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零九章 他想家了
叮咚——門鈴聲響起。
顧思縈主動將門打開,這才看到了門口站著的喬邱。
“喬邱叔叔,你很久沒來了。”
喬邱板著一張臉,似乎不太會笑。
他試著扯了扯臉上的皮,做出一副笑臉的樣子。
隻不過並不是太成功,笑容顯得十分的僵硬,還凸顯著幾分的怪異。
“嗯,過來看看你們。”
她連連歡迎,這才準備好了拖鞋:“那趕緊進來吧,喬叔叔你說你來就來,怎麽還帶上禮物了?這實在是太客氣了。”
喬邱嗯了一聲換上拖鞋:“我這是對你媽客氣。”
隨著他的走進,顧思縈剛準備關門的時候,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一看到門口的人,她當場就傻了眼。
門口的人,不就是顧子琛嗎?
“爸……哦不,顧叔叔,您也來了?”
顧子琛自然聽到了她脫口而出的那一聲爸,這才嗯了一聲。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也跟著喬邱換了拖鞋進去。
這邊還在廚房忙活著洗碗的冷安安一聽到顧思縈呼喚的那一聲爸,她就立即從廚房跑了出來。
手裏還緊緊拿著的是一塊抹布。
沾著水的抹布。
她的五官極其敏銳,聲音更是如此。
一聽到顧思縈叫了一聲爸,她的腦海裏就立即響起了一個人。
顧子琛。
所以,幾乎是毫不猶豫,她就從廚房跑著出來了。
著急之下,就連手裏的抹布都忘記放下了。
顧子琛,是顧子琛來了嗎?
顧子琛終於來找她了嗎!
一到大廳,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和喬邱並行站在一起的顧子琛。
此時的顧子琛正在和秦少銘嘮嗑。
“二舅,你咋來了?”
秦少銘眨了眨眼睛,“難不成是我爸媽後悔了?讓你過來接我回去?”
他猜測著,心裏不禁有了少許的期待。
自從離開的秦家之後,他感到難過。
難過的不是他失去了身份和地位,要重新開始從最底層開始打拚。
難過的是,他失去了疼愛他的父母。
雖然說黎寶兒和秦禦凱一直都對他是放養的形式,都是不怎麽搭理的樣子。
但是他是能感覺到的,他們很關心他。
而且,有一個家,真的很好。
現在,黎寶兒和秦禦凱和他斷絕了關係,他現在真正的變成了孤零零的一人。
若不是有二舅媽收留著他,他就真的是要一個孤零零的住著了。
其實他不是沒錢租房子住,而是不想一個人待在一個房子裏。
一個人,沒人說話,家裏也沒有一點溫暖。
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黏在這裏。
顧子琛一頓,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些黎寶兒和秦禦凱的狀態。
那兩個家夥……
自從和秦少銘斷絕了父子母子關係之後,他們好像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現在好像還去度蜜月旅行去了……
要說有想要將秦少銘接回去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有。
“額,沒有。”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是如實回答。
秦少銘一頓,臉上的笑容也頓時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額,好吧。”
氣氛也顯得較為尷尬。
顧子琛拿出了錢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張卡,這才遞著給了他。
“你還有錢用嗎?一個人在外過的很辛苦吧?這裏有五十萬,你先拿著,不夠的話,再和我說。”
他這個侄子好歹以前也是衣食無憂的大少爺。
現在突然被趕出了家,肯定是生活也十分的困難吧?
不然的話,也不會住在冷安安的家裏。
秦少銘推開了麵前的銀行卡,輕輕搖頭:“二舅,不用給我錢。我現在自己能夠掙錢,雖然掙的不多,但是也足夠維持我每個月的花銷了。”
“二舅,我沒什麽求的,隻是想麻煩你回去之後看見了我爸媽之後和他們說句多多注意身體,還有……”
還有,我想你們了。
這句話,他始終沒能說的出口。
他苦笑著搖搖頭:“算了,沒什麽了。”
冷安安望著麵前的顧子琛,看著看著就紅了眼圈。
他們也就兩天沒見,可是她卻覺得非常非常的想他。
這種想念,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差點讓他失去了控製,整個人衝著撲進他的懷裏。
但是理智在,她還是冷靜了下來。
“冷安安。”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帶著一些洋腔的男聲。
這讓冷安安不禁也回過神來了。
她側頭看去,喬邱正站在她的身側。
‘喬邱,你也來了。’
喬邱微微頷首,視線落在了她手裏的抹布上:“嗯,你這是在做什麽?”
冷安安指了指廚房的位置,‘哦,我在洗碗。我都忘了,碗還沒洗完,你先去坐一會,待會我就泡茶過來。’
說著,她就不舍的將目光收了回來,走進了廚房。
身後的喬邱跟在她的身後,一道進了廚房。
顧子琛站在大廳,默不作聲的觀察著一起進了廚房的兩人。
水龍頭順勢被打開,冷水嘩啦啦的往下衝來。
冬天裏的冷水,那更是來的刺骨淩烈一些,那種陰冷,就像是深入骨髓。
刺痛到手都紅了。
冷安安就像是一個感覺不到溫度的機器人一樣,拿著抹布,衝著冷水一遍遍的刷洗著手裏的碗。
她手中的動作明顯快了許多。
她要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顧子琛好不容易來了,她必須要盡早出去。
不然的話,他又得走了。
看著女人因為洗碗而被凍紅的雙手,喬邱的眉頭也跟著緊緊的皺在了一塊。
啪嗒一聲,一隻大手瞬間抓在了女人正拿著抹布和碗的手腕上。
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
緊接著將她的手抓著離開了水龍頭的方向。
冷安安不明所以的看著身側的男人。
下一秒,她手裏的抹布就被人直接奪了個去。
喬邱將她推開到了一邊,接過了抹布站在了水龍頭前。
他看似冷冰冰,此時的臉上卻滿是認真。
“好了,看你動作實在是木納,果然是愚蠢的女人。”
他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拿著碗,動作生疏的學著之前冷安安洗碗時候的動作,將碗伸出到了水龍頭前衝洗著。
冷水嘩啦啦的衝刷在了他的大手上,冰冷刺骨的溫度一經穿過,就讓人不禁立即警醒了起來,意識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