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互有內鬼
這天夜晚，我借著審訊之名，喝到了他們的鮮血。
就在一間密室裏麵，沒有被其他人注意到。
這是我第一次喝到這樣多的人血，剛開始有些難以下咽，後來逐漸適應，竟然感到越來越美味，真有番茄醬的味道。
他們都被我事先控製住了，所以沒有發出慘叫。
後來，他們死了。
理所當然的，失血過多造成的，我就是凶手。
他們是海盜，按照各國的法律，是應該被判處重刑的，尤其是殺過人的，肯定會被處以極刑。
好吧，我就假定他們是罪大惡極的。
我這樣為自己開脫著，因為不想背上良心上麵的負擔。
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我要儲備足夠多的法力。
痛飲鮮血並將其轉化為貝拉多克元素，這是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要贏得勝利，我要保護自己的利益。
我沒有吃他們的肉，因為我還沒有學會轉化特拉西瓜元素和袛伊思元素的方法。
另外，我對生肉絲毫沒有興趣。
我派人悄悄處理掉了他們的屍體。
把他們轉化為僵屍，其實並不是一個好辦法。
一來我要不斷的控製他們，二來我的部下見到僵屍，恐怕會產生厭惡的情緒，這樣對士氣會有不良影響。
我也不知道具體喝下去多少鮮血，轉化了多少貝拉多克元素。
萊恩達說過，人血比其他生物的血更適合轉化貝拉多克元素。
我想，這一次在體內聚集的貝拉多克一定比上次多很多。
因為這次是人血轉化的，再有就是我的這種本領提高了，會越來越駕輕就熟。
基於萊恩達等人的提醒，我決定不到萬不得已，不使用坤多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使用坤多拉，打算在兩種情況下，一個是危險時候，再有一個是夜晚。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睡夢中的時候，聽到外麵有很大的聲音，就急忙起床。
勞爾帶著多名侍衛守在我的房門之外。
有人向我稟告，蘇布蘭大公率領著軍隊正在出城，城內主要道路禁止通行。
我還沒有洗漱穿好正裝，所以不好出門。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尤金思將軍求見我。
尤金思竟然回來了！
他原來沒有逃走，那他為什麽要脫離自己的崗位？
我必須好好問問。
尤金思進來時，身後帶著兩個人。
這兩人的模樣都不像是好人，一個目露凶光，一個滿臉橫肉。
他們披著粗製濫造的鬥篷，頭上的帽子沾滿了汙垢，像是剛從地窖裏麵爬上來的。
尤金思向我行見麵禮，他身後的兩人大咧咧的，行禮很不認真的樣子。
我臉色肯定不好看，語氣嚴厲的問尤金思，究竟去什麽地方了，為什麽脫離原本的職責？
尤金思向我賠罪，說他自作主張，去見了一些人，一些很有用處的人。
我問他，什麽人？
他告訴我，他從前的一些朋友，有些現在海盜裏麵混成了小頭目。
他未經我同意，去跟海盜會麵。
一個堂堂的海軍總司令，竟然跑到海盜堆兒裏麵廝混。
這要是傳出去，多丟塞萊斯人的麵子。
好在我不在意這些，隻關心他帶回來的會麵成果。
尤金思告訴我，這一次海盜來了三萬多艘船，海盜總數接近三十萬，超過了蘇布蘭的總人口數量。
我深吸一口氣，這恐怕是連以前偶爾做過海盜的漁夫都參加了，打劫獲取財富是如此的充滿了誘惑力。
我們進入一個較為安靜的房間。
在我身邊，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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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爾，其他侍衛都不讓進入。
我們在一個圓角三角形的桌子旁邊就座。
尤金思帶來的兩個人，一個名叫薩克，一個名叫萊恩斯。
薩克的下巴上麵有道深深的疤痕，左手的無名指和中指有殘缺，顯然是激烈廝殺造成的傷殘。
薩克的目光異常凶狠，我猜測他一定殺過不少人。
萊恩斯顯得稍微年輕一些，胡子沒有那麽長。
他的臉型接近正方形，臉很大，鼻子卻有點小，這樣顯得他的臉相當扁平。
在進門的時候，他看到門口立著的兩尊雕像，緊盯著其中一個身體幾近的美女雕像看了足足有三秒。
這明顯是個性情中人，我這樣想。
勞爾站在我身邊，尤金思坐在我左手邊。
薩克他們兩個坐在我的斜對麵，我們之間有差不多兩米的距離。
薩克問我可不可以吸煙？
我還未答話，他就迫不及待掏出一個碩大的煙鬥，用黑乎乎的手指捏出一大撮煙絲填入煙鬥的頭部。
我看到他很麻利的做完填裝動作，也不知道他是怎樣點燃的，就有煙冒出來，然後他就大口大口的嘬起來。
萊恩斯的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旁邊酒架上麵瞟來瞟去。
他見到薩克在享受著，就縱起膽子，指著酒架，問我可不可以？
我皺起眉頭，想搖頭，但突然轉念，就用力點點頭。
萊恩斯高興極了，一下竄過去，接連抓起上麵的多瓶酒，返回到座位上。
他旁若無人的痛飲，好像饑渴已久。
我鑒別他們的靈魂狀態，發現他們都是汙濁態。
他們是那種很容易被“魔意連接”的人，我可以輕鬆的掌控住他們，對他們為所欲為。
我內心中升起一種衝動，就是去咬破他們脖子上最大的動脈血管，喝他們噴出的鮮血。
我感到相當恐慌，自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不良意識？
