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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第一次見到這麽醜的

  白茗不比陸亦白這種搶手的專家,一整天都沒什麽預約,坐在辦公室裏啃雞爪,閑得發慌。


  掐著點下班,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就像是獨居深宮多年,終於被皇上翻了回牌子,白茗迅速進入狀態,端端正正的坐好。


  一位老大爺顫顫巍巍地走進來,看見坐得端正的白茗,大吃一驚:“這裏不是廁所嗎?”


  “……”白茗一下鬆懈下來,深吸一口氣:“大爺,廁所出門右轉直走。”


  她可是白蘇的親妹妹啊!美女醫生啊!竟然淪落到職業指路的地步!

  叩叩—


  “廁所出門右轉!”白茗頭也不抬地說。


  話落半晌,對方並未應答,白茗詫異地抬頭,隻見來者正站在門口,奇怪的看著她。


  “看病?請坐!”白茗親和有禮的說,低頭寫著病例:“性別,女。”


  誰知對方翻了一個白眼,中氣十足地開口:“你說誰是女的?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個男生?”


  白茗這才開始好好打量起來對麵坐著的人,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眼波流轉之間透露著無盡的魅惑,頭發淩亂隨意地紮在腦後,五官精致,薄唇透紅。中長款的煙灰色大衣裏,穿著的是一件白襯衫,衣擺紮進褲腰裏,正好勾勒出完美的腰線。


  臥槽,女裝大佬?!


  白茗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這個念頭,這妖孽的程度,和白琰有得一拚啊!


  “不好意思,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使。”白茗說完,默默地把性別改成了“男”。


  “可以繼續說了嗎?”


  “嗯,姓名?”


  “沈墨。”男人字正腔圓地說。


  “什麽?”


  “沈墨,不是什麽!”


  “咳咳,哪不舒服?”白茗尷尬地幹咳兩聲,目光從病曆單上挪開,抬頭瞥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的長相,莫名讓她覺得自卑…


  “也沒什麽事兒,就是覺得最近莫名有些頭疼。”


  “頭疼?”白茗念叨著,起身走到他身後,仔細觀察著。


  “你幹什麽?”男人警惕地出聲,白茗這時已經坐回了座椅上,繼續問他:“怎麽個痛法?”


  “頭痛就是頭痛,整個腦袋都痛。”沈墨好笑地說,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


  “看來病得不輕啊!”白茗打量著眼前這個性格並不是那麽好的病人,悠悠出聲。


  “你趕緊說說怎麽治啊?”沈墨交疊著修長的雙腿,有一下沒一下地叩動著桌麵,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


  “要不考慮一下換個腦袋?”


  “你說什麽?!”


  “我開玩笑的,活躍一下氣氛嘛!”白茗故意捉弄他,沒檢查沒報告的,她能怎麽治!

  “那什麽,你平常發箍紮幾圈啊?”


  “三圈啊,怎麽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要不你換成兩圈試試?”


  “你什麽意思?”


  沈墨問完,白茗再次起身走到他身後,抬手道:“就像這樣。”


  “誒!你別碰我頭發!”


  沈墨欲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發箍被白茗拿在手中,沈墨保養得極好的頭發散開,微微擋住臉頰。


  “我幫你紮好。”白茗抱歉地說,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不就碰了他一下,這男人至於這麽大反應嗎?


  “不用!”沈墨氣呼呼地躲開。


  “那你自己來?”


  “你碰過了,我不要了。”沈墨漲紅了臉,顯然被她氣得不輕,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十分鍾後,陸亦白親自把投訴單送到白茗辦公室。


  “可以啊,才上任第一天就開門紅了?”


  白茗把單子奪過來一看,那個男人居然實名投訴,理由還是主治醫師威脅他的人身安全?!

  “怎麽回事?”陸亦白忍不住問道。


  “男人心,海底針啊!”白茗生無可戀地搖搖頭:“不就是碰了他一下嗎?還不行了?哪有醫生看病不能和病人接觸的?”


  “聽小護士說,當時他可是臉都漲紅了,看來你把人家氣得不輕啊!”


  “多大點事!我要是再看見他,我就…”


  陸亦白危險地看過去,笑而不語。


  “我就給他賠禮道歉!”


