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顧總他酒量不好
夜幕很快降臨,雖說是冬夜,但還是有不少牽著手壓馬路的小情侶,裹成了球,一點都不懼寒風。
車輛平緩地行駛在路上,顧西洲透過車窗看著華燈初上的夜景,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良久,他緩緩出聲:“方易,你談過戀愛嗎?”
方易差點沒有一腳踩下刹車,顧總怎麽八卦到他身上來了?
“沒有。”
“也是,每天和你待得最久的人就是我了。”
“是。”
這樣下去也不行啊,要是哪天你看上我了…”
呲—
刺耳的刹車聲傳來,顧西洲處變不驚地說:“怎麽了?被我猜中了?開車都不利索了。”
“顧…顧總!前麵是紅燈!”方易扶了扶眼鏡,耳根子發熱。
每天朝五晚九的工作,端茶倒水外加代班,時不時地還要被上司調戲。
方易苦啊!難道過了三十的男人都這麽狠嗎?!連自己的下屬都不放過?!
“紅燈就紅燈,又不是沒見過。”顧西洲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跟隨著馬路旁的一對小情侶。
方易:“……”
“談戀愛,沒什麽難的。”
方易:“……”
顧西洲不慌不忙地換上禮服,望著領帶出神。
方易汗顏,顧太太快來把顧總接走吧!為什麽他一個單身狗要承受如此多的打擊!
晚會地址就在不遠處,紅毯一直鋪到門口,華麗奢侈。
方易把車停好,專業地為他拉開車門,顧西洲從車內緩緩探出,一時間,聚光燈接連不斷地閃耀,如同塑造出了一個白晝一角。
晚會的檔次往往取決於主辦方的知名度,今晚的宴會,不僅主辦方是商界的中流砥柱恒遠,就連一向不喜這種場合的顧西洲也親自到場了,難得啊!
“顧總,幸會!”
顧西洲才剛剛入場,一個留著花白胡子,體態微胖的男人便端著香檳圍了上來,顧西洲臉上掛著淺笑,應付得遊刃有餘:“陳總,幸會。”
……
陸亦白走在街上,打了個噴嚏。這一條街都是藥材集散地,各路商販,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材,閑來無事過來轉轉,興許還能淘到寶貝。
身後跟著幾道人影,陸亦白好歹是跟著顧西洲從小玩到大的人,對這些事情多了幾分敏感。
“切,一群小王八蛋。”不著痕跡地用餘光往後瞥了一眼,陸亦白不以為意地輕聲念叨一句,繼續往人群方向走去。
身後的人看出了他的意圖,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穿得光鮮亮麗的,實際上是個愣頭青,一看就是剛來北城,那人再這麽走下去,就隻能走進一條死胡同裏,到時候,正是動手的機會!
陸亦白全然不知他們有這等算計,直到前麵沒路了他才突然醒悟過來。
媽的,路癡害人啊!
“這黑燈瞎火的,兄弟這是打算去哪?”領頭的痞子不懷好意地帶著人走過來,嗤笑一聲:“你倒是走啊!”
陸亦白轉身過來麵對他們,在心裏默數著在場人數。
大爺的!這些小混混都是群居生物嗎?一來就是六七個。
縱然如此,陸醫生還是把處變不驚這個詞語用靈魂解釋到了極致,淡定的問:“你們是劫財還是劫色?”
“傻的吧?”眾人紛紛笑起來,領頭的繼續說道:“老子對男人可沒興趣!”
“沒眼光。”
“少廢話!識相的就自己動手把錢交出來,還有…你這件衣服也給我們!”
這夥人盯上陸亦白的原因無非也是因為這件衣服,看起來也不是便宜的貨。
“連衣服都要,還說不是劫色。”
“敬酒不吃吃罰酒,還和你大爺我裝傻充愣,逼我動手!”那人說著,已經活動著筋骨朝著陸亦白走過來。
“真動手?想進局子?”
“又不是沒進過!”
兩人嘴上功夫不饒人,手裏也沒閑著,短短幾句話的工夫,就已經實打實地過了幾招。
剩下的人見陸亦白也不是個善茬,不約而同地抄起家夥衝了上去,扭打成一團。
陸亦白本以為自己要一打七,沒想到這夥人個個都是狠人,竟然自己人打自己人?!
老眼昏花也不用這樣吧!
