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夢,一切又好像都沒有那麽簡單了,我緊皺著眉頭,可不管我再怎麽想,也想不出我到底什麽時候做過這樣的事。
而且作為關鍵的是,錄像帶具有強烈的時代色彩,而且剛才的畫麵都是黑白的,畫質也相當的低,所以說幾乎可以確定這盤錄像帶錄製在很多年前,那時候我還不多還是個小孩子。
所以說這個錄像帶裏的人幾乎不可能是我,我首先懷疑的就是我老爹,但是我看過我老爹年輕時候的照片,跟我長得沒有這麽像,所以這種假設也立刻被我排除了。
晴瑤走到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問我說:“錄像裏的這個人是你嗎?”
我苦著臉說:“我怎麽知道,反正我不記得我什麽時候做過這樣的事。”
晴瑤又問我:“那你知不知道這卷錄像帶是哪裏來的?”
我仔細想了想,這卷錄像帶是在平原山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包裏的,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放進來的,但是當初在山上的隻有葉銅,胖子,曹老先生,紮布吉和莊虛陽。
如果要說到嫌疑的話,我還是覺得莊虛陽的嫌疑最大。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相通這卷錄像帶究竟是怎麽回事,索性也就不去想它了,就來問晴瑤在平原上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聽晴瑤一說之後,我才知道就在我把那扇門打開之後,晴瑤就覺得自己被一陣紅光給吞沒了,頓時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山的外麵了,而且他的身邊,竟然是莊虛陽和胖子他們。
雖然莊虛陽和胖子很不對路,但他們好像是達成了什麽戰略同盟,一起提防著晴瑤。
晴瑤被他們關在一間屋子裏,每天都被她們慣著用符水熬成的藥,克製住了她全部的能力,讓她變得和普通人沒什麽不同。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感覺胖子做得實在是有些殘忍了,忍不住問他:“那你沒有事吧?”
晴瑤搖了搖頭,說:“沒事,那種藥也隻是抑製住我的能力而已,但他們不知道,在我喝了一個月之後,身體已經產生了免疫,這種藥對我不再起作用,所以我才能夠逃出來。”
晴瑤逃出來之後,和安倍藤木他們也失散了,晴瑤找不到他們,就想要來找我,足足花了兩個月的工夫,才總算是找到了我。
聽了晴瑤的話,我心裏不由有些感動,沒想到最後,想要來找我的還是晴瑤,而不是胖子。
但讓我奇怪的還是在平原山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落到了安倍藤木的手裏,而晴瑤卻落到了胖子和莊虛陽的手裏。
而且最為奇怪的是,安倍藤木似乎是沒有絲毫去找晴瑤的意思,而胖子也沒有來找我。
我歎了口氣,說:“不知道影玉和龍脈怎麽樣了。”
雖然我最後打開了那扇門,但還是沒有最後目睹到龍脈究竟是什麽樣子,不知道在我昏迷了意識之後,究竟是哪邊拿到了龍脈。
晴瑤有些沉默,但我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就問晴瑤:“你究竟是怎麽找到我的,是不是你知道安倍藤木在這裏?”
“爺爺也在這裏嗎?”晴瑤忽然露出了很疑惑的表情。
我打量著她的神色,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還是裝的,那家精神病院顯然是安倍藤木很重要的一個據點,如果晴瑤真的是和他一夥的,就不可能不知道他會在這裏。
“安倍藤木在這裏有家醫院,你不知道嗎?”我仔細地瞧著晴瑤的表情。
但是晴瑤的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隻是默默地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隻是感覺你會在這裏,就找過來了。”
我疑惑地看著晴瑤,感覺到我在這裏就過來找我,那她的感覺也未免太準了,這種方法實在是難以讓我信服。
晴瑤顯然也是覺得我不相信,隻好又說:“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這都是真的,當初在平原山的時候,我也是靠著感覺才找到你了,我們兩個之間,好像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聯係。”
我愕然地轉過頭看了晴瑤一眼,與她四目對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狂跳起來,臉上不由得一陣燥熱。
我急忙低下了頭,對她說:“那就算是這樣吧,你真的不知道安倍藤木有這樣一家醫院嗎,他聚集了一大批精神病人,好像是在做著什麽實驗。”
“實驗?”晴瑤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我記得爺爺他說過,他會接受一項,當初在這裏被先人廢棄的實驗。”
“先人?”我嘀咕了一聲,安倍藤木是日本人,那他的先人自然也是日本,而且還是在這裏廢棄的實驗,那麽能夠在這裏施行這麽大的實驗,也就隻有當年的日軍了。
我感覺一陣惡寒,這麽看來的話,這肯定就不是什麽好事了,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阻止他才好。
我就問晴瑤:“你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做的是什麽樣的實驗嗎?”
晴瑤搖著頭說:“爺爺有很多事都不告訴我,或許就是因為我不是人。”
被晴瑤這麽一說,我不由覺得有些心酸,忍不住問她:“那你究竟是什麽,是石頭還是木頭?”
晴瑤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回答我,一下子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見晴瑤的眼睛裏閃著淚光,好像是想起了什麽傷心事。
我急忙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的。”
晴瑤揉了揉眼睛,擠出了一絲笑容,說:“不用對不起,隻不過就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
我感覺有些哽咽,猶豫了很久之後才擠出一句話來:“一定會知道的。”
晴瑤似乎是不想再跟我討論下去了,就對我說:“早點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我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大鍾,已經到了淩晨一點半,之前沒有注意到,現在聽晴瑤一說休息,不由覺得困得厲害,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房間是大床房,隻有一張大床,我有些尷尬地走過去翻了翻櫃子,說:“還有多的被子嗎,我打個地鋪就好了。”
櫃子裏麵空空的,頓時就讓我更加尷尬了,晴瑤掀開了被子,轉過頭來對我說:“一起睡吧。”
我頓時咽了咽口水,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暈了,僵直著身體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