這讓我想到了傳說中的吸血鬼伯爵。
我克製住衝動，問尤金思，你的兩位朋友來這裏究竟想做什麽？
尤金思向他們做出示意。
那個薩克就不慌不忙的噴出一股煙氣，煙氣在空中變成一個圓形，圓形裏麵竟然有連接，這讓我想起了帶輻條的輪子。
“我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可到目前為止，看不出你有多麽歡迎我們。”薩克說。
我聽他說話有趣，就改變態度，變得麵帶笑容，問他，“你們究竟帶了什麽禮物？”
“一場勝利，一場改變你命運的勝利。而我們的報酬隻有兩個：一個是撤銷所有先前對於我們的判決，另一個是每人兩百萬比索的酬金。”
說完，薩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跟酒鬼萊恩斯一起將其展開，平鋪在我麵前。
這張地圖相當大，足足有三個多平方米，上麵繪製的是有關於蘇布蘭公國的全貌，尤其是恩德培島，被密密麻麻詳細標注了各種要害設施的位置。
“不要以為普利普斯手下的都是烏合之眾，他手下有很多人才。”薩克說。
“那都是你們官老爺們逼出來！”萊恩斯大喊一句，表情像是個憤青。
尤金思瞪了他一眼。萊恩斯急忙轉頭，繼續就著酒瓶口痛飲。
薩克繼續說，“他為了準備這場戰爭，已經花費了很多時間。他的部隊訓練得很得法。我敢說，正麵交鋒，你們肯定吃虧。如果你想據守堅固的城池，那就正中他的下懷。他的各種強大的攻城裝置，我敢說，絕對會弄得你們心驚肉跳。”
我趴在地圖上，正仔細看著米斯蘭蒂城及其周邊區域。
薩克說，“不過，一些普利普斯沒有邀請的人也來了，他們都想分一杯羹。就是跟隨著他的人，也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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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條心。隻要你出得起價錢，我們可以幫你策反至少十萬人。十萬人對付十萬人，剩下的十萬人會逃走。你們隻要準確出擊，就可以贏得勝利。”
我終於明白尤金思失蹤一天究竟幹什麽了，他去做了傳說中的統戰工作。
他的工作顯然非常有進展，分化瓦解敵人陣營，對於贏取勝利來說，往往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怎麽知道你們說的一定是真的，你們所說的是準確無誤的？”我故意拿捏一把。
“因為我們是普利普斯的人，我們知道他的所有情況！”薩克把煙鬥敲在桌子的地圖上，顯得有些激動。
“你們果真是普利普斯信任的人嗎？”我故意這樣問。
“那當然，否則這張地圖不可能被擺在這裏！”薩克說話時候，激動得胡子一拱一拱的。
“他信任你們，你們就跑到我這裏來講條件，做買賣？”我說。
薩克生氣了，一下站起來，想把地圖收起來，卻被尤金思一把摁住。
萊恩斯喝得有些上勁了，帶著氣兒大聲吼著，“你們這裏就沒有講條件做買賣的？我告訴你，就是你手下的，就有一些人向普利普斯他們通風報信了。你的住址和你部隊的情況，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蘇布蘭大公爵那邊的詳細情況，他都知道！”
我吸口涼氣，顯然受驚不小，聯想到連日來的情況，尤其是我遭遇到的那次刺殺。我懷疑，他所說的恐怕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防不勝防，危險大了！
如果能夠利用這些希望投誠的海盜來肅清內鬼，那每人兩百萬比索的酬金，真的不多，真的很值這個價兒！
我故意說，“這絕不可能，我的人都是忠誠可靠的！”
萊恩斯見我不相信他的話，急了，眼睛瞪得老大，扯著嗓子喊，“布爾齊克，拉裏蒙特和牛金思，我至少知道他們三個。普利普斯答應他們，在殺了你之後，給很高的報酬！是我接待的他們……”
薩克奮力阻止他說下去，但他還是說出來一大半。
布爾齊克是我這邊的一名海軍艦長，拉裏蒙特是我這邊的一名軍需官員，牛金思是我這邊的一名海軍中級軍官。
萊恩斯出於激動而透露的這個情報具有極大的價值。
我害怕忘記這些人的名字，就靠近尤金思，讓他事後去把這三人抓起來，好好審訊一番。
尤金思表示遵命。
我對薩克他們說，“我決心跟你們合作！一旦普利普斯被打敗，退出蘇布蘭，我就把你們剛才所要的錢付給你們。一旦我登基為王，就赦免你們先前的所有罪行，你們可以在塞萊斯王國境內自由出行。”
薩克點點頭，麵部表情比較克製。
萊恩斯則大口喝著酒，還手舞足蹈的，顯得很興奮。
我向薩克和萊恩斯詢問了一些有關普利普斯的事情。他們的回答基本讓我滿意。
薩克要走了，他擔心離開那邊時間久了，會被普利普斯懷疑。
以後我們之間的聯絡由尤金思負責。
這樣，他們就是我安插在敵方內部的眼睛。
臨走時候，萊恩斯悄聲告訴我，申克士那邊也有普利普斯的臥底。
我想問清楚的時候，薩克一把將其拉過去。
兩人很快換上偽裝，鑽入一輛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之中。
他們走掉了。
尤金思告訴我，他們兩個最近搞砸了普利普斯的一件事，害怕普利普斯對他們追究，所以就來這裏投誠。
我問尤金思，他們會不會腳踩兩隻船，在兩邊搞投機？
尤金思說不會，這兩個海盜想搞掉普利普斯已經很久了，他們跟普利普斯之間有仇恨。
聽他這麽說，我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