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救一半
說起來，那個時候秦浩覺得非常奇怪的是，自己的知識沒有失憶，反而成績卓越。
到了高考的時候，晚上遭到了雲胖子的騷擾，以至於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考得非常一般。
所以。
秦浩最終念書的大學是東海大學，一個排行在第二十左右的985重點高校。
想到當初，叔叔對自己的期望可是華清大學。
結果呢？
差了好幾十分。
不說這裏麵有雲胖子的全部影響，但雲胖子也不能說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看什麽看？！以前老子欺負你，現在老子一樣可以欺負你！我是醫生，而你……還是和讀書時候一樣，是個廢物！”
雲帆嘿嘿一笑。
啪！
秦浩忽地一巴掌打在了雲帆的臉上。
後者踉蹌了幾步退後，隨即跌倒在地，不過是幾個呼吸，他的臉頓時臃腫了起來，多了一個五指血印。
“你，你他媽竟然敢打我……你，你……”
這一刻，雲帆當場就傻逼了。
沒有想到的是，秦浩現在這麽剛，冷酷地打了一巴掌不說，還那麽冰冷地看著自己？？
很不爽。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他看秦浩一眼。
哦不。
比當初他看秦浩的眼神，更加地冰冷和有氣勢！
不由分說。
他忍了忍痛，站起來又要衝向秦浩。
元布衣不禁嗬斥道：“住手！醫院這種地方是你來撒野的？別以為你是常醫生的助手就覺得有人保護你了。別忘了，我元布衣，也是醫學院士！我要說一句將你封殺，你以後便再無可能當一名醫生！——滾出去！！”
雲帆終於停下了腳步，冷然地看了元布衣一眼，哼了一聲之後，道：“好，醫院裏我不動手。可我也不會白白地挨打！這事兒，出了醫院再說！！但是現在，秦浩……，你必須立刻終止給病人治療，否則的話……”
“你他媽能不能別來搞破壞！！”方磊終於怒不可遏：“草擬……你他媽知道我給了多少錢嗎？我他媽是自願讓秦浩給我治的！你這人有病啊？老子不想讓姓常的給我治，知道嗎！”
雲帆一愣：“你……好，很好！！”
隨即，雲帆才走了出去。
外麵。
方家的人也不禁合力一起，將他趕走。
清淨了下來。
方磊看秦浩還是膽怯的。
那個胖子的體重少說也有一百八十斤了，竟然就被秦浩的一個耳光打翻在地？？
輕鬆，自然。
一點兒也不費勁！
秦浩現在，果真不是一個好惹的對象。
方磊隻得深吸一口氣，說現在不後悔當初不借錢給秦浩，那是假的。
否則的話，現在自己豈會有這樣任人宰割的一刻？？
秦浩這時候讓他把上衣脫了，隨即拿出一把銀針，對元布衣說道：“大衍十二針，鞏固一下！”
元布衣一愣：“不是十三針嗎？”
“十三針豈不是就全部治好了？”秦浩卻是反問：“我現在隻要保他命就是了。從晚期變為中期，其實已經救了他半條命！豈止是五分之一？？”
五分之一，說的容易。
這尼瑪是人可以控製的嗎？
那怎麽才算是五分之一？？
秦浩說到底是自己沒那個能力去完成五分之一救治……
而方磊聽了之後差點兒被氣死：“我說大哥，你這意思是，隻要你多給我紮一針，我去可以痊愈了是嗎？”
“嗯，差不多吧。”秦浩正色道。
方磊一時間差點兒背過氣去：
“秦浩……你要怎麽樣才肯幫我……我們家真的已經傾家蕩產了。您就不能救救我嗎？”
“隻要你救我，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認你當大哥，行嗎？”
“我不想做手術，我不想開刀。我不想被那個常玉年當成教學樣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方磊忽然下了床，“噗通”一下跪在了秦浩的麵前。
本來，他是真的沒那麽怕死的。
可。
那個常玉年一來，就對那個死胖子說：
“這個手術主要是通過骨髓移植來治療。在找到骨髓之前，隻能先吃一種極為昂貴的藥先吊著。”
“不過，每天的觀察必不可少。尤其注意防控擴散……”
“如果其他的組織有癌變的情況，要早發現。”
“全身檢查一下，如果其他的地方有腫瘤，可以先考慮切除……”
“手術的思想是要有的。”
…………
常玉年說的淡定，可方磊聽得就欲哭無淚了。
方磊之前還有一絲傲氣，不願意給秦浩低頭。
而今。
他無法不低頭了，哪怕秦浩提出再過分的要求，方磊都無怨無悔。
他不想死！
真的不想死！！
秦浩冷冷道：“拿錢辦事而已。不是我無情！你自己以前對我幹的那些事兒，你自己心裏清楚到底有多麽地齷齪！！”
“我話就這麽多。”
秦浩態度決絕。
方磊知道，沒辦法了……
他隻得接受這“救一半”的方法。
………………
一個小時後。
秦浩和元布衣出來了。
