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抓活的

  眼見女子逃跑,惱怒的同時不由得一陣無奈。 

  能在夜領主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女子豈是那麼好抓的,英明神武的夜領主尚沒能看住了的人,他們要是輕而易舉就能抓住,也算是奇了。 

  個人崇拜,絕對的個人主義唯心主義崇拜。若是那長發女子知曉這些人心裡是這番想法,倒是不知要作何表情了。 

  此時,長發女子正往琦兒逃跑的方向跟著,而先她一刻閃到堆放著集裝箱處的琦兒正尋思著找個好地方貓著看戲,不想,剛發現一個隱秘的角落,又適逢能觀察到方才站著的位置的情況,就看那女子朝著這個方向過來。 

  喵喵的,看來這主兒是纏上她了。 

  若她真是如所說的那般逃婚,言晟曜這邊到也可以把人留下。若是為了替夜子期來刺探言晟曜的行蹤,那便不得不防備。 

  海邊的爆炸還沒有停下,一聲緊接著一聲的爆炸傳來,不是軍艦,應當是運送易爆物品的貨輪。 

  原本還不太明白言晟曜要做什麼,不過看到碼頭這般場景后也明了幾分,甚至心中還有幾分莫名的欣喜。 

  他不是拿人生命開玩笑的人,殺伐果斷,卻也有固守的底線,不會傷及無辜,更不會傷及普通百姓。 

  他的炮彈能在離碼頭這麼近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伏擊了貨輪,她就不信他沒本事把炸了碼頭。 

  唯一的解釋是他不想這麼做。 

  而原因,無非是碼頭上上萬的無辜生命。 

  那些處在社會底層,為了生計而辛勤勞作的人,那些個真正支撐著這個社會運作的人。 

  女子飛快的跑過來,閃身進了集裝箱區。高大的集裝箱落了兩層、三層、有的地方甚至是四層高。 

  足能抵得上三四層樓。 

  女子的長發在拐角處一閃,留下一抹好看的弧度后快速隱匿。 

  集裝箱落得很高,即使是亮如白晝的熾烈燈光也被阻擋在高大的集裝外側,留下一片陰黑方正的陰影,而在那兩個集裝箱的交界處,伸手不見可謂一點兒也不誇張的形容。 

  那邊拿著冷兵器的幾個人已經追了過來,似是也知道這片地界上想要找一個人不容易,只見在進入這片地域之前,幾個人做了一個相同的動作。 

  抬起左手,右手在左手腕上帶著的手錶上輕輕一處,手錶的顯示屏立刻變成了一個手電筒,發出耀眼的白光。 

  藏在縫隙里的琦兒被晃了一下眼,快速的向後撤了幾分,藏得更深了些。 

  她倒是不擔心那女子應付不來,剛才那黑衣人閃躲的動作她也看見了。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若不是抓活的,這女人怕是凶多吉少。 

  幾個人的光束在大面積的集裝箱群里來回的晃動,琦兒挪動著身子,準備趁著他們往裡面的時候逃跑,然而她剛要出去,一個身影快速的閃進來,兩人面對面,只差一厘就撞到了一起。 

  鼻子對著鼻子,眼對著眼,若不是女子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琦兒真以為她是故意的。然而人在緊急的順間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那神情快的眨眼之間,卻入了她的眼。 

  否則,她不會站在這兒與她對視,而不是掏出懷裡的槍抵在她的心臟上。 

  「嘿嘿,看來們倒是有緣。」 

  女子嘿嘿一笑,壓低的聲音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琦兒睨了她一眼,還真不想與她有緣。 

  「離我遠點。」 

  琦兒後退一步,不理會女子的笑。不過這女子的想法倒是與她不謀而合了,藏得深倒還真不如就藏在最外面一層。逃跑的時候都是方便的。 

  不過那女子才不理會琦兒生不生氣,反而理所應當的向裡面靠了靠,把整個身子都藏了進來。 

  就在女子閃身進來的瞬間,一束光打過來,一晃而過。 

  琦兒不由挑眉,她不覺得剛才那一閃身是個巧合。 

  「喂,告訴我,言首領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女子貼近琦兒,眼見要貼到琦兒身上,一抹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女子的腹部。 

  兵器出鞘,帶著飲血的殺氣。 

  女子察覺的到森寒的氣息,止住了動作,臉色卻並不好看。 

  尷尬的笑笑,眼珠轉動似是再想到底要怎麼解釋。 

  她今天是笑的最多的了,盡量讓自己笑的和善,不至於板著一張臉,讓人覺得她拒人千里以至於不理她。可是這招似乎並不管用,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軟硬不吃。 

  她是想找個避難的地方,又不是要****她男人。 

  想著,這話就說出了口。 

  「喂,我真是找個避難的地方,又不是要你男人,何必動刀動槍的。」 

  女子有些咬牙切齒,琦兒只當是看不見。驀地,琦兒收起匕首,緊接著一束光又快速的打過來。 

  彼時,海上一陣動蕩,三艘軍艦緩緩的靠近碼頭。 

  琦兒不經意的透過集裝講的縫隙瞥出去,正巧看到幾個人上了岸。 

  而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不是言晟曜是誰。 

  這人做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囂張,如此大碼頭上,一個人都沒有,而他又從三艘軍艦上堂而皇之的下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夜子期你的貨輪是我炸的嗎? 

  心中腹誹,不太贊同他的做法,卻又是高興的。 

  這才是言晟曜,狂傲大氣,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屑於那些陰謀詭計,即使今天確實是他在巷口埋伏,那也只不過是戰術而已。 

  戰過之後,敢站在敵人的地盤上無聲的承認。 

  縱觀這天下,有幾人能如他這般? 

  若真要找一個,怕是也只有夜子期了。 

  這是上位者的尊嚴,是屬於男人的尊嚴。 

  既然如此,她之前的擔憂便是多餘了。她早該料到,他從不搞陰謀,他這人自大慣了,向來是陽謀。可是對於她,他確實是耍了手段的。 

  思及此,不由得勾出了一抹笑。 

  世間芸芸眾生,擦肩而過,匆匆而走。而在這眾生當中,那個人唯獨對你耍了手段,其心不言而喻。不在乎,不關注,又何必費盡心力算計。不喜歡,不停駐,又何必大費周章騙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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