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傳說竟然是真的
迎麵一刀砍來,鐵鷹急忙腳下急刹反手回刀格擋。
然而卻沒想到對方中途突然斜跨一步刀鋒變向急斬他的左側脖頸動脈,他再想臨時刀鋒變向格擋明顯力量抵敵不住對方蓄謀已久的一刀,生死關頭鐵鷹本能的腳下由急刹直接變為一腳蹬地前衝,刀鋒也瞬間變向為格擋斜斬,同時一腦袋紮進了對方懷裏。
對方顯然沒想到鐵鷹急了不但不躲還往他懷裏紮,瞬間一個愣神就被鐵鷹一腦袋紮進了懷裏。
鐵鷹那塊兒可太大了,紮過去之後直接就跟推土機似的把對方給推的連連倒退,一下就帶著對方穿透了對方人群的攔截防線。
“幹掉他!”已經穩住身形的絡腮胡發現鐵鷹穿透他們的攔截線之後頓時大喝。
頓時,隨著絡腮胡一聲大喝,撲向其他捕快的匪徒瞬間分出三人回頭就朝鐵鷹撲來。
鐵鷹帶著那人衝出去的同時瞬間一個提膝,一下膝蓋撞在對方的小腹,當場就把對方給撞的身子弓成了蝦米。
反手一刀抹在對方的脖子上鐵鷹就把對方給宰了,然後返過身來就想殺向那些背對他的匪徒,卻不想他剛一轉身就看到三個匪徒已經掄刀向他砍來,頓時嚇一大跳,急忙就往後急退。
剛退兩步撞到一棵老槐樹的樹身上,急忙轉身往樹後繞。
“幹死他!”又找了把刀回來的絡腮胡看到一個兄弟倒在地上鮮血滿地,瞬間大怒,提著刀就也朝鐵鷹撲了過來。
這一下可真把鐵鷹給嚇壞了,因為這個絡腮胡子明顯是個硬茬子,單幹他一個人鐵鷹都沒把握,更何況還有三個幫凶,一看幹不過鐵鷹急忙就想跑,回頭一眼看過去發現胭脂齋後院根本沒有退路,跑到角落被堵住恐怕更慘,就一咬牙,直接一躍朝眼前的老槐樹上竄去,雙手抱住合抱粗的樹身蹭蹭幾下就竄了上去,速度快的跟猴似的!
給撲過來的幾個匪徒看的頓時一呆,因為他們也是沒想到一米九多塊兒大成那樣的貨爬樹居然靈活的跟個猴似的。
就急忙也往樹上爬著追過去,因為鐵鷹身上的裝備他們也看見了,還背著弓箭呢,這要讓他蹲在樹上往下射,甭管準不準那對他們都是巨大的威脅,他們哪敢放任不管?
隻是他們的爬樹水平比鐵鷹可就差遠了,鐵鷹三兩下就竄上了大樹,而他們,抱著樹往上蹭了半天卻還在半樹腰,跟鐵鷹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鐵鷹爬上樹正後悔沒退路了呢,結果低頭一看發現追他的人蹭了半天還在半樹腰,頓時一愣,也是沒想明白對方為什麽爬個樹那麽費勁,但卻沒猶豫,在老槐樹的一個樹杈上站住,低頭對準半樹腰正爬樹那貨就是一箭,當場一箭正中那貨肩頭。
隻聽那貨啊的一聲慘叫啪嘰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站在樹杈上鐵鷹居高臨下俯視,整個胭脂齋後院盡收眼底,看到此他帶來的捕快多數身上掛彩被砍的節節敗退,更看到一個已經倒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捕快眼看就要喪命,鐵鷹不敢再耽擱,急忙搭弓射箭。
嗖嗖幾聲弓弦連響。
幾個匪徒當場被射翻在地。
頓時,發現頭頂多了一個弓箭射手之後眾匪徒再也不能保持陣型,呼啦一下就四散往後院各個房間逃去,如同無頭蒼蠅一般。
而捕快們發現敵人敗退,頓時士氣大振,操刀追著對方大喊道:“殺啊!砍死他們!”一邊追就一邊朝逃跑的敵人身上砍過去,當場就有幾個匪徒被砍翻在地!
