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
“別亂動,你可是個病人啊,我是個正常男人,我想對你做什麽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玩火自焚。”厲耿墨以一種公主抱的方式抱著我,突然停下來,原地不動,眼神專注的看著我,讓我感到一陣害怕。
“這才乖。”他好像對我一動不動的樣子,特別滿意,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繼續抱著我,走向他的別墅。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間別墅,一看到厲耿墨的床,我就下意識的想起那天,他赤裸著身體在床上與那兩個女仆的床上運動,臉撲的一紅。
“怎麽你還害羞了?!我還沒對你做什麽呢,你這個樣子真讓人想一口把你吃掉。”厲耿墨的眼中很明顯的燃起了情欲。
我看著一邊的床頭櫃,心想我要是用一隻手扶著床,沿著那條路跑出去,能成功逃出這棟別墅的幾率有多大?!被抓回來的幾率有多大?!甚至被抓回來會被打斷腿的幾率有多大。
“厲耿墨,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強迫自己表露出一副十分鎮定的姿態。
“我想要的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你而已。”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縷淡淡的憂傷,還有一抹,我讀不懂的心碎。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呆呆的坐在床上,頭撇向窗外……
“如果我永遠都不能夠得到你的心,那在我放給你這三個月的假期中,你能多花一點時間陪陪我嗎?!”厲耿墨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讓人心疼。
“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並不像你看起來那麽堅強,我也是人,我也會痛苦,二十七年了,你是第一個能讓我這麽喜歡的人,我不要求你為我做什麽,隻想讓你陪我一段時間,可以嗎?!”他的脆弱突然寫在了臉上。
“可是我……”我想開口拒絕,因為我清楚給人希望再抽走那份希望對於那個人來講會是怎樣一種撕心裂肺的感受。
“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這個理由夠嗎?!”他認真的看著我。
“什麽?!”我本來要拒絕的話到了口中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得了絕症,醫生說今年也許是我最後一年的時間了,這一生我都在為了家裏的生意忙碌奔波,從來都沒有過屬於自己的時間,如果沒有遇見你這一生這樣也就算了,可我偏偏遇見了你,我想要得到你,但是得不到,那我隻能奢求你陪我一段時間,答應我好嗎?!這三個月後,我絕不會再打擾你。”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有了一絲動容。
“可你怎麽會生病了?!你家裏人知道嗎?!”我試探性的開口關心了一下。
“嗬,他們的眼裏隻有生意,哪裏還管得了我的死活,如果我能夠為家族創造價值,他們也許還會多看我兩眼,可現在我得了絕症,不能再為家裏創造價值,他們恨不得馬上趕我走,很殘酷吧,可我的家庭就是這樣的。”
今天的厲耿墨話好像尤其的多。
甚至多到……讓我有些懷疑。
“我知道你也生病了,你就是這麽捉弄人,我還有一年不到的時間,你還有三年的時間,你們都是這麽優秀的人,命運卻如此忐忑。”厲耿墨說著說著眼神不再看我,而是看向窗外,剛剛那份不正經也被我拋諸腦後。
“我隻要求三個月好嗎?!三個月後,如果你對我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就讓你走,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你可以安心過你的生活,不然我一定會纏著你,直到你答應我為止。”他一臉熱切的看著我,我也想到它的壽命隻有一年了,居然有些於心不忍。
大家都是將死之人,就不要互相為難了。
“我可以答應這三個月陪著你,但是,我要跟你事先說明,我決不會愛上你,你不要對我抱有任何的希望,三個月後馬上就走,也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我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的眼神就像突然有了光芒一般。
“好我答應你。”厲耿墨點了點頭。
“我可以每天都過來陪你,幾個小時,但我不能住在你這兒,因為我的孩子還在家裏,我必須要照顧她。”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不是什麽問題,我可以把她接過來跟你同住,當然不是跟我一起睡,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為你另準備一間客房。”他眼神中閃爍著的光芒,甚至讓我覺得如果我拒絕他都是一種罪過。
“那好吧。”
我再次妥協了。
厲耿墨做事情的效率還是很快的,到了下午他就已經將程程接了過來。
幾個大保鏢站在一個小女孩的周圍,小女孩看起來就像是黑道中的大小姐似的。
“媽咪!我酷不酷!”程程一看到我就蹬著小腿朝我跑了過來,她的臉上掛著一幅不知道是哪兒弄來的墨鏡,炫耀似的問我。
“我們家的程程最酷啦!”我抱著程程,心也就安了下來。
與其在家裏想著過去和席晟佑的種種,不如換個環境,反正我對於厲耿墨也沒有任何的情感,就當是兩個即將逝去的人的互相安慰和陪伴吧。
“媽咪,那個叔叔是誰呀?!他好酷,是他給我買的眼鏡!”程程短短的小手指著厲耿墨。
“那個是厲叔叔。”
“哦,厲叔叔好。”程程乖巧的喊了一聲。
厲耿墨寵溺的摸了摸程程的腦袋。
奇怪的是,今天我來的時候倒沒有看見一個女仆,隻有幾個簡單打掃的下人還都是大媽級別的,之前嬌豔欲滴的美人都不在了。
“厲耿墨,你之前那些女仆呢都遣散了嗎?!”我站在陽台上看著下麵的風景。
拋去這棟別墅之前帶給我的陰影來講的話,正在別墅的上麵看著下麵的風景,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那隻是一種逢場作戲,索然無味的表演罷了,我這兒的人,你不知道哪一個是我自己的人,那一個是我家族派來監視我的人,我整日飲酒作樂,就是為了讓他們對我的能力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他的眼神盯著遠方,落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