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吃癟
凌曉苒悔恨啊!
傳言不可信,她偏偏信了。現在好了,不僅不能救自己於水火,反而又被言晟曜一把給推進了火坑。
「凌曉苒,我說得很對是吧!」
夜子期忽然朝著凌曉苒一笑,笑得妖嬈萬分,笑得周圍風景剎那失色,笑的凌曉苒被蠱惑忘了反應以至於下意識的點頭。
然而,她剛點頭,夜子期笑忽而變得陰冷。
一陣冷風吹過,夜子期一把抓過凌曉苒,視線對上言晟曜,「既然聯姻,就要有個態度,言首領連嫁妝都不準備,未免太寒酸了。」
「自然是有的。」
言晟曜蔑視的眼掃了一眼夜子期,似是在笑他的小家子氣。不過既然是聯姻,嫁妝自然是少不了的,並且作為言晟曜的手下,規格也不能小了。否則丟的是言晟曜的面子。
不過,琦兒倒是好奇,言晟曜會準備什麼給凌曉苒當嫁妝。
那些個俗氣的東西自然不合乎言晟曜的性格,不過總不能送飛機大炮的吧!
「有就好!」夜子期也極為不屑的輕嗤,兩人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即將聯姻的雙方,倒像是要開戰的節奏。
「婚禮還有幾天,言首領請便,我就不奉陪了。」
說著,夜子期拽著極為不滿的凌曉苒就要走。
言晟曜食指撩起琦兒的一縷長發,纏繞在指尖,待夜子期走出兩步,在凌曉苒憤憤的目光中冷冷道:「夜領主,男未婚,女未嫁,這女方還是留在娘家比較好。」
嗯嗯!
凌曉苒憤憤的眼神頓時轉為感激涕零。言首領啊!剛才真是我錯怪您老人家啦!
未等感動的眼淚醞釀出來,拉著凌曉苒那人的身形一頓,肩膀起伏。
「滾。」
憤怒的聲音一出,琦兒『噗哧』一下笑出聲。
這言晟曜,還真會來冷幽默。
看夜子期那樣子,是氣的不清。
眼見著夜子期拉著依依不捨、不情不願的凌曉苒,不溫柔的把人給塞進車裡,臨上的時候在車門處頓了一下,視線穿透白熾色的光遠遠的瞪向言晟曜,即使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看不清表情,也依舊能感覺到那道視線中夾帶著的怒火。
不過這些,於言晟曜都似是無物。相信夜子期也明白,不過是心裡頭憋了一口氣罷了。
黑色的軍用車開走,言晟曜的手下一個個的大笑出生。
夜子期吃癟,怕是沒有比這更能讓他們高興的了。
不過,夜子期明明見到了墨妖,為什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琦兒的視線不由得轉向墨妖,看了又看,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夫人有何疑問直言便是,這麼看著墨妖,是想要墨妖的性命不成?」
「……」
這男人,當真是妖孽。
瞧這話說得,不管是哪個女人聽了都愛聽的。
不過言晟曜為情殺人?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
「我是想知道為什麼看見你跟著他,」琦兒的手指了指身旁的言晟曜,繼續道:「夜子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怎麼回事?」
不能怪她好奇,實則是太過奇怪。
夜子期那人不像是眼裡能揉得下沙子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下第一大家族器重之人跟在言晟曜身邊他卻半點兒反應都沒有,當真是讓人疑惑。
墨妖陰暗狠毒的眉眼中閃過一抹笑,也只是笑而已,並不作解釋。
琦兒見此便並未多問。
她自是知道他這是拒絕告訴她的意思,既然如此,再多問便是不懂事了。
言晟曜攬上她的腰,一行人回到別墅,一路上言晟曜的臉色並不好看,琦兒知道他惱了,便乖乖的閉上嘴不說話。
言晟曜坐在沙發上,自然而然的把琦兒抱在懷裡,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她的長發。
他似是愛及了她的墨發,修長好看的指節總喜歡綰起一絲長發,在指尖打一個圈圈,而後放開,如此反覆。
琦兒僵著身子坐在他懷裡,跟著進來的人見了這副場景又無聲的退了出去。
寂靜空曠的大廳內,寧靜的讓人窒息。
許久,才聽得言晟曜冷冷的問:「去哪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問的卻是犀利。他向來如此,說話簡潔,直擊要害。對他而言,那些無用的用來鋪墊與修飾的東西都是廢話,強大如斯,何須虛的東西。
「第一次來,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就出去逛逛。碰巧遇上了他逃婚的凌曉冉,被她拉到了碼頭。」
七分真,三分假,自動省略了碰到傑克的事情。
「能耐了,嗯?」
言晟曜一貫冰冷的聲音讓琦兒心裡一顫,暗想著難道傑克的事被他知道了?
可他才坐在這裡,也沒見有人跟他彙報,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心裡忐忑,想著該拿什麼話應付,便聽言晟曜繼續道:「下次再輕易的被人拉走就不用回來了,直接給我去克隆沼澤。」
這次是凌曉冉,下次換了別有心思的人,她這與死無異。
琦兒原本是擔心言晟曜知道了傑克的事兩人之間生出罅隙,更怕他為此為難了傑克。
雖說傑克這事兒做的過分了,可畢竟是自己的夥伴,不希望言晟曜插手。何況言晟曜一旦插手,傑克再強,也敵不過言家衛隊。
伸出雙臂,環上言晟曜的脖頸,頭擱在言晟曜的肩上,窩在他的頸子間蹭了蹭,似是有些撒嬌討好的意味。
言晟曜臉上的冷硬有所融化,大手扣住琦兒不安分的頭,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
琦兒沉默著依偎在言晟曜懷裡,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只是他不善於聞言細語,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讓她強大起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險處逢生,以前不知他的心意,在知曉后,前前後後他所做的她都瞭然於胸。
送她去克隆沼澤,或許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是殘忍,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明白那是一種愛,極致的愛,最原始的愛。
「我一直都有防備的,只是想順路去碼頭看看而已。」
許久之後,琦兒糯糯的說了一句。男人撫著髮絲的手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笑痕,清淺,澄澈,發自靈魂,驅散了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