躲在樹下鐵鷹視線盲區的絡腮胡一看大勢已去,頓時急忙就轉身往院子的東北角逃去,想從正房和廂房拐角之處翻牆逃跑。
隻是一直就沒放鬆對他警惕的鐵鷹哪肯給他逃跑的機會,眼看絡腮胡子出現在視線之內,當場一箭就朝他後心射了過去。
正狂奔的絡腮胡隻感覺後心猛的一疼,瞬間身體就好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就栽倒在地上。
而此時,有了鐵鷹的空中支援,頓時眾捕快如有神助,分分鍾就把比他們人數還要多出五六人的胭脂齋匪徒砍的倒地的倒地投降的投降。
“把他們全都給我鎖上!”鐵鷹眼看十幾號匪徒紛紛被他們砍翻投降,這才從樹上爬下來道。
“鐵老大太厲害了!”鐵鷹一下來頓時眾捕快趕忙拍馬屁道。
“是啊,簡直太厲害了!那麽多匪徒我都以為我們要頂不住了呢,結果鐵老大嗖嗖幾箭就給解決了!怪不得縣爺那麽重視鐵老大呢!”
“誰說不是啊,從來沒見過鐵老大這麽厲害的!”
……
眾捕快紛紛拍鐵鷹馬屁,不過雖然拍馬屁,卻也是由衷的馬屁,因為以今天捕快和胭脂齋匪徒的人數和戰力對比來說,哪個他們都不占贏麵,要是依著往日表現他們早跑了。
今天之所以硬頂這麽半天還沒退也不過是剛換了山頭想表現表現,但就算那樣他們也已經準備撤退了,因為真感覺贏不了,結果,就在他們以為贏不了的時候,鐵鷹一個人突然就把戰局扭轉了,這要還不值得由衷的拍一拍馬屁那還有什麽值得?
“你們把人鎖好,我看看老馬要不要緊。”鐵鷹道,老馬就是那個滿臉滄桑第一個決定跟隨鐵鷹的捕快,他今天為了表現緊跟鐵鷹衝在最前,一不小心挨了對方一刀。
說著鐵鷹就來到了老馬身邊。
此時一個捕快正在給老馬包紮傷口,看鐵鷹過來就喊了一聲鐵老大。
“怎麽樣?礙不礙事老馬?”鐵鷹蹲在老馬麵前問道。
“沒事兒,過幾天…照樣砍他狗娘養的!”老馬有些虛弱的模樣道,他是大腿中刀,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失血過多。
“好,等你好起來咱們一起砍他狗娘養的!”鐵鷹聞言重重點頭道。
“我沒事兒,你們趕緊搜一下,把孩子找到。”老馬道。
“好,你好好休息。”鐵鷹道。
說完鐵鷹站起來,走回到院子中間老槐樹下。
“兄弟們,都包紮好了吧?給我搜!”鐵鷹站在老槐樹下手扶腰刀意氣風發的道。
“得嘞,鐵老大您就請好吧!”眾捕快聞言頓時十分歡快的道。
能不歡快嗎?抄家搜院這可是他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了,平時跟著陳趙兩位班頭這種娛樂活動根本輪不上他們,那都是陳趙兩位班頭和他們心腹的特權,現在終於輪上他們,還不高興那不有病嗎?
說著話,眾捕快就紛紛撲向胭脂齋後院的各個房間。
胭脂齋後院迎門方向是坐北朝南三間青磚綠瓦的正房,左側靠東一溜三間廂房,右側靠前店後牆是一間廚房,挨著廚房是柴房和倉庫,倉庫和正房拐角是個廁所。
有個臊眉耷眼長相猥瑣的捕快哥們愛好獨特,別人奔正房廂房他哪都不去,一腦袋就紮進了廁所裏,剛進去,就聽那貨驚喜的大叫道:“我就知道,鐵老大,這有個娘兒們!”說著抓著那娘兒們的手腕連拉帶拽的就把那娘兒們給拽了出來。
那娘兒們三十上下,皮膚粉白身段窈窕眉眼風騷,不過此時卻是嚇的麵無血色渾身顫抖。
“把她鎖上!”鐵鷹看了那娘兒們一眼道。
“好嘞!”猥瑣捕快聞言頓時高興的答應道,一邊說著一邊就抄起鐐銬給那娘兒們銬了起來,不過要說這孫子也真是個人才,就銬個人的功夫就把娘兒們渾身上下摸了個遍,給那娘兒們摸的臉色潮紅神情嫌惡,要不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估計弄死那貨的心都有了。
最後還是鐵鷹看不下去了,斥道:“讓你鎖人沒讓你瞎胡亂摸!”