方家所有人都衝了進去，要看看方磊的狀況，果然，方磊的起色變化很大。
可。
方磊依舊“哇”地一下就哭了。
秦浩這“{救一半”的狗屁方案，讓他的內心充滿了崩潰。
明明可以救，卻見死不救！
這好像比不救他，更加絕望。
………………
不過。
秦浩和元布衣沒有走出醫院的大門，就被雲胖子帶著一起急衝衝殺回來的常玉年攔下來了。
常玉年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醫生了。
他的眼睛聚光，看秦浩的時候，似乎可以把秦浩給殺死。
盡管心裏很急很氣，但麵對元布衣的時候，他不禁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變得平和，說了一句：
“元布衣，這麽久不見了，沒有想到一見麵竟然是這麽個陣仗，這就沒意思了。不如，去咖啡廳坐坐，談談這事兒？”
“也好。”元布衣看向秦浩。
秦浩點點頭。
隨即，四人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包間裏坐下來。
各自點了一杯咖啡之後，話題還沒有起來。
常玉年隻是有些虛偽地和元布衣噓寒問暖。
常玉年和元布衣在級別上不分上下，而常玉年也有自己的私人醫院和藥業集團，商業版圖並不比元布衣這樣的蜀郡一霸更弱。
兩人幾乎是伯仲之間。
而常玉年幾乎是對西醫推崇備至，而元布衣不同。
元布衣的理念是——在中西結合的基礎上，探索更多中醫的可能！
觀念、地位、實力的衝突，讓兩人就算是噓寒問暖之間，也充滿了一絲絲難以掩藏的火藥味。
終於。
秦浩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想著明天還要去救治另外一位白血病患兒，秦浩便打算離開了。
“你們先聊著，我走了。”
秦浩道。
常玉年這才攔住秦浩：“小兄弟，我在等你給我道歉！你這麽久不說話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想直接走了？？”
秦浩眯了眯眼：“可笑。”
“什麽可笑？”
常玉年好歹在滬城也算是德高望重，現在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卒給嘲笑是“可笑”？？
雲胖子當即喝道：“秦浩，這是常院士，不是你可以隨便得罪的！道歉！！”
秦浩哈哈一笑：“道歉？院士又怎麽了？能治好癌症嗎？能治好白血病嗎？你不能，我能。我救了你無法救的人，卻要我道歉？好意思嗎？”
別看他老，不過是倚老賣老。
對比一下，看看元布衣，就知道這常玉年不是什麽好鳥了。
常玉年果然氣結：“小子，我勸你說話注意分寸！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可以理解，但狂妄自大，就是沒有教養了！”
秦浩蹙眉：“你還說的真對，我無父無母，的確沒有教養。不如您，也不如您的弟子雲帆！”
諷刺。
冷冷的諷刺。
也讓元布衣幾乎是要拍手稱讚！說得太對了。
這和常玉年，以前品行無雙，倒是一位真正的國之名士。
而現在變了。
他就是一個上位者，一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的資本者罷了。
常玉年臉色難看得很。
而雲帆則攔住秦浩：“秦浩，你的態度一點尊師重道都沒有。九年義務教育，白學了？！”
“啪！”
忽地。
秦浩又給了雲帆一巴掌。
“嗷！”
雲帆痛叫一聲，站不穩地又倒在了地上，痛得神經都差點兒抽搐。
一般人，可能打人兩巴掌，一邊各一個。
而秦浩這個王八蛋，竟然在同一個位置又下手了！
雲帆痛苦無比。
常玉年“啪”地一下拍案而起，“小子，你太放肆了！在我的麵前，竟敢如此！”
秦浩盯著常玉年：“我一般不和老人較真。而你，也最好不要用這樣的口吻說話。除非，你的醫術比我更高！”
“哈哈哈，我的醫術不如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我已經接近八十了！”常玉年屢屢胡須，逼格漸滿：“我救過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還要多！我，沒有資格教訓你？？”
秦浩也不生氣，淡淡道：“明天一早，會有一個白血病的小孩兒在東海大院見我。你若是覺得自己的醫術比我強，就來一同救治。若是你能治好他，我可以給你道歉，任由你批評！可如果我醫術更高……你也需要給我道歉，因為你倚老賣老！！”
“你……！！”常玉年臉色暴紅：“好！很好！！沒問題！我明天一早便去東海大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