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感受一下藝術的熏陶
“不答應?好,那我就把你關在這裏,直到你答應為止。”
“你這人這麽這樣?!”江知意掙紮片刻,很快便漲紅了臉,漸漸紅到耳根。
“不耍點小手段,你能來麽?”
“臭不要臉!”
“你還想試試更不要臉的事?”顧西洲笑著問,意有所指。
“咳咳…我還真是信了你的邪!”
“當然要信我,除了我,沒幾個人可信的!”
顧西洲一麵說著,一麵扯下領帶,將她的眼睛捂住。
“你幹什麽?幹什麽?”
“這兒就我們兩個人,你說我要幹什麽?”顧西洲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聽得江知意毛骨悚然。
“誒誒!怎麽說話呢?我不是人了是吧?”
另一道男聲響起,江知意輕而易舉地便分辨出那是陸亦白的聲音。
“好了,開始吧!”顧西洲說道,陸亦白隨手拖過一把椅子,坐到了江知意身邊。
“你離遠點!”
“我是醫生!”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幾句,江知意那顆疑惑而帶著點恐懼的心始終沒有平靜下來。
“知意,你別緊張,隻是一個小小的催眠而已,你隻需要放鬆身體,一步一步地跟著我走就好了。”陸亦白溫和地說道,很快便響起了顧西洲那陰測測的聲音,小聲地說:“知意是你叫的?!”
“不然叫什麽?小意意?”
話音剛落,顧西洲的魔爪便伸向了陸亦白的脖子。
“咳咳…你一邊去,別給我搗亂!”
聽著兩人這窸窸窣窣的聲音,江知意實在不知該說什麽好。
“好了,我們開始。”陸亦白認真地說,江知意也做好了盡量配合他的準備。
半個小時後,顧西洲睡眼惺忪地倚在沙發上,接連不斷地打了好幾個嗬欠。
陸亦白滿懷希冀地輕聲說道:“知意,現在把你看到的畫麵說出來。”
“我…”
“嗯,說吧!”
“沒睡著。”
“……”
江知意話音剛落,顧西洲便隨手抄起一個抱枕不輕不重地朝陸亦白砸去。
“看見海裏的魚對著你笑?換作是我我也睡不著。”顧西洲起身理了理衣領:“找個跳大神的都比你靠譜…”
“沒道理啊!”陸亦白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應該是很容易成功才對。”
“世上沒道理的事多了去,就像我揍你,不講道理。”
“…我想一定是哪裏出了紕漏!”陸亦白撫了撫他那壓根就不存在的胡須:“知意。”
“嗯?”江知意解下領帶,重新睜開眼睛。
“你是不太相信催眠還是不太信任我?”
“這…都沒有吧…”江知意不假思索地回答:“或許隻是我不太習慣這裏的環境。”
打死江知意也不會說剛才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腦海裏想著的全是顧西洲…
“那我回去再研究研究。”陸亦白說完,頂著一頭霧水離開了。
“好…”江知意有些微微失神,勉強地笑了笑。
“怎麽了?真被嚇著了?”顧西洲幫她倒了一杯熱茶。
江知意將茶杯捧在手中暖暖手,悶悶地說道:“沒有。”
“那你怎麽不說話?”
“有什麽好說的?”江知意嗅了嗅那茶的香氣,重新放到了茶幾上。
自己剛才想到的怎麽會是顧西洲呢?
“這次的催眠沒有成功,下次再找機會吧!”顧西洲說完,端起她剛才捧過的茶杯抿了一口。
江知意看在眼裏,已經見怪不怪了,兩人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沉默。
“你為什麽對我的事這麽上心?”
“你不是問過這個問題了嗎?”
“我再問一次。”
“那我也再答一次,我樂意。”
“沒見過你這麽傻的人!”江知意笑著說。
“這叫善良!”顧西洲特傲嬌地回答,純真的笑容之下,隱藏著的是無盡的苦澀,也隻有自己能從中咂摸出些許滋味。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來都來了,吃個飯再走?”
“不用了,我…”
“坐下,就當是陪我吃。”
“我晚上一般不吃飯。”
“那好,不吃飯,吃其他的。”
顧西洲推開一扇門,門後的裝潢浪漫而奢華,暖光的燈光柔和地交織在一起,精致的歐式風格餐桌上,燭光如豆,桌麵上隨意地撒上了幾片玫瑰花瓣。
江知意不禁咋舌,這哪是吃飯,簡直就是在吃錢…
“傻站著幹嘛?快過來。”
“來了。”江知意小心翼翼地邁開步子,生怕自己一腳踩下去,這幻境一般的場景會消失殆盡。
“你千方百計地騙我來這兒,就是為了請我吃頓飯?”
小心思被她戳破,顧西洲拿起刀叉的雙手頓了頓:“就算你不來,他們還是會做。”
“這麽多,你吃得完嗎?”
“這不是有你在嗎?”顧西洲一本正經地說。
……
白茗終於從沈墨無情的奴役之下解脫出來,感覺身體被掏空…
坐在一旁的休息區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沈墨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
“誒!你可以走了,別賴我這兒!”沈墨踢了踢椅子腿,白茗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呢?”
“沒你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的!”白茗不知哪來的力氣,趁沈墨不備,直接把咖啡從他手裏搶了過來。
“我發現你還真是不講道理。”沈墨找了個地方坐下,離她遠遠的。
“我這人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不講道理,你也不看看我遇上了什麽人。”
說完,還特意打量了沈墨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誰讓你沒事來招惹我了。”沈墨悠閑地倚在沙發上,疊起修長的雙腿。
他不炸毛的樣子,看起來還算個人!
白茗在心裏默默下了定論,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我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幫你看病還算是招惹你了?不識好人心!”
“你看病歸看病,拽我頭發做什麽?”
“我那是在幫你治病嘛!”
“扯淡!”
“要是知道你這麽不依不饒還愛記仇,我才懶得管你。”
“我這人很小心眼,但是被我記上的,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我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諾大的音樂廳了,漸漸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白茗累得筋疲力盡,自然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意識到現在的場景有多麽的…曖昧!
“那天找你麻煩的是什麽人啊?”沈墨隨口一問。
“什麽?那不是你叫來的?”白茗嗆了一口咖啡,驚訝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音樂廳裏。
沈墨環視了一圈,確定這裏沒有第二個人之後才微微放心。
不然若是被人知道他能容忍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在他麵前大喊大叫還無動於衷,那他苦心經營的高冷形象可就徹底毀了。
“我就算小心眼,也不至於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不是你?那會是誰?”白茗托著下巴思索著她的仇家,思來想去,恐怕也隻有那個人才有這樣的動機。
難道真是他?!
“禽獸,變態!”
“我?”什麽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白茗飛快的瞥了他一眼,擺擺手:“你頂多算個變態!”
“噢…嗯?!”
“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雖然你今天幫了我,但你明晚還是得來。”
“為什麽?!沒完沒了了是吧?”
“好人做到底,哪有好事隻做一半的?”沈墨目光晶亮,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做一半也是做,我不陪你玩了,再見了您!”
“沒有我的命令,你出得去嗎?”沈墨悠閑的坐在原處,甚至都不打算起身。
白茗這才注意到四周的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上了,室內就剩他們兩人。
“沈墨,你玩陰的?”
“路就在你腳下,你愛走不走。”
“你倒是把門打開啊!我一定頭也不回地走。”
“叫你來感受一下藝術的熏陶,修身養性,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