雖然如此,陸亦白還是很配合地慘叫了幾聲,找到機會就開溜,不忘吐槽一句:“這北城還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
眾人一番激戰下來,定睛一看,打的竟然是自家兄弟,而被他們搶劫的那個男人早已沒了蹤影。
“一群蠢貨!”
……
晚會逐漸接近尾聲,顧西洲向來都是遲到早退的主兒,現如今已經走到了門口,朝身後的方易說了一句:“你來開車。”
方易還要準備善後,於是不解地說了一句:“顧總…你不是沒喝酒嗎?”
聞言,顧西洲走到一旁端著酒盤的服務生麵前,拿起一杯香檳抿了一小口,理直氣壯地說:“現在喝了。”
方易:“……”
“送我回去,酒駕不好。”
某人已經很自覺地坐在了副駕駛上,目光澄澈透明。
顧西洲斜倚在座椅裏閉目養神,快到樓下時,顧西洲緩緩睜開眼睛,慵懶地開口:“扶我上去,走不動路了。”
“要不,我讓少夫人下來?”
“不用。”顧西洲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就在方易以為自己想多了時,隻聽他慢慢補充道:“外麵冷,我上去。”
兩人一同上樓,到了家門口,顧西洲突然毫無預兆地趴在方易身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好好說話,說好了就給你加工資。”
“顧總,我明白!”方易一本正經地點頭,迅速地進入了狀態。
江知意剛哄成執睡著,客廳裏傳來一陣響動,她手上的動作一頓。
顧西洲回來了?
“我可以下班了?”江知意脫口而出,看見躺在沙發上的顧西洲時,詫異地問了一句:“怎麽了?”
“江小姐,顧總喝得有點多,我先把他送回來休息。”
“可是,沒有什麽酒味啊…”
“呃…顧總酒量不好,通常是一杯就倒。”方易牽強地解釋:“晚會還有事,我就要先走了,你看著辦吧!”
“嗯?什麽?!”江知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方易已經急匆匆地離開了。
顧西洲安靜地躺在沙發上,看起來已經睡著了。
江知意抱了一床被子出來幫他蓋好,低聲說道:“喝的不多,睡一覺就好了,我先走了。”
轉身,手腕被人握住,江知意還沒來得及回頭,顧西洲翻身,使了個巧勁,她便下意識地朝他身上撲去。
一聲悶響傳來,江知意隻感覺鼻梁隱隱作疼。
臥槽…真特麽痛啊!
“無意冒犯,無意冒犯!”江知意終於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姿勢是多麽的羞恥,狼狽地起身,顧西洲不肯放手,她隻好尷尬地坐在他的腰上。
或許是因為腰部被人坐著,顧西洲呼吸變得略微急促起來,喉結上下滾動,衣領處的扣子解開,小麥色的胸膛若隱若現。
江知意突然感覺鼻腔一熱,硬生生地忍住了流鼻血的衝動,像個正人君子一般閉上了眼睛。
“放手,我要下去!”她漲紅了臉去扳他的手,但是卻是枉然。
“再不放手我就咬人了啊!”
“別鬧,吵死了。”顧西洲懶洋洋地出聲。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啊!我壓在你身上,不嫌重啊?!”
顧西洲默默地聽著她說念叨,在心裏暗暗道:今晚他非要振夫綱不可!
江知意掙紮未果,隻好退一步,任由他牽著,自己小心翼翼地從他身上下來,站在他身旁。
果然男人不是好東西!顧西洲明明結婚了,居然還存著這點花花心思!簡直就是…非人哉!
“沒想到啊!穿得像個正人君子,居然是個渣男!”江知意痛心疾首地說,膽子大了,伸手捏著他的臉:“家外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可惜啊,姑奶奶還就不好這口!”
什麽?她說的都是什麽跟什麽?!
再次翻身,江知意毫無防備,華麗地被他按在了身下。
“喂!顧西洲!哪有你這樣的!仗著自己喝醉了就敢耍流氓!你對得起顧太太嗎?!”
“誰耍流氓了?”
“你丫到底醉沒醉?”江知意對上他迷離的眼神,在他的臉上拍了拍:“我告訴你啊!我就是血濺三尺白綾,也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
好一個貞潔烈女!
江知意快要被自己感動了,顧西洲盯著她看了許久,轉而看向自己抓住她的手,委屈地說:“你抓著我幹什麽?”
“你說什麽?!”江知意氣得發抖,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咆哮道:“誰特麽吃飽了沒事幹抓著你了!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是誰抓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