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終結之戰 (終)
第七十四章終結之戰（終）
「你之前也有說過，如果有人敢侵犯『你』的村子，那麼，不管對方是誰都一定會殺了他，哪怕是你的朋友哪怕是你的兄弟，哪怕是你的子女……對吧？」少女著重提到了那個「你」字，讓柱間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尷尬的神se。
搖了搖頭，透夜嘆了口氣：「你不用感到尷尬，因為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自從你說過這句話之後我就隱隱感到不對勁了，因為以前的你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再說這句話的時候，你的心中，已經將木葉看得比什麼都要高了……包括忍界，包括斑，包括我……柱間，你已經變了……」
柱間沒說話，神se有些凝重。
「其實不只是你，我又何嘗不同……」少女笑一笑，臉上帶著蕭索的失落與奈：「懷抱著那種虛妄的和平，說什麼已經有了犧牲自己還有犧牲別人的覺悟這種話，並且親手殺掉了好友……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在逃避罷了……說什麼為了和平……真是，太可笑了……」[
「其實犧牲本沒有錯，但是，那絕對不是我們向別人下手的理由啊……」
「難道，我做錯了嗎……」柱間的拳頭緊緊地握住，臉上的表情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不，你並沒有錯，維護自己的村子，保護對自己而言重要的東西，親人，朋友，這並沒有錯，因為啊，柱間，我們都是人類，這種事情是可避免的，我只是想說，現在的我們，所抱持的目的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私了。」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人都是有yu望的，誰也反駁不了，而yu望得不到滿足，人們就會把希望寄託到暴力上，而這種暴力升級之後，便是戰爭，所以啊，戰爭這種事情，真的是很難避免……這和忍者沒有什麼關係，主要，還是因為人內心的問題，如果，世界上的人們心中只抱有一個想法的話，戰爭，是否會停止呢……」
柱間先是一愣，隨後聽得毛骨悚然，眉頭豎起，突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少女的臉上：「你在說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悲觀？按照你所說的，每個人都只有一種想法，那麼，這與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沒有自己的理想，沒有自己的xng格，這樣的世界，這樣的世界！我絕不認同！你也給我清醒一下啊！」
透夜被打的一怔，恍惚的抬起頭看著身前暴怒的男子，看著水滴從他的臉上一點點滴下，在水面上濺出一個個漣漪，輕撫著被打痛的臉蛋，突然露出一個有氣力的笑容：「啊，你說得對，是我有些悲觀了，算了，未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時間快到了，不說這個了——差點忘記了，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看。」
她說著，臉上的苦笑突然得意起來，慢慢解下了左手手腕上纏繞的繃帶，然後亮給他看。
纖細柔嫩的皓腕上點綴著兩顆冰晶，一閃一閃的像是天空中的星辰，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女孩子戴在手上的jng美飾品，但是，以透夜的xng子，她會選擇這樣的飾品嗎？
而柱間，早在看到水晶的時候就陷入了恍惚之中：「這個……是……什麼……？」
兩顆水晶帶給他一種極為熟悉可是偏偏又陌生的矛盾感，古怪的感覺讓他心中有些迷茫，看著那兩顆水晶，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認識的，但是他同樣也可以發誓，在此之前自己從未見過同樣款式的飾品，那麼，這兩顆冰晶究竟是什麼東西？
突然之間，靈光一閃，柱間突然隱隱約約明白了這是什麼感覺：這便是他在照鏡子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呀！
「這是……你哦……」少女將手腕轉過來，看著那兩顆閃爍著迷離光芒的冰晶，說出了一句讓柱間更加茫然的話來：「這便是，你，還有你的弟弟扉間。」
「我和……扉間？」柱間重複了一遍，伸手掰過少女的手腕細細的查看，心中升起明悟：「難道這是……」
「是你們的靈魂。」少女肯定的點了點頭，柔和的笑一笑，說道：「很奇怪對吧？對我而言，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在未來，而對你而言我們第一次見面卻是在過去……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卻是第二次見你，我第一次見你卻是在你死後……所謂的時間還有歷史什麼的，真是……妙不可言……」
