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日為師，終身叫爹
張偉看著代濤沉默不語的樣子，在心裏狂笑。
上午他就去了吉吉自摸麻將室，拿著三塊麻將好好的問了下老板，最終發現昨天下午的時候，剛好就是代濤那一桌丟了三塊麻將，還正好是三塊一雀。
甩開找他要麻將的麻將室老板，張偉就找來了。
沒有懷疑王大媽三人，也沒有懷疑麻將室的老板，更沒有懷疑當場在場的其他人，張偉直奔代濤而來。
畢竟在場的所有人中，就隻有代濤一個人有錢有顏還年輕，這太不尋常了。
網文主角的模板往上一套，你不是大佬誰是大佬？
張偉就憑著自己的直覺找到了代濤。
至於特殊能力……
我特麽要是有特別的能力，還能叫張偉這個大眾化名字？
看到代濤一言不發，張偉越發的堅定自己的直覺了。
“那三塊麻將是你打出來的吧？”
張偉拿著三塊麻將，神情興奮。
代濤眯著眼，仔細回想了下昨天的情形。
昨天三人來屠魔，遇上了從橙心進化成紅心的阿爾法，代濤打了三塊麻將，射中阿爾法的弱點部位——心髒側方，將其全部秒殺。
雖然自己沒有怎麽掩飾，但那也不是張偉等人能看出來的。
張偉昨天的表現也不是能看出自己出手的樣子。
如果慢慢的調查還算說得過去，但是“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普通人”，誰給張偉的自信？
對方後邊很可能有高人撐腰。
代濤自行腦補出不少劇情，頓時又打消了幹掉張偉的念頭。看到張偉身上閃爍的絲絲金光，代濤留他一命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今天割不了常大姐的韭菜，那就隻能狠心割張偉的包……韭菜了。
見著張偉那期待的樣子，代濤微微一笑，點頭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跟我來吧。”
“好！”
張偉激動不已，以為遇到了大神。
代濤領著路，開著上帝視角，把視角瘋狂擴大，將整個繁豆小區籠罩，隨後又繼續往外擴散。直到身體微微顫抖，有些承受不住後，他才停止擴大範圍，開始對探知範圍內的界力源進行掃描。
結果掃了一圈，除了張偉這個點比較突出以外，其餘的地方，毛都沒有。
全是不毛之地！
難道是連我都偵測不出來的存在？
代濤皺眉，收回了自己的界力探知，將張偉一路領到了自己擁有的另一棟樓。那裏有個地下室，方便他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比如……
砰！
把地下室的門關上，代濤手指一撮，就變出一副牌來。
“哇哦。”張偉讚歎。
“炸金花，你贏我一局，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先把韭菜割了再說。這金光這麽閃亮，張偉身上肯定能出不少好東西。
聽到代濤要打牌，張偉頓時樂了。
上班時間摸魚打牌？
他最好這口了。
“這個簡單，玩錢嗎？”
“不需要。”代濤搖頭。
如果算錢的話，他怕張偉打到一半，就沒錢可打了。
畢竟，張偉是不可能贏的。
“不需要。”代濤搖頭。
不僅僅是對自己技術自信，這更是對自己出老千的技術自信。
玩牌嘛，發牌員又沒規定必須要公平。
隻要贏了，就能嗝韭菜。
所以……
張偉亮牌：“對子。”
代濤亮牌：“金花。”
張偉臉色發黑，“再來。”
就這樣再來了兩個小時。
期間代濤一直準備拿劍砍人，並且時時刻刻地注意著方圓幾裏的界力波動，但就是發現不了任何人。
如果真有人能在這個時候規避他的偵測，死在這種人手裏，代濤這個安全小夥也算是認栽了。
是否有隱藏的存在暫時不管，張偉背後的勢力，代濤是肯定要摸清楚的。
不僅是為了搞清楚現在的勢力格局，更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也能更方便自己後續的計劃。
……
打了兩個小時，一盤沒贏的張偉心態爆炸，但他就是不服輸，還想繼續。
“再來”
“不用了。”
看到張偉身上的金光暗淡下去，代濤知道此子已被自己榨幹，失去了最為直接價值。
才兩個小時，也太不持久了，我還沒過癮呢！
過牌、偵查卡牌、威力卡牌各一張，這就是張偉的極限。也許一年內，或者幾年內，張偉身上都不會閃起金光。
榨幹的有點徹底啊。
這個韭菜，需要好一段時間慢慢成長。
畢竟不是人人都跟常大姐一樣，奶量大，出貨率還低。由此可見，當初代濤為了攢那麽些卡牌，絕對是花了大量精力去打牌的。
像他這樣努力打牌且不輸的牌皇，現在可不多了。
收起撲克牌，代濤看著輸到心態爆炸的張偉，欲擒故縱道：“看你輸了這麽久，有什麽問的就說吧。”
“不行，說好的贏一局。”
張偉心有不甘。
這場牌局，出現了好幾次平局，尤其是順子和單字，明明就差那麽一點點。而每當這個時候，代濤就會說。
“打得不錯！”
不錯你妹啊！
張偉不服氣，非常的不服氣。他要堂堂正正的贏回來，才不接受代濤的憐憫。除非……
你再多憐憫一下。
你再勸勸我，說不定我就答應你了。
張偉等著代濤的勸說，而代濤卻是忌憚更深了。
這家夥居然預判了我的想法！
此子恐怖如斯，斷不能放虎歸山，就算要放，也得插個眼！
“既然你不問，那我就問你了。你是做什麽職業的？”
特喵的，你還反客為主了？
張偉氣得不行。
這批人，也太惡心了吧。
“我是無業遊民。”
張偉祭出了標準回答。
代濤自然不信。
