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這事都賴我哥
第二天一早,江知意盯著濃濃的黑眼圈醒來,雙腳才剛剛沾地,兩眼昏花,直接撲了下去。
真特麽累啊!
白茗及時伸出手扶住她,笑得不懷好意:“拜財神爺可以財源滾滾,拜我可以防水逆!”
“去你的,什麽跟什麽!”江知意揮開她的手,扶著老腰坐回了床上。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節製,這都虛成什麽樣了!”
“白茗…”江知意揉著手臂,痛不欲生地控訴:“這特麽是被你壓的!你壓的!”
“沒意識到我喜歡女人啊,看來我有必要去重新做一下性取向測試了。”白茗一本正經地回答。
“罷了,我求你閉嘴…”
“咳咳,夜不歸寢,昨晚上哪去了?”白茗引出正題,八卦地湊近。
“我能去哪?再說了,誰夜不歸寢了?”江知意的臉上突然染上一抹可疑的緋紅,義正言辭地說:“我隻是出於人道主義援助而已!”
“出於人道主義援助?”白茗輕聲念叨,瞬間化身女版福爾摩斯,不肯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戳了戳她的臉:“那你臉紅什麽?你怎麽援助的?難不成…”
“別瞎想!”江知意打斷道:“人家早就結婚了,這樣欲蓋彌彰的事情,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誒!你別告訴我,你對那個所謂的顧太太一點都不了解吧?”白茗的目光突然變得探究起來,時刻注意著江知意的表情。
好吧,一片茫然…
“我跟她又不熟,甚至連麵都沒見過,再說了,我了解她做什麽?”
“江小姐,我們好歹是跟著我那個便宜哥哥混過的,這情報了解的工作,你做的可是一點都不好!”白茗吐槽著,抱來了筆記本電腦,調出了一頁檔案。
“我又不是什麽特工間諜…”江知意說著,不經意間看見了那個名字:“江知意?”
“嗯哼!”白茗點點頭,她現在也隻能像紮針似的,一點一點地刺激。
畢竟哥哥說過,知意的一部分記憶已經全部丟失了,又是催眠又是落水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加在一起,更是讓她的記憶區域如同蛋殼一般,一擊就碎…
“這世上真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長相一樣的兩個人都多了去了,何況是名字。”
“那這個顧太太,現在還在他身邊嗎?”江知意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白茗滑動鼠標的動作一頓,發現她臉色不太好,於是含糊不清地說:“顧西洲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有關他的信息大部分都是絕密內容,何況這已經涉及到他的私人問題了,我當然查不到。”
差不多就行了啊,免得弄巧成拙,又搞出一堆爛攤子來。
“這樣啊…”江知意心不在焉地說:“那他的妻子長什麽樣子?”
“那個…關於他的資料都少之又少,關於顧太太,也就更是絕密中的絕密了,隻知其名而不知其貌,除了少部分人見過之外,還真沒什麽人能夠見到她。”
“他們感情很好,為什麽沒有住在一起呢?”
還不都是因為我那個便宜哥哥幹的好事。
白茗在心中接話,卻是不動聲色地合上了屏幕:“這些事情呢,就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知意,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再休息一會吧?”
“我沒事。對了,你這是要去哪?”江知意突然發現白茗穿著的居然是一身正裝。
喜聞樂見啊!千年肥宅終於要出世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出去找點事隨便玩玩,也算是補貼家用了!”白茗拿起一旁準備好的簡曆。
“好事。”江知意表示讚許:“你找了什麽事?”
“醫生。”
“……”
隨便玩玩,醫生…
江知意有點接受無能:“你確定?”
“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
“不相信啊。”
“……”
不過江知意也隻是嘴上說說,白茗的醫術和白蘇相比雖然略遜一籌,但也算是十分拔尖的水平。
“我先走了!”白茗在門口換好鞋,朝屋內喊了一聲。
開門,正好對上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神,顧西洲唇角微微上揚,眸子裏藏著星光,深邃明亮,光是安靜地站著就已經十分惹人注目了。
“我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重來。”白茗怔怔地看著他,嘴裏念叨著,想要關上門。
顧西洲抬手,輕而易舉地拉住門把,一切盡在不言中…
“嘿嘿嘿嘿…顧總,來找知意啊!我馬上去叫她!”
