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發張表情包是什麽意思
“誒!知意,你別愣著呀!”安然朝後看了一眼,江知意十分震驚:“你認識我?”
“我…聽西洲提起過你!”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安然表情僵硬地解釋了一句。
江知意輕聲回應一句,悄悄地在手機屏幕上編輯著短信。
自己逃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也就隻有找外援了!江知意急需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白茗那個中二少女此刻也顯得十分可愛!
“叮”—
手機提示音響起,車廂內立即安靜下來,江知意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手心裏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我沒幹什麽,你們別誤會!”
安然:“……”
慕星河:“…我們…剛才沒誤會,現在就…”
令人崩潰的事總是一樁接著一樁,江知意才剛鬆了口氣,顧西洲的電話便立馬打了過來。
“喂?”江知意小心翼翼地出聲,五官幾乎都要皺成一團。
顧西洲的出場怎麽總是這麽的出人意料?!
“你給我發張表情包是什麽意思?”男人不解的問,猶如一語驚醒夢中人。
“你說什麽?!”
“一分鍾前,你給我發的短信。”
我去死吧!我說真的!
江知意突然發現,自己要死也一定是被自己蠢死的!
“我發錯了。”
“你沒在家?”
“是,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江知意特意加重了語氣,希望顧西洲能夠懂她。
“我馬上到。”
“那個,你好像認識。”
“誰?”
江知意將手機遞到前麵,低聲道:“顧西洲的電話。”
慕星河差點一腳踩錯刹車,忙不迭地接過,大大咧咧地問了一句:“想我了?”
“你要帶她去哪?”
聞言,慕星河輕鬆地笑笑,打量了江知意一眼,回答道:“又沒帶你走,你緊張什麽?”
“慕星河!”顧西洲一字一句地低吟:“等我找到你,能削掉你一層皮!”
“別啊!我保證,一定完好無損地還給你行了吧?”
“記住分寸。”顧西洲知道攔不住他們,於是也隻好交代了一句。
慕星河把手機還給江知意,說了一句:“有些人真是護短得很呐!”
“他說什麽了?”安然碰了碰慕星河的手臂。
“當然是說該說的話。”
兩人你一眼我一句地交談著,江知意聽得雲裏霧裏,隻知道自己似乎上了賊船就下不去了。
醫院
簡潔的辦公桌旁,四人相對而坐,顧西洲和陸亦白兩相沉默,白蘇也隻是一臉淡然地看著他們,半個小時過去,表情都未曾出現一點變化。
白茗一杯又一杯地灌水,有些坐不住了。
這幾人怎麽回事?沉默是金還是今晚的康橋啊?
“你們…用意念交流?”白茗率先打破沉寂,三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回歸原狀。
“……”
“白蘇,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了,雖然這次我想揍你的心情愈發迫切,但好歹也好給你一個補償我的機會。”顧西洲說著,把一張診療方案推到白蘇麵前。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們什麽時候開始?”陸亦白欣慰地點點頭。
“但是我不會親自上手。”
“你什麽意思?”顧西洲冷下聲線,漆黑的眼眸冷意十足。
“方案是師兄製定的,我在旁邊充當輔助就好。”
“那個實驗,到底是什麽?”顧西洲不置可否,銳利的目光投向白蘇,帶著點不容拒絕的意味。
白蘇的表情飛快的變化一下,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略顯幹澀的嘴唇,搖搖頭:“我不知道。”
“當初的克隆實驗的確有違常道,但僅僅隻是被叫停,白家家大業大,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就倉促離開聿城?”
“這是父輩們的事,我一心學醫,從未過問。”白蘇平靜地說完,抬起頭,不卑不亢地與顧西洲相對視,睫毛微閃,掩下眸子裏的波瀾不驚。
常言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可顧西洲與白蘇一相逢,那就隻能是把天聊死的節奏。
白茗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也隻好圓場道:“顧總,我哥他的確不太管家裏的事情…”
“不,你知道!”顧西洲篤定不已,白蘇既然知道知意的身世,那就一定知道這項實驗的真實目的。
“沈家和白家頗有交情,這些事情,你不妨去問問沈家的人比較好。”
“那個死男人知道個屁!”白茗暗暗出聲,不出意外地吸引了一眾目光。
“呃…我是說…顧總所言極是!”
“沈墨明晚有一場個人獨奏會,現成的機會,不過他性子古怪,我也極少和他接觸。”陸亦白有意無意地叩著桌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茗。
白茗立刻低下頭,捧住茶杯擋著臉。
然而—
“白茗,你和沈墨似乎很熟?”
“沒有,怎麽可能!嘿嘿!”白茗苦笑著擺擺手。
“若真是這樣,倒也是好事。”白蘇語氣平平的說。
“遇上他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樁破事!”
白茗話音剛落,三人的目光越發深奧起來,看得她右眼皮一跳。
大凶之兆啊!
難不成生活終於要對她這隻小貓咪下手了?
雖然白茗一心想和沈墨保持距離,就差以死明誌了,但架不住陸亦白的軟磨硬泡,猶猶豫豫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不過…對沈墨出賣色相這個主意也太不靠譜了點!沈墨那種彈得了鋼琴打得了群架,有車有房有存款的男人,難道他會喜歡女人不成?
初步計劃談妥,顧西洲急著去把江知意給找回來,白茗蹲在角落裏暗自感傷,白蘇和陸亦白相視幾眼,兩人十分默契地靠攏,走在過道上。
“我們難為你了。”
“不,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互相客氣幾句,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
“這幾年來,趙承允也一直沒有動靜,知意突然回來,西洲難免會心急了些,你別放在心上。”
“我能理解。”白蘇點點頭:“雖然我不是很懂他們的感情,但與摯愛之人分離,這塊心病也並非一朝一夕就能痊愈。”
陸亦白笑而不語,接著說道:“既然都走到這裏了,不妨帶你去見一個人。”
通過重重安保係統,陸亦白領著他走進了一條過道裏,一片陰暗的環境中,氣溫漸漸變低,一道不知名的寒意從後背竄起。
來到一個狹窄的空間,四周都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正對著白蘇的地方擺著一張透著光的床,一個女人靜靜地躺在上麵,沒有一絲生氣,四肢枯槁。
這人他認識,是季如蘭。
還不等陸亦白給他解釋,白蘇就已經自發地走了上去,圍繞著小床環視了一圈。
“這麽多年,你的習慣倒是一點沒變。”
“既然是習慣,就不會輕易改變的。”白蘇微微笑了笑。
就像愛一個人是習慣,恨一個人也是習慣,不過後者這習慣傷神又傷心,傷己又傷人。
“這麽多年來,全靠這些東西吊著半口氣,我是不指望她能醒了。”
“大腦還沒死亡,就有蘇醒的可能。”
“當初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後來我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嗯?”
“季如蘭體內還有當初的藥物殘留,那些東西就像是養在她體內的蠱蟲,一天天地吸食著她為數不多的生命力。”
“那的確有些棘手。”
“所以,白蘇…”陸亦白漸漸走近,表情早已變得嚴肅起來:“當初的實驗是什麽?解藥是什麽?”
燈光昏暗,床板上卻散發著慘白的光,白蘇麵對陸亦白站著,嘴唇囁嚅一下,欲言又止但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