「哈哈……」男子苦笑了兩聲，站直身體看向已經漸漸升起的朝陽，臉se爽朗，彷彿是兩人初見時那清澈而純凈的河邊：「我就連死去以後也不得安生嗎？那可真是不幸呢……」
雖然口中說著不幸，但是他的臉上卻洋溢著比朝陽更加熱烈的笑容，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也許到最後是我錯了，但是這已經毫意義，我能夠為這個世界所做的已經全部做到了，到了現在，再說對錯也已經為時已晚，我是千手柱間，我絕不會沉溺於後悔中，我承認，這一次，是我輸給了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未來仍然能有機會和他較量一次，關村子，只是我們的執著罷了！」
「是嗎……」少女不置可否的笑一笑，然後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未來，你們會有機會的。[
在兩人看不到的斷崖上方，一道溝壑連接到了遠方的大湖，引來了大量的湖水，但是在斷崖的正上方卻被一堆碎石堵住，只有少量流淌下來，而伴隨著湖水越蓄越多，碎石堆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重，終於，伴隨著清晨升起的第一抹陽光，清澈的湖水沖開了碎石，從斷崖上撲下來，形成了一道洶湧澎湃氣勢磅礴的瀑布，飛濺的水花迸散在空中，折she著溫暖的陽光，形成一道七彩的瀑布……
柱間一怔，隨後一伸手，手掌上立刻長出了幾條柔軟的木質，纏繞在了不遠處的石塊上，防止自己被沖走，然後他伸手向著一邊的少女：「透夜姐！快，抓住……」
說到一半，他的話卻截然而止，看著身前微笑的少女，論是遞出的手掌還是未盡的話語都被堵住。
少女微笑著看著他，從胸口一下已經完全被水流淹沒，她輕輕瞥了一眼身邊斑的屍體，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握住柱間伸來的手掌，只是輕輕做了一個嘴型。
「再見……」
「轟！」最後一點碎石堆終於也被衝垮，瀑布的聲勢達到最大，水流也隨之暴漲，一下子淹沒了透夜和斑，席捲著沖向了遠方……
柱間下意識的拽動了手上的木質，將自己拉回安全地帶，然後茫然的看著這新形成的宏偉的瀑布，悵然若失。
「終於，這裡，便是終結了嗎……」
透過湍急的水流，少女最後回望了一眼已經咫尺天涯的柱間，深深地將他的影子印在心裡，然後毅然頭也不回的向下潛去。
不知遊了多久，只知道，回歸的時刻，已經近在咫尺，她終於伸手抓到了男子寬大粗糙的手掌，用力一拉，從背後緊緊擁住。
「斑……不管你是否有怨恨過我，這一生抱歉我都要對你說，我知道，在未來曉組織並沒有滅亡，所以，你大概還活著，如果你能聽見的話，那就給我好好聽著吧，這一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你給了我很多，但是到頭來我卻什麼都還不了，這一輩子，我已經和別人承諾了相守一生，所以只能負你，如果，還能有下輩子的話……呵，承諾什麼的，我已經不想再做了，如果下輩子我們還能遇到，那麼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要看你了……最後，之前有說過的話，不知道你記清楚了沒有，未來的情況，你已經知道了很多，這，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未來我們大約還會遇上，如果真到了那種敵對的場面，為了自己的夢想和道路，請不要猶豫，儘管下手，殺掉我吧！」
一陣湍急的水流衝來，虛弱而疲軟的手臂再也緊握不住，兩道身影就此分開，少女微笑著，伸出手向著斑。
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男子突然在水中強行轉過身來，一把伸出手抓在了少女的手臂上，血紅的雙眸已經睜開，執著的看著她。
下一秒，少女身上的白光突然變得刺目，然後在男子複雜難明的目光中，整個人散成盈盈的光點，漸漸熄滅於昏暗的水中，手中，那切實的觸感終於消失不見，只殘餘了，滿手的空虛……
ps：將近3k，算是之前字數不夠的補償，也是本卷，戰爭與和平的最後一章了，這一章寫的主要是主角在過去，經歷了戰爭、背叛與苦痛之後，心態上慢慢發生的轉變，對於戰爭的思考什麼的，總之，是歡樂很少很沉重的一卷，不過，到現在也終於過去了，小夜成功回歸，再接下來，我大概得請個假，不是有什麼事情，只是要大致調整一下心情，因為有很多人說了，最近的章節質量下降，雖然這最後一章自我感覺還算不錯，但是之前也的確有些生硬啊什麼的，而書友群也有人向小仙我提出來了，建議我停更，調整好心情，而且接下來回歸疾風卷，我也要重新規劃一下大綱，所以嘍，綜上所述，我接受了某人的提（gu）議（huo）接下來大概有幾天可能見不到了，千萬不要以為小仙我是走丟了喲！嗯，最後的最後，我可能會發一個單章來解釋一下這一卷以及之前所有的內容，將其做一個總結，就是這樣喵，敏那，撒喲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