“嘿嘿,習慣了,嘿嘿。”那猥瑣捕快聞言這才收回手一臉賤笑道。
“去搜搜別的地方看還有沒有人!”鐵鷹沒好氣的道。
“哎!”猥瑣捕快聞言看了那娘兒們一眼一臉遺憾的去搜別的房間去了。
“鐵老大,這有個地窖,裏邊有一群孩子!”倉庫突然傳來一個捕快的聲音。
“多少?”鐵鷹大聲問道。
“十七個!”倉庫裏捕快聞言就回答道,顯然是已經數好了。
“鐵老大,這有十二個!都藏在床底下!”一個廂房裏也傳來聲音。
“這也有,十一個!”又一個廂房裏傳來聲音,“還有倆大的!”
“都帶出來!問問怎麽回事兒!”鐵鷹道。
說著話,人就都被帶了出來。
足足四十個孩子,大多十歲上下,有男有女,絕大多數都是女孩,男孩隻有三個,但無論男女個個都長的眉清目秀十分標致,而那倆所謂的大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不過看穿著長相不像是被拐賣的,更像胭脂齋的小廝。
小孩們被帶出來都一臉驚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樣子,不過也有兩個十分機靈,一男一女,倆人看到店裏那些匪徒都被鎖了起來,頓時大眼睛骨碌一轉就跑到鐵鷹身邊抱著鐵鷹的大腿抬頭問道:“叔叔,你是來救我們的嗎?”尤其是其中的那個小丫頭,一副小鬼靈精的樣子。
“對,我是來救你們的。”鐵鷹點頭,揉了揉兩個孩子的小腦袋。
“他們兩個是壞人,他們也是這裏的壞人!”小丫頭一聽頓時就指著那倆二十出頭的大人道。
“把他們給我鎖起來!”鐵鷹聞言頓時大喝。
“你們都給我過來吧!”聞言,頓時就有捕快把那倆小廝也給鎖了。
其他孩子看到這情況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的樣子,紛紛跑過來圍在鐵鷹身邊,一副可算找到親人了的模樣。
“哈哈,鐵老大,你猜我找到了什麽?”正在鐵鷹哄孩子的時候,突然胭脂齋正房裏傳來大笑。
“什麽?”鐵鷹聞言放開那些孩子問道。
“銀子,足足一箱子的銀子!哈哈,發財啦!”正房裏的聲音大叫道。
聞言,頓時外邊的捕快一窩蜂的全都朝正房衝去。
很快,一個不大的鎏金木箱子就被抬了出來,打開之後,裏邊白花花的銀錠子就露了出來,除了銀錠子外箱子裏還有一疊文書賣身契什麽的,但這會兒沒人關心那個。
“鐵老大,怎麽辦?”一眾捕快全都一臉期待的看著鐵鷹,意思很明顯,就是問鐵鷹他們分多少給縣令留多少,不然那麽拚命幹嘛來了啊對不對?
“都抬回縣衙!”鐵鷹根本沒懂眾捕快的意思,聞言就說道。
“都…不是鐵老大,這一箱子呢!”有人聞言忍不住道。
“你們什麽意思?”鐵鷹見眾捕快期期艾艾的模樣十分奇怪,不明白他們什麽意思。
額!
眾捕快被鐵鷹反問的一愕,以為鐵鷹在敲打他們,頓時不敢再多嘴,因為其實說起來他們誰跟鐵鷹都不熟,鐵鷹攏共也才來縣衙沒幾天,連話都沒跟他們多說過幾句,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鐵鷹的問題就是字麵意思,就是沒明白他們想說什麽。
還是那倆機靈孩子看出來了,就見那特機靈的小丫頭仰頭望著鐵鷹道:“叔叔,他們想讓你跟他們把這些錢分了呢。”
啥?!
