!
“沈墨,沈墨!”
“你處理幹淨再和我說話。”
“什麽處理不處理的,處理個屁啊!”白茗拉住他的衣袖,霸氣十足地將沈墨轉過身來,猛地按在了車門上。
沈墨驚魂未定,還為完全接受此時的狀況,白茗已經毫不知羞地將她整個人都裹在了自己懷中。
二十多年不近女色,比和尚還清心寡欲的沈墨大少爺遇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像是貞節牌坊被人一腳踹翻了一般,分分鍾羞愧得想上吊自殺以示高節!
當然,上吊自殺前還得拉個墊背的!
“白!茗!”
“噓!別鬧!”白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兩人身後,一隻手捂住了沈墨的嘴,另一隻手作了個噓聲的手勢。
白茗說不上來他此刻是個什麽表情,反正知道他一定想殺了自己就對了!
白琰透過車窗向外麵看著,正好看見了沈墨的背影,前座的司機看了一眼,說道:“沒想到這麽冷的天兒還有小情侶出來壓馬路的。”
“壓馬路?”
沒想到白琰會突然搭話,司機受寵若驚,差點撲到擋風玻璃上。
“二少,屬下吵到您了…”
“壓馬路是什麽意思?”
“其實…就是小情侶在街上轉悠。”
“繼續走吧。”白琰收回目光,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眼見著白琰走遠,白茗才如釋重負地收回了手,但突然覺得後背涼,全身都涼…還陰風陣陣的…
“呃…那個…沈墨,沈少,沈大爺!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手感可還行?”沈墨冷笑著問,白茗回答道:“還好。不不不…不好…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墨抬手,憤憤地在嘴唇上抹了一把,總覺得白茗留下的味道揮之不去。
“白茗,咱倆沒完!”
……
顧西洲站在陽台上,臉色嚴肅地看著不遠處那輛黑色轎車。
沒人下車也沒人上車,車裏的人似乎隻是為了到這裏來看什麽東西一般,從不露麵。
陸亦白在客廳裏鼓搗著他的藥箱,不久後,拿著繃帶和一盒藥膏走了過來:“這麽冷的天站在陽台上吹冷風,不覺得褲襠裏漏風啊?”
顧西洲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陸亦白不樂意了,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說道:“我不在家陪夢澤,跑到這裏來陪你,顧總這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別說話,看車。”
“車?車有什麽好看的?”
陸亦白疑惑的當兒,那輛車已經悄無聲息地開走了。
顧西洲往斜下方的房間看去,白蘇房裏的燈已經熄滅了。
果然和他有關!
夜半
江知意睡得極不安穩,再次跌進了那個幻夢之中,夢見自己被冰冷的江水包圍,窒息感曆曆如真,想呼救,卻叫不出聲來。
白茗迷迷糊糊地走起來,借著悠黃的燈光,看見江知意的臉上已經大汗淋漓,不斷掙紮著。
“知意,知意,你醒醒!”白茗推了推江知意的手臂,卻是無濟於事。
“哥,你快起來,知意…”
白茗這輩子都不會想到白蘇的房間裏竟然會出現如此令人費解的一幕,顧西洲站在白蘇床邊,臉上掛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似乎自己的出現是十分正常的。
“你們…我…”
“你剛才說知意怎麽了?”顧西洲暫且不顧白蘇,迫不及待地走了過來。
“顧少,你在這裏就好!知意做噩夢了,我怎麽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