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來也的心
第十一章自來也的心
小純和君麻呂被編入了臨時警備隊，在黑子本櫻的帶領下日夜巡查木葉，防止有不開眼的小角色來找麻煩，而白則在醫院裡，她的醫療忍術早已出師，現在在醫院裡也是能夠主持一次大型手術的醫療忍者了，而木葉防衛戰中，傷者不計其數，她想要閑下來還需要很久……
卡卡西和自來也也忙得像死狗一樣，剛才對秋水玖的那番鬧劇已經是僅存的娛樂了，所以，現在能找的人就只有……
坐在病床邊上，少女手裡拿著一個蘋果，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在她手裡像是能翻出花來一樣——對於已經將劍術修鍊到了化境的透夜來講，不讓蘋果皮斷掉顯然是件輕鬆到不能在輕鬆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啊……真是精彩呢……沒想到你居然回到了那個時代，還闖下了這麼多事……」綱手坐在病床上咂了咂嘴，伸手接過少女遞來的蘋果，然後順勢捏住她纖細軟嫩柔若骨的小手：「真是辛苦了呢……」[
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沒有關係呢，不是已經熬過來了么……」
她將自己在過去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綱手，而綱手顯然也是一個好聽眾，細心的傾聽，柔和的安慰，一不讓少女傷痕纍纍的心靈感受到溫暖。
雖然小純和白與透夜的關係要更親密一些，畢竟是枕邊人，但是，她也並沒有將自己曾經遭受的苦難告訴她們，就是因為在乎所以才選擇了隱瞞，痛苦什麼的，只要自己來承受就好了。
但是綱手不一樣，因為，她是「長輩」，是可以讓少女放心依靠的港灣，一些不能對身邊人說的東西卻可以告訴綱手，而少女也相信，在綱手這裡，她會得到最好的撫慰。
有點顯得粗糙的手掌伏在了少女的前額，輕輕撥弄一下她的劉海兒，然後順著臉龐一點點仔細的摸索，滑過眉角，滑過臉頰，滑過下巴。
綱手的臉上露出哀傷的表情，輕輕伸手將少女攬進懷中，而透夜也沒有反抗，乖巧的趴在綱手溫暖的臂彎中。
「你……變了好多，變得成熟了，也滄桑了……如果可以，我仍舊希望你是之前的那個小夜，那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由你來承擔……」
「不是哦。」少女很認真的反駁著：「站在一邊，看著別人打架，然後發出感嘆『這與我關』，這大概是我以前的想法，那時候的我，眼界只有那麼一點點。」
她伸出手向綱手比劃了一下：「這麼小。」
「當時的我，只會關注我所珍惜的人，我身邊的人，對於不認識的不熟悉的卻發出那樣的感嘆，可是再回到過去呆了那麼久之後，我突然發現，那樣的想法，不是太狡猾了嗎？對於戰爭這種東西，我經歷過了，真的是……很痛苦很痛苦，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身邊逝去，我便時常迷茫……然後我開始抵制戰爭，但是用的卻同樣是暴力，甚至在這過程中走入了歧途……直到最後一戰過後，我大概才有些明白了……雖然不知道該怎樣說，但是，我……」
綱手柔和的用手掌堵住了少女的嘴：「不用說了，我知道……」
少女的臉頰略有些羞紅，畢竟剛才的話雖然是有感而發，但是聽起來去疑是有些中二，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說道：「所以說啊，沒有什麼不該由我或者由誰承擔，每個人，都是有責任的……」
「算了算了……不要聊這些沉重的話題了，你已經離開那裡了，痛苦的年代也終於過去了不是嗎？如果痛的話，那麼就哭出來吧，如果累的話，那麼就睡一覺吧，我始終會陪伴你的……」
「不，已經……不用再哭了……綱手師傅不是說了么……我已經離開那裡了，現在，我在木葉，我在家裡……這裡有著我的親人，有著我的朋友，有著我的家……已經……不會再……痛苦了……」發出淺淺的好像小貓一樣的呼嚕呼嚕聲，少女用雙手緊緊地抓著綱手的衣角，神情安詳，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綱手柔和的注視著少女平靜的面龐，然後將她小心的抱上了床，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能夠睡得更舒適一點。
「真溫柔呢……」調侃的聲音響起，但是卻依然聽得出來，聲音的主人刻意壓低了嗓音，盡量不吵到沉睡中的少女：「要是讓別的村民忍者們看到，恐怕連眼睛都會瞪出來——想不到一向脾氣暴躁的五代火影公主姬竟然也會露出這樣柔軟的表情……」
「切。」稍稍抬起臉，表情立刻變成了不耐煩：「自來也，你有什麼話要說？」
自來也笑一笑，從戶邊上跳起來，然後慢慢走近了綱手，直到來到她床邊才俯下身體，仔細地看著這個依舊年輕靚麗的金髮女子。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讓綱手心裡有些發慌，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睛：「你、你想幹嘛？」[
話一出口，她便感受到了自己話中的顫抖，臉色一紅，隨即挑了挑眉毛，把胸口挺起來，做出一副兇惡的不耐煩的樣子：「話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快點說，說完就快滾！」
看著綱手的言不由衷，自來也輕輕嘆了口氣，稍稍遠離了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自來也逐漸離開的臉龐，綱手的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沒等她將這種失落表現出來，自來也突然將手一翻，從身後拿出來一束玫瑰花，遞到了綱手面前。
「綱手，等村子重建完成了，嫁給我吧。」
綱手的嘴巴長成了o型，有些獃滯的看著微笑的自來，良久，臉色突然像是紅透的蘋果，「嘭」一下甚至噴出了大量的蒸汽！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在說什麼啊！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啊！」
看著驚慌失措的綱手，自來也的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他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前：「噓！」
又指了指她懷中的少女，綱手終於閉上了嘴巴。
「我沒有跟你說笑，我很認真，我現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老實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而在臨死的時候……我除了擔心鳴人，唯一一件放心不下的事……就是你，如果連我都不在了，誰還能來關心你？我想通了，在臨死之前。」
老男人的臉上帶著些許猶豫，但他還是慢慢的將自己的內心說了出來，雖然蒼老，但是卻意外的有魅力。
「本來我以為，我已經沒有機會了……但是，很清醒，因為你懷裡的那個孩子，我重新擁有了這個機會……再重新看到這個世界的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對我而言，這個世界上，與和平一樣重要、不！是比和平還要重要的人……就是你啊！」
他吐出一口氣，認真地盯著驚慌失措的綱手：「我已經不想在逃了，我已經為這個世界付出了生命，接下來，我也是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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