鐵鷹聞言一臉驚詫,脫口而出道:“這…這我們也能分?!”充分暴露他確實是個捕快小白。
眾捕快聞言這才明白鐵鷹是真的沒明白他們什麽意思,頓時精神一震的趕忙給他解釋道:“不是分,隻是拿一些酬勞,畢竟我們在為朝廷拚命,拿一些報酬也是應該的。”
“那縣令大人知道…”鐵鷹聞言就問道。
“可不敢讓縣令大人知道,那是要發怒的!”一個捕快聞言急忙說道。
“既然縣令大人知道要發怒那就是不能分!”鐵鷹雖然單純,但並不傻,銀子他也喜歡,這麽一大箱銀子很可能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巨額財富。
但他更清楚,他的一切是解啟衷給的,而且解啟衷還準備給他更多,打算讓他替換張典史的位置,這種情況下他去拿銀子打解啟衷的臉?讓解啟衷知道立刻讓他一無所有都是輕的,分分鍾弄死他都有可能,再傻他也想的明白。
“可……”眾捕快還想再說什麽。
“鐵老大說的對,這錢我們不能拿!”老馬掙紮著過來打斷其他捕快的話。
“為啥?”有捕快不服的問道。
“我們這是第一次為縣爺辦事,又把事兒辦這麽漂亮,其他人都盯著呢,況且我們還得罪了陳趙兩位班頭,肯定要被嚴查的,如果我們拿了錢,一旦被查出來就給縣爺惹麻煩了!”老馬說道,他說的第一次是跟著鐵鷹以縣令親軍名義的第一次,不是他們第一次出任務,說出任務的話恐怕倒是鐵鷹才應該算是第一次,他們?早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們不說誰知道嘛。”有人還是不甘心。
“那還有倆看著呢。”老馬示意大家看那倆被鐵鷹射倒鎖起來的捕快道。
“要不我們把他們宰了吧,就說他們因公殉職了!”那猥瑣捕快提議道,當時把那倆捕快差點嚇哭了。
“萬一被查出來怎麽辦?”老馬問道。
聞言頓時眾人就都不說話了,這裏人多嘴雜,況且還那麽多孩子,真宰了誰敢保證不會有人說出去?你抄家分點錢無所謂,就算查出來大不了被擼了,故意殺人,那得多大的罪過?誰願意去擔那罪名?
決定不分錢之後眾人就開始收拾東西打道回縣衙,隻是感覺怎麽就那麽沒幹勁兒?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就仿佛打了敗仗似的。
此時胭脂齋外圍觀百姓人頭攢動。
鐵鷹帶人殺進胭脂齋的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裏邊喊殺聲很多人也都聽的清楚,看捕快押人出來,頓時全都伸長了腦袋。
而此時圍觀人群後方不遠的一個角落兩位班頭也正在遙遙觀望。
“這…這…怎麽會這樣?”陳班頭遠遠看到鐵鷹等人押著胭脂齋犯人出來頓時臉色十分難看。
“這你不說他是來送死的嗎?!”趙班頭臉色也十分難看。
“這…不可能啊!胭脂齋裏那麽多人還有陳老五那個練家子他…這…”陳班頭完全想不通這是怎麽回事兒。
“難不成那鐵鷹以一敵百的傳說是真的?!”趙班頭突然想起解啟衷剿匪回來以後縣衙流傳開來的關於鐵鷹的傳說。
“不能吧?”陳班頭不敢相信的模樣道,那傳說他也聽了,本來他是一點不信的,不光他,其實大家都不信,都以為那是解啟衷為他剿匪失敗找的轉移大家關注的轍,結果現在看到這樣一幕,頓時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那我們現在…他們倆怎麽也被抓了!”趙班頭正想問陳班頭他們該怎麽辦呢,突然又看到倆捕快在胭脂齋眾匪徒之後被押了出來,頓時急的差點蹦起來道。
“這兩個混蛋,這點事兒都辦不好!”陳班頭看到這一幕也是氣的跳腳。
“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啊?”趙班頭這下可算是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