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病了
“你跟我說沒用。”盛青青笑著推掉責任。
“可是姥姥跟姥爺很疼你,如果你跟他們說的話,姥爺肯定會同意帶我去的。”
姥姥姥爺?盛流蘅也是這樣喊的啊。
盛青青看她,好一會兒才說,“我也想去。”
盛流蘅沒想到盛青青拒絕的這麽直白,張著嘴,明明還有千言萬語要說,最後卻說不出來了。
她哭著跑出了盛青青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陳雲走進來,見盛青青正在寫寫畫畫,頓時一股氣就升上來。
她的女兒都被盛青青氣哭了,這賤丫頭竟然還有心思寫東西?
忍不住拔高了音調,“盛青青,你多大人了,比你妹妹大了兩歲多,做姐姐的,就不能讓讓妹妹嗎?”
“有些事情可以讓,但這個不行。”盛青青看著陳雲問。
“為什麽?”
“因為我看上嚴殊淮了呀。”盛青青笑的一臉純真。
“你看上人家嚴公子,可他看不上你啊!”
陳雲仔細打量這盛青青,也就發現她除了長得好看點,哪點能跟她女兒比?
並且這好看還帶著點病態羸弱,流蘅帶著點嬰兒肥圓嘟嘟的臉蛋,別提多討喜了。再說,嚴殊淮也跟流蘅好啊。
因為勢在必得,她說話口氣也沒剛剛那麽犀利了,改走溫情路線,“你上次也看到他跟流蘅的關係有多好了。這些年老爺子過生日,也是流蘅出現的,今年宋老爺子忽然說不帶流蘅過去,隻怕嚴老爺子不習慣啊。”
盛青青已經把靠枕的設計圖畫出來了,她擱下筆,“阿姨,你跟我說沒用。”
說完她卷著設計圖就出門了。
陳雲目光陰毒的盯著盛青青的背影,氣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宋家那邊咬著不肯鬆口,她以為她想在盛青青這裏下手嗎?
他們努力了這麽久去討好宋家人,可盛青青一出現,他們就前功盡棄了。
既然這兩邊都行不通,她隻希望她的流蘅能夠爭氣點,拿下嚴殊淮吧。
盛青青走在路上,揉了揉額頭。
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睡覺,許久沒照鏡子的她,想必黑眼圈都快掉出來了吧。
這裏離她小舅舅的工廠走路要半個多小時,不算近,但她也不知道怎麽坐其他交通方式了。
沒有手機,連查個坐車方式都不行。
盛青青真要感慨一句,科技改變生活啊!
走著走著,一輛車在她身旁停下,車窗搖下,露出霍淵那張俊臉。
“青青,好久不見,想我了沒?”他眉梢微抬,含笑望著盛青青。
這家夥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年代的人會這麽開放啊。
盛青青掃了一眼他的車子,詫異,“不是之前那輛?”
“休假期,當然是開自己的車子自在點了。”
果然是有錢人啊,盛青青感慨。
於是她拉開副駕駛位坐上去,“去夢緣工廠,謝謝了。”
她聽說她小舅舅的玩具廠是臨城最大的,所以報出個名字,他應該是知道的。
霍淵沒想到盛青青這麽直接,揚了揚眉。
又見她熟練的係上安全帶,忍不住道,“你真的是被拐賣到山村裏去了?”
“有問題?”盛青青盯著他問。
她的眼睛很澄澈幹淨,如同一汪湖水似的,倒映出了他的輪廓。
霍淵緊咬著唇,又想抽煙了。
盛青青經過他這麽一問,也想起來,是哦,這個年代車子這麽少,她卻一副很熟悉的樣子,難怪霍淵會懷疑。
不過她又沒有說她被拐賣,他是怎麽知道的?
看出盛青青的疑惑,霍淵道,“你姥爺跟我爺爺是鄰居,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
盛青青明白了。
目光瞥見霍淵的胳膊,如同第一次見的那樣肌肉結實,隻不過拿到沒有那麽猙獰了,卻紅豔豔一片,範圍比她上次見的還要大。
盛青青歎了口氣,“算了,先去醫院。”
“你病了?”霍淵飛快瞥了她一眼,沒看出異常。
盛青青卻嗯了聲。
車子停在醫院門邊,盛青青剛解開安全帶,一隻大手就伸過來,放在她的額頭上。
淡淡的煙草味蔓延過來,骨節分明的手背熨帖上她的額頭。
似有若無的溫度,叫盛青青想起那天她被霍淵撈進懷中時的場景。
她怔愣住了。
回過神來時,霍淵的手已經移開了,擰眉看她,“不是發燒?”
“不是我病了,是你病了。”盛青青笑了笑。
“我?”霍淵聞言,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話,唇線上挑,笑得十分玩味,“小姑娘,我自己病了我不知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盛青青高深莫測的看著他。
“我哪裏病了?”霍淵覺得有趣。
“你去看醫生你就知道了。”盛青青往前走,感覺到身後的人一遲疑,還是邁開腳步跟上了她。
醫院裏,醫生看著霍淵的胳膊,眉頭皺得緊緊的,“怎麽現在才來看醫生?這要是再感染下去,我看你這條胳膊都別想要了!”
霍淵愣住,難以置信的看著盛青青,盛青青卻一副看我厲害吧我表情。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不去醫院處理下,自己瞎折騰,等會有你好受的。”
“你連這個都能看出來,青青,你夠厲害啊!”
話剛說完,霍淵就悶哼一聲,因為醫生正將他的傷口劃開,還用雙氧水衝洗傷口。
這種酸爽的刺痛感,哪怕霍淵再能忍,此時也疼的眉心擰起。
偏偏,某個沒良心的女人還笑的這麽開心。
盛青青此時一副看好戲般笑彎了眼,毫不客氣的譏諷,“當初好心勸你你不當回事,該讓你長點記性。”
霍淵皺皺眉,當初她隨便說的那一句話,他也就隨便聽聽,誰知道她真的懂這些呢?
重新處理好傷口,從醫院出來,霍淵歎了口氣,“我的傷口重新裂開了,開不了車了。”
“輕傷而已,不影響你的行動。”
“你連這都看得出來?”霍淵麵上的驚訝遮掩不住。
“如果真的傷及筋脈,這麽長不去醫院,估計你現在就是躺在重症監護室了。”
她說話很毒,不留情麵,說完便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