張偉如果是無業遊民，哪來的錢過日子？見義勇為又不能當飯吃，除非他也是個偷電瓶的賊，之前那出抓賊好戲，就是他為了躲避抓捕把隊友賣了。
代濤不想多猜，選擇直接逼問。
“你不說實話，那就沒法子了。”
“什麽？”
鋥！
劍鋒閃耀，一柄銀色長劍從旁邊憑空鑽出來，落在代濤的手裏，代濤二話不說，拿劍就砍。
“你幹嘛”
張偉大驚，往後一仰，椅子倒在地上，他也跟著摔倒在地。正好就地一滾，張偉迅速起身，拔出自己的大寶劍，就準備格擋接下來的斬擊。
然而代濤卻不隨他的意，長劍甩著燈光的反射光，晃了下張偉的眼睛。
代濤一腳蹬在他的小腹上，將其直接踹到在地。
砰！
像是被野牛頂了一下，後背撞地的張偉隻覺自己的中飯都要被踹了出來。早知道中午就不吃那麽多了。
“為什麽來找我？”代濤提著劍，威脅地問道。
張偉如果多說幾句屁話，他就會直接剁了對方。
“因為昨天那三塊麻將。”
此時見了代濤的厲害，張偉可以肯定，之前用麻將秒殺阿爾法的高人，是代濤沒跑了。既然如此……
那自己肯定打不過啊！
別人能輕鬆秒掉三隻紅心阿爾法，而自己連一隻的打不過。現在遇上正主，也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不慫，更待何時？
難不成被打到投胎啊！
“好漢饒命，我就是過來感謝一下的。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
代濤手中長劍的寒芒閃瞎了張偉的眼睛，讓他一陣害怕。
這劍怎麽跟自己的白帝聖劍一毛一樣？
難道對麵跟自己一樣的界武？
對麵真有界武！
那自己肯定打不過啊。
趕緊投降！
“真的是來感謝你，然後順帶……我們就想拉你入夥而已。”張偉趴在地上不敢動彈，把該說的老實話通通交代了。
“入夥？就你們三個人的小團夥？”
“不不不，大團夥，我們有個基地。”
“搞傳銷？”
“對對……誒不不不，是天衛，是專門殺陰影惡魔的天衛啊！”
張偉怕死，一股腦地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代濤很快就了解到有個民間自發的屠魔組織被官方收編，進而改組成了白星基地，也就是張偉現在上班的地方。
張偉很快就能正式轉正成為“天衛”。
“你要是加入我們，天衛名號沒得跑，有錢不說，還能有更進一步的變強空間。”張偉開始給代濤推銷。
還說不是傳銷組織？
但代濤卻不怎麽感興趣。
天衛體製是地球戰爭前期，紅龍國，也就是代濤現在所在的國家，所組建的主要屠魔力量，後來為全世界模仿、采納。其內部全是界武持有者，分散在轄區各地，進行屠魔工作。
天衛好是好，但對代濤而言，卻沒有什麽重要的意義了。
天衛雖好，但也不能隨便使用武庫，而且還要多方受製。指不定就因為代濤的個人武力過強，官方力量就將其直接抹殺了。
現在地球還沒和惡魔打出腦漿子，天衛的存在，可能更多的是作為一種戰略性的武力拓展。
這和代濤的理念相違。
代濤不會去當天衛，但卻很是重視。
既然張偉即將成為一名天衛，代濤不介意在白星基地埋根釘子，方便自己後續與天衛勢力進行溝通。
“你加入天衛是為了什麽？”代濤問。
“為了保護世界！”張偉下意識回答。
“扯你個狗屁。你覺得惡魔能毀滅世界？”
要是現在的天衛都有這個覺悟，代濤能把地球給炸了？
扯特麽的蛋蛋。
這群前半生活在和平年代，突然獲得力量卻沒有強大敵人來打的天衛，能有代濤那個時代，從剛出生就接受各種思想教育，並且不斷遭受惡魔侵害的試管嬰兒的覺悟高？
而且現在的人類，還遠遠看不到惡魔所帶來的威脅。也許隻是將其當做一個有威脅性的物種而已。
前世地球就吃過這個虧。
大家都覺得惡魔是種新生物種，還想與其和平共處，甚至還有人去養惡魔。
到最後就是惡魔的大屠殺時間，滅了不知道多少個國家，給地球母親“減負”。
“說點現實的。你連阿爾法都打不過，還想保護世界？你難道不是為了變強才當的天衛？”
“變強才能保護世界。”張偉嘴硬。
“行吧，那反正還是要變強對吧。”代濤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把白帝聖劍擱在桌上，翹起二郎腿，看著趴地上的張偉。
“起來吧，看看這個。”
說罷，代濤轉手就打出一麵漩渦壁來。
地火級，可以使用火焰的力量。如果界武無屬性，那就是火焰表示。如果是其他的，比如雷屬性，那就是雷電表示。
漩渦級跟地火級類似，無屬性的話，就是代濤打出的這種麵狀的圓形漩渦，不斷旋轉。界力的輸出功率會影響旋轉速度。漩渦擁有防禦、吸收的能力。配合地火，可以搓氣功波、甩劍氣，開發出多種多樣的招數。
看著這層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識的灰霧漩渦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張偉眼睛都看直了。
“這是漩渦？”
“對。”代濤將漩渦壁撤到一邊，張偉目光隨之而動。
“別跪著看。”
“哦哦哦！”張偉趕緊爬起來，慫得一批。
“想學嗎？”代濤指著那漩渦壁。
“想學。”張偉嘩嘩的點頭。
“十天速成，包教包會。”
這句式，咋這麽耳熟？
“要錢嗎？”
“不要，隻需要你拜我為師。”代濤微微一笑：“一日為師，終身叫爹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