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留下來的理由
第五十四章留下來的理由
「我看你是已經瘋了。」
嘲諷的話傳入老人的耳中，卻沒有讓他更加惱怒，反而奇怪的冷靜下來，站起身，緩緩說道：「也許你說的沒錯，我可能早就已經瘋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話題一轉，他突然聊起了兩人當初的事情。
「還好，隱隱約約記得一點。」
「唉，當初的你是多麼的美麗，多麼的強大，儘管我是一國之主，但是在當時，生命卻只能握在你的手裡，是生是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然而，二十五年過去了，我們再次見面卻是這種情況……」
老人深深地嘆了口氣，做作的神態讓人一陣反胃：「現在，我站在這裡，你卻成了階下囚，只能被這樣屈辱的鎖著，仰著頭看著我……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依然沒有半分欣喜，甚至，可以說我依然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你應該明白的……你能明白的！當初我們做了交易，那麼，現在再來一次，你把長生不老的秘訣告訴我，然後，我會幫你平反，你依然是霧隱村高高在上的水影大人！怎麼樣？甚至，我們可以聯手！聯手征服那片大陸！到時候，我跟你，共分天下如何！」
少女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水無月之所以那樣做，也是受了你的指使？」
「沒錯。」老人爽快的承認了：「不過，當初是你們家族的人自己找上來的，我可沒有主動向你們家族下手，怎麼樣？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還可以把究竟是誰背叛你的消息告訴你哦……」
「不必了，是誰聯繫的你，我大致上也猜得到……至於長生不老的秘訣……」少女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沒有哦……」
「什、什麼……」
老人先是怔了一下，在他看來，剛才的條件可謂是豐厚到了極點，透夜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可惜他搞錯了幾件事：第一，長生不老之法，的的確確，是沒有的。
關於透夜長相沒有絲毫變化，他自己說實話也不是太清楚，隱隱約約有著兩個猜測，其一是因為這並非是屬於她的時代，她身體的時光流逝都被靜止了，直到她回去才會繼續流動，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在當初的劇場版失落之塔中，叛忍百足在樓蘭呆了七年，結果整個人變得富態了起來，說明在過去，人並非是毫無變化的；其二，嚴格說起來，透夜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她更像是一個活著的零件——作為鏡界這個世界中的一個零件，而一個世界的壽命有多長？那幾乎可以說是無限了……
對於透夜而言，她更希望是第一條——長生不老，對於她而言並非是什麼好事，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能夠以人類的身份陪伴在親人身邊慢慢老去，死亡，而不是帶著無限的壽命，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老去……
所以，其實所謂的長生之法，壓根就是沒有的。
第二，剛才老人所說的那一切，對於透夜而言，毫無吸引力。她所在乎的，永遠只有她在乎和在乎她的人。
「……我不信……你騙我，你騙我！！！」
老人先是一怔，然後變得暴跳如雷，神色間顯得分外激動，期盼了這麼久，圖謀了這麼久，到頭來卻迎來了這樣的一個結局，他自然不可能接受。
良久，他喘著粗氣終於平靜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少女，說道：「你考慮一下，我等你答覆。」
說完，老人轉身離去。
隨著大門打開又關上，短暫的光亮終於消失了，房間中再次變得死寂，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看樣子你在這裡過得蠻愜意的。」
少女神色不變，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訝異，淡定的回答：「還好，起碼，這裡應該不會有蟲子老鼠什麼的。」
「嘛嘛，這話說得，就好像堂堂初代水影之前住的地方會有老鼠一樣。」
少女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黑暗的角落：「你又沒去過，怎麼知道那裡沒有？」
「呃……還真的有啊……」聲音的主人似乎被透夜反問的有些尷尬。
少女無所謂的聳聳肩，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好了，你來這裡做什麼，鬼燈酮月？」
「嘿嘿……」陰影中，一個留著看起來頗為滑稽的小鬍子的金髮男人慢慢走了出來，來到剛剛大名所站過的地方：「只是想來看看你的下場，順便問問有沒有什麼感想。」
對於男子揶揄的話，透夜沒有在意，她知道他就是這種性格：「感想什麼的倒是沒有，只是，我想問問你，對於我的『審判』什麼時候才會開始？」
「哈？」鬼燈酮月有些不敢置信，皺了皺眉頭看著少女：「你不會真想在這裡待到那時候？我可不認為這種破地方攔得住你，別說你了，就連我都困不住……」
「呵……」少女沒有反駁，只是笑一笑，顯然是默認了男子的恭維：「看樣子，你已經成功晉級影級了？」
男子笑一笑，臉上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所以大名以為有了依仗可以對你下手了啊。」
少女聳聳肩：「你剛剛晉級，所以可能不會理解，即便是我，也是有著屬於強者的驕傲，這個村子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即便是現在遭受背叛，也無法改變這一點——我不是一個好的首領，這點我承認，也無意辯駁，對於你們的背叛也沒什麼好說的，在我看來這是一種不錯的決斷，只是，就算是這樣，我依然有著屬於我作為強者的尊嚴，所以，我要親眼看著，你們究竟是如何背叛我的，我要以王的身份親眼見證，我的結局，我的末日——在這個被我親手創立卻背叛了我的村子之下！」
男子有些怔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笑眯眯的以手扶額：「呀嘞呀嘞……你看這話說的，我可是從來沒有背叛你哦，那些陰謀什麼的，我可是從來沒有參與~~」
ps：為什麼不反抗卻要束手就擒，這下子解釋清楚了，其實在我看來，被剝奪影的身份，然後趕出村子，那麼不管透夜是怎樣出去的，光明正大被放出去也好，一路殺出去也罷，總是免不了是個喪家之犬的失敗者這個身份，她沒有心思對這個村子下手，卻不願意這樣狼狽地離開，所以要用眼睛親自見證敵人的陰謀，所謂屠一人是為罪，屠萬人是為雄，透夜也是這樣，就算我是受到了背叛，是一個失敗者，也要轟轟烈烈，讓所有人都記住！
ps：章推第二彈，王降臨，作者土豆噸洋芋
為了王的榮耀！
為了王的意志！
吾輩集結與森之妖精的麾下！
戰鬥！
降臨的王們！！
作者……呃，一看這個書名就知道是個二貨，偏偏還是個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人蔘淫家……魂淡明明有老婆有情人有能幹的秘書為什麼還來寫基佬啊！要不是受了那麼多次拜託才不會給你章推啊渣滓！敗類！（嫉妒中）最後，章推這個類型……真的……真的好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