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又見席晟佑
我拍拍她的肩膀,給她安慰。
“說什麽傻話呢。姍姍,你要這樣想,第一次沒了就沒了,如果真的愛你的人,是不會在乎這些東西的,如果在乎,那麽他也不值得你愛了。而且,你怎麽就不能活了,你還有阿姨,叔叔,還有我,我們都在你身邊啊。”
我抬起她的臉,望進她淚眼婆娑的眼裏。
“姍姍,你要活得好好的,比任何人都好,不能讓我們失望。我們的姍姍最棒了,是個活潑可愛善良美麗的小仙女啊。”
她被我的前綴和網絡流行詞逗笑了。又哭又笑的樣子,卻讓我覺得是最美的樣子。
她終於真心的笑了,這麽久了……
終於看到她用心的笑了。
久違了,這用心的笑。
果然,有些事情,哭一哭,訴說一下,會加快傷口愈合的速度。
也別說姍姍的狀態改變的有多誇張,也別說我說的話有多有用,其實還在她自己去想明白。
四五天的沉澱,已經讓她很不知所措了,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這樣的自己,她怕別人接受不了她,畢竟她家裏思想比較傳統。
於是我的開導,對她來說就是一根定海神針,告訴她,不管她什麽樣,她原來擁有的一切,都不會減少。
所以,她今天才會破涕而笑。
她調整好心情,聞著空氣裏的幹冷味道,都覺得心情舒暢。
人嘛,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坎坷,邁過去了,心情舒暢,邁不過去,就一直卡在這裏,痛苦著。
我們回來的時候,梅姐很詫異的感覺到姍姍的情緒變了。用眼神詢問我,我笑著點點頭,她也欣慰的笑了。
我看姍姍好的差不多了,於是決定今晚回去上班,姍姍問我是什麽工作,我支支吾吾的說,就是服務員。
她問我哪家店的服務員,我猶豫了一下,報了以前那個飯店的名字。
她說:“哦……那家店我去過,他家生意挺火的。”
我敷衍著點頭,說我要進去換衣服,準備上班了。
我到了百樂門,換好衣服準備接桌,這幾天來吃飯的人很多。
我忙的腳不著地,本就不熱的天氣,我居然已經出汗了。
在我休息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廁所。
如果可以回來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去上廁所,至少這個時候不會。
我出廁所的時候,正好撞到了一個從男廁出來的人。
這邊的廁所是葷場的,清場的廁所人太多了。我就溜來這邊上廁所。
這個男的好像喝多了,我正好撞進他懷裏,他一把就把我摟住了。
嘴裏還念叨著:“香蘭啊,你這丫頭,夠急的啊,哥上個廁所你都堵著我。”
說著,手就不懷好意的在我背上遊走。
香蘭?!香蘭還在這啊,估計是葷場和清場分撥了,所以才沒見到她。
這次這人要是再看上我,香蘭不得恨死我啊?!可不能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想乖乖賺錢給梅姐買藥。
“既然你急不可耐了,那哥就在這辦了你。不過怎麽覺得手感不太一樣了。”
我聽著他的話,越聽越不對勁。連忙掙紮著。
“哥,你別,你認錯人了哥,我不是香蘭。”
“不是香蘭?!”他聽到我的話,把我推開一點距離,一雙眼因為醉酒而聚不了焦。
隨後大手一呼嚕。又把我攬進懷裏。嘴裏叨咕著:“不是就不是,反正都是女人,而且好像比香蘭還好看。”
我真是服了,最受不了這種男人的心理,誰都行,長得好看的就行。
正推攘著,這男人帶著酒氣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臉上,弄得我一臉口水。
我惡心的摸了摸臉,我也是有病,幹嘛要來葷場上廁所,不知道這裏的男的喝多了都會這樣嗎。
我躲閃著他的親吻,邊想怎麽才能從這種情節中解救出去。
突然這男的放開了我,我疑惑的看過去,怎麽這麽好心放過我了?!
原來是有人拽走了他,這個人是,好久不見的席晟佑?!
怎麽會是他。
兩個月不見了吧,他更加有氣質了,更加有氣勢了,輪廓更加清晰硬朗,眉目依舊好看。
不管他對我做過什麽,他還是活的自由自在的,不被我的事所幹擾。
隻是,眼底的距離好像更遠了。好像更加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他此時拽著那個男的的脖領,很大力,能看得出來那個男的的衣服都被拽成了一股。
那個男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席晟佑就對著那男的的臉就來了一拳。
打的那男的捂著眼哀嚎,頓時清醒了三分。
看清有人打他,放狠話:“你他媽誰啊,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誰嗎?!”
席晟佑看著他,語氣冰冷:“閉上你的狗嘴。”
那個男的看他說的話不管用,沒有嚇唬到席晟佑,更加生氣了。
“你他媽找死吧?!哎喲喲喲……”
話還沒說完,席晟佑伸手就卸了他一根胳膊,動作伶俐,快速精準。
那男的瞬間吞下了所有狠話,變成一連串的哀嚎聲。
我卻突然變了臉色,我寧可被別人輕薄,也不想看到席晟佑。
此刻看到他卸了那男的的胳膊,我就馬上想到他卸過我的下巴。
那種疼,鑽心啊。
我像是感受到了那種疼一樣,瑟縮了一下。
想逃離這裏,遇見席晟佑,不會有什麽好事的。
他可不是救世主,他是惡魔,專門懲罰我的惡魔。我所有的噩夢都是他給的。我對他態度好不起來。
他解決完那個人以後,一隻手插進西裝褲口袋,另一隻手鬆了鬆領帶。
朝我走了過來。
他走一步我退一步,走一步退一步,直到我抵上牆,隻能看著他穩穩地朝我走過來。我卻什麽都做不了。
沒有路了,逃不掉了怎麽辦?!
席晟佑定定的看著我,走到我附近我才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不過應該是喝了不少酒的,剛才去洗手間散掉了一部分。
他怎麽會喝這麽多酒。
可是我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去想他為什麽喝酒?!
他對著我就是一笑。
可我知道,那不是我喜歡的笑。
“耿洛雪,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