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眼中唯她
這便是真正的言家衛隊，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身份而去低看，更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光鮮而去諂媚。
「請！」
言家衛隊讓開半個身位，０１在兩架直升機靠近的幾秒鐘快速的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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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首領，我們呢？」
眼見著直升機飛遠，帶著01投向言晟曜，身材魁梧的大漢忍不住出聲質問。說起來質問言晟曜也是需要勇氣的，剛才不過是一時情急脫口而出，剛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
垂在身側的手有些僵硬，面對著屏幕，明明屏幕中的男子並沒有開口，更沒有除卻看著懷中女人以外的動作，可就是讓人莫名的覺得膽戰心驚。
那來自骨子裡的震懾力不是隨意一個人可以比擬的，不是陰狠，更不是毒辣。反而是一種坦坦蕩蕩，可就是讓人覺得可怖。
「等著。」
藍一不耐的朝著屏幕低吼，真是沒眼力的傢伙，首領剛聽了表白，心裡高興著呢，哪有功夫理會他們。
不過這夫人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首領這種男人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呀！
想著，藍一眼裡浮現起盈盈笑意。
首領終於有人陪了，有了牽挂的同時，雖然也有了弱點，但是整個人鮮活了不少。
比起以前那個凡是都不在乎，永遠沒有多餘的表情的首領，他更喜歡現在這個會發怒，會柔情的首領。
只是希望琦兒不要讓首領失望就好。
不一會兒，掛著言家衛隊旗號的一架直升機開過來，言晟曜聽著響動並未急著看進入機艙的人。
給琦兒調整好一個位置，讓她睡的更舒服一些，看她在他懷裡嚶嚀一聲，言晟曜的眸子揉了揉，一抹疼惜之情劃過，指尖自然而然的撫上她的眉眼，摩挲留戀不想放開。
「嘿嘿，大哥，來日方長……呃……你繼續，繼續……」
言晟凌原本是想提個醒，可是被言晟曜一眼給掃過來，悻悻的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大哥啊，沒有你這樣區別對待的，我好歹也和你同床共枕過，和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啊！
你怎麼能如此殘忍，有了嫂嫂就不要我了。
言晟凌的眼神像是一個怨婦一樣看著言晟曜，十足像是一個備受冷落的小妾。
言晟曜看都不多看他一眼，似是覺得他這個人十分的無聊。
「言首領！」
０１跳上機艙，雖然剛才隔著屏幕已經看到了這個機艙里的一切，但是真正的站在言晟曜的面前，還是不由自主的被他渾身的霸氣所震顫。
尤其是男人太眼的瞬間，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像是一個漩渦把人深深地吸入進去。
男人長得極為好看，甚至可以用妖孽兩個字來形容，精緻的無關，無暇的皮膚，然而很多人見他的第一眼都會被他的氣質所折服，以至於忘記了去看他的長相。
這樣的男人，即使沒有如此魅惑的容貌，也同樣令人蟄伏。
「說吧，有什麼資格讓我收留你？」
言晟曜靠在柔軟的椅背上，胸膛盡量傾斜讓懷裡的女人睡的舒服一點兒，大手撫著她的長發，另一隻大手握著她露在毯子外的白皙小手上。
那雙手看似柔若無骨，卻可握刀，可殺人。
內里沒有糨子，看上去倒像是個千金小姐，不過誰要是真的相信了，就是被她的表象所欺騙了。
而在他面前，她似乎很少溫柔，偶爾的柔情也是裝出來想要麻痹他的神經的。
眼中閃過一抹笑痕，渾身的冰冷之氣似是有所融化。
０１見言晟曜問過之後收了視線，略有尷尬，不過只是片刻，那雙眼睛就恢復了一汪死水。
01伸手緩緩地摘掉臉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張白皙的好似血鬼的臉。摘下面具的01有些不自在，單手撫了撫自己的臉，猶如死水的眼中似是有了愜意。
多久沒有摘下過面具了，久的連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長得是什麼樣子。
組織里，每個人都有一張面具，每張面具上都有屬於自己的代碼。共事多年，一起執行任務的人，即使在背後捅了你一刀，你也不會知道。
因為你從來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所以即使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面前，也很難辨認。
時間久了，逐漸的習慣了，也就漸漸的失去了自我。
「除了一條命，我沒有額外的資本。」
01說得十分坦蕩，聲音略有干啞，卻看不出對死亡的恐懼。彷彿他只是來了一趟，表達自己的想法，至於那個傾聽的人是否接收，他不在乎。
接受了，他便繼續活著。
不接受，他便直接去死。
生死於他彷彿沒有差別，或生或死，於他也都無所謂。
可若真的無所謂，又為何還要爭取？
藍一不解，言晟凌也不解，或者說整個機艙里的人都不解。
「嗯。」
言晟曜沉了沉聲，盯著01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道：「你可以留下，至於剩下的人，你可以隨意處置。」
「言首領？」
01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又似是料到了這樣的結果。總之瞳孔有瞬間的收緊，臉上一成不變的表情也有一絲的龜裂。
「還不趕緊謝過首領！」
藍一略帶薄怒，聲音卻壓的很低。任誰都看得見首領現在無心其他，整個心思都撲在夫人身上，並且通過他剛才的動作看得出來他極怕夫人睡的不舒服。
在之前，首領對夫人的態度也有所變化，卻不如這次的變化來的大。
藍一的聲音讓01恍然回神，皸裂的表情恢復自然，灰暗的眼中看不出情緒，張開的嘴閉合又張開顯露了他的猶豫。
「有話快說！」
藍一壓著聲催促，暗惱這人不懂得察言觀色。
「言首領，我懇請您能收留他們，他們……」
「憑什麼？」
言晟曜的聲音不大，卻讓眼前的01，甚至包括屏幕後方的人血液僵凝。
憑什麼？
魁梧的大漢握緊了拳頭，是啊！憑什麼？
在組織里這麼多年他怎麼忘了，想要什麼都要靠自己的這雙手去爭取，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