給她三秒鍾的時間,她一定躲回房間裏順帶還鎖上門!
“白小姐。”
簡短的三個字,讓她像是被降下咒語一樣呆在了原地,甚至叫不出聲。
“您有事嗎?”白茗掛著一抹比苦還難看的笑容。
“煩請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跟我走一趟?”顧西洲綿裏藏針的本領愈發爐火純青。
這番話無異於是給了白茗兩個選擇,要麽乖乖地跟他走,要麽…哼!
“不忙,不忙…但我現在著實沒時…”白茗話還沒說完,顧西洲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不好,難道他是要動手了?!
“有時間,走吧!”
俗話說得好,欺負她可以,想揍她,沒門!
“很好。”
顧西洲就像是闖入兔子洞裏的狼,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滿意地叼著獵物走了。
……
“顧…顧少,冤有頭債有主,這事都賴我哥,你要收拾,就收拾他好了!”白茗戰戰兢兢地坐在後座,對自己和白蘇擄走江知意的“罪行”供認不諱。
“你們是聿城白家的人?”
“這不廢話…是!”
“三年前,你們沒有去聿城?”
“是,我們在國外。”
兩人像是審訊一般一問一答,白茗的掌心裏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奇怪,顧西洲明明沒對她做什麽,但白茗總覺得自己是在被他進行道德的審判…審判結果還是死刑…
“嗯。”輕飄飄地回應一聲,顧西洲微微頷首,眸光淡淡的,把車停在了路邊。
咖啡廳裏,顧西洲漫不經心地攪拌著黑咖啡,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從他手裏做出來卻讓人百看不厭。
“你要問什麽,就繼續問吧!”白茗挺直身板坐著,感覺是座位底下放了一個火盆。
“三年前,你們去哪了?白蘇對她做了什麽?”
“顧少,哥哥不在場,有些問題我不能直接回答,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哥哥不會害知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贖罪。”
“哪有這樣贖罪的,裝神弄鬼。”顧西洲輕叱一聲,表情又恢複原狀:“那你們怎麽又突然回來了?還到了北城。”
“我們是逃出來的,至於為什麽會來到北城,也隻是因為碰巧而已。”
“逃?不是說白蘇不會害她麽?為什麽要逃?”
“這不關哥哥的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不能說。”
“又不是殺人放火,有什麽說不得的,心虛不成?”顧西洲湊近一些,眼神裏充滿著探究。
一個記不得,一個說不得,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麽…
“這件事事關白家機密,恕我不能說。”
“好,那我也不為難你。”顧西洲點到為止:“白蘇在哪?”
“我們和哥哥失聯了。”
“失聯了?”顧西洲思忖了一下:“你們倆還真是逃難的。”
白茗規規矩矩地坐好,難得這麽正經。
“那她的記憶…”
“哥哥會有辦法的!”白茗信誓旦旦地保證。
“行了,你要去哪?”
“醫院。”
“走吧,我送你一程。”顧西洲率先站起,順便給方易發了條信息。
白茗跟在顧西洲身後,全然不知身後那道怨恨不已的目光。
十分鍾後,白茗抱著手中的白大褂坐在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裏,坐在座椅上歡脫地轉了幾圈,美滋滋地說:“姐夫,親姐夫!”
恒遠
“去查一下聿城白家最近的動向。”
“聿城白家?”方易疑惑開口。
“怎麽了?”
“顧總,聿城白家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舉家出國了,根本就不在聿城。”
“不在聿城?難怪…”顧西洲若有所思地說:“那就去查他們現在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給我打成報告。”
“好的。”
“對了,陸亦白呢?”顧西洲覺得今天的辦公室格外清靜,才突然想起陸亦白沒在這裏。
“陸少說他昨晚受驚了,要好好休息一天。”方易汗顏,這樣的借口也虧得陸少想得出來。
“那我去給他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