  “難得啊!”陸亦白感慨道:“早上還揍我來著,現在就能給別人示弱了?”


  “走了,回家吃飯了!”白茗拿起外套,憤憤出門。


  ……


  顧西洲今晚並不出去應酬,所以很快就下班回家了。


  成執一如既往地堆著積木,江知意在一旁看著,心不在焉地等著顧西洲回來。


  “哢嚓”一聲,門鎖被打開,顧西洲脫下外套,在門口慢條斯理地換鞋。


  “你回來了?!”江知意一下回到狀態,還特別有眼力勁地接過他的外套掛好。


  “鑰匙呢?能給我了?”


  顧西洲看了她一眼,把項鏈交還給她,江知意心中懸著的那塊石頭驟然落地。


  “不就是個項鏈,非金非銀的,又不值錢。”顧西洲站在櫃台處,要喝水還得自己動手。


  因為某人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項鏈上。


  “它對我來說,抵得上兩座金山銀山了。”江知意含情脈脈地看著一把鑰匙,顧西洲心裏好不容易扶起來的醋缸再次被掀翻…


  “男朋友送的?”顧西洲心裏素質極好地問出這幾句話,表麵還要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可她若是敢回答“是”,他敢保證讓江知意出不了這扇門!


  “不是。”江知意立刻搖頭:“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這年頭還有人送鑰匙?”


  江知意掛了半天都沒掛好,手指微微凍僵,活動不便。顧西洲走到她身後,以順便為由,順理成章地幫她掛好了。


  成執不知怎麽,笑嘻嘻地看了顧西洲一眼,轉身就抱著積木走進了房間。


  江知意並未意識到有什麽不對,而是反駁道:“怎麽不能送鑰匙了?”


  “沒說不行啊!你喜歡?”顧西洲挑眉,慵懶地坐在了沙發上。


  “我…隻是喜歡這把。”江知意終於意識到成執已經撤離了現場,而自己現在和顧西洲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屬於獨處一室了,於是心裏暗道不好。


  “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接我朋友了,先走了!”


  “好啊,我送送你?”顧西洲尊貴無比地頷首,出乎意料地沒有難為她。


  “不,不用了!不遠!”


  “嗯,慢走。”顧西洲回來時特意留意了道路,積雪已經被處理掉了,也不想往日這麽冷,她要走走,便由得她去吧!

  一杯酒飲盡,顧西洲聯係上方易:“派人跟著,別太明顯。”


  ……


  白茗出了醫院,和江知意約定好,在路口等著她。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白茗以為江知意故意嚇她,習慣性地回頭,突然被一塊白布捂住口鼻,很快便兩眼一黑。


  吸入的氣體並不多,白茗能感受到身體被人攙扶住的感覺,很快便被人隨意地扔在地上,屁股傳來一陣疼痛,生生把她給痛醒了。


  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處小巷子裏,麵前的幾個男人活動著手腕,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她,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


  “我去!第一次見到這麽醜的!”白茗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嫌棄地吐槽。


  幾人不約而同冷笑一聲,一個男人說道:“沒多大個人,脾氣倒挺辣!”


  “辣你個頭啊!要錢沒有,要命,沒門!”


  “不巧,我們就隻要你這張臉!”幾人猥瑣地笑笑,從口袋裏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寒光乍現。


  白茗還沒來得及爆粗口,便著急躲閃,使出一套並不怎麽熟練的格鬥術,勉強放倒了一個男人。


  “喲嗬,有兩下子!”


  “等等!”白茗冷喝一聲,眾人停下動作,看她要搞出什麽幺蛾子。


  “你們該不會是那個男人叫來的吧?我說你們至於麽?不就是碰了他一下,我讓他碰回來還不行嗎?”


  “什麽男人女人的!你管我們是誰,總之今天算你倒黴!”男人說完,幾人再次蜂擁而上。


  眼看著刀刃四麵八方地往自己的臉上刺來,白茗後背一僵,瞬間懵了。


  “哐當”一聲,耳畔傳來刀刃落地的聲音,隨後便是一聲聲骨骼錯位的脆響,聽見了拳腳交加的動靜,接二連三的慘叫響起,很快便沒了聲響。


  白茗戰戰兢兢地睜眼,不知是哪位好漢出手相救,但看見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男人時,她瞬間找不著北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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