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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情債肉償

  五鼠低頭,“是。”


  紅鼠走了過去,一下點住了曹玉如的穴道,曹玉如動彈不得被紅鼠拖了出去。


  她驚慌失措,拚命哭喊,無助淒楚的目光落在了允稷身上。


  “雍親王,雍親王你救救我,佛不是說我佛慈悲嗎。我會沒命的。”


  宋茗微的雙手緊握成拳,死到臨頭了,曹玉如竟還敢用佛祖來綁架師父?

  “留著你,禍害更多的人,我佛慈悲,可對你慈悲了,對別的無辜的人便是殘忍了。帶走吧。”


  宋茗微話落,那曹玉如就哭天搶地地被拖周了。


  “宋茗微,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你一定會下場比我悲慘,宋茗微,我用我的靈魂詛咒你!”


  曹玉如的聲音越來越遠,宋茗微看了眼低下了頭的師父。


  師父臉色慘白,像是很不對勁。


  方才在幻境之中,宋茗微便察覺出了不同來。


  師父,像是很是吃力。


  她不由得走向他,允稷卻驀地道:“茗微,小玉累了,我先送她回去。”


  宋茗微的腳步頓住,她有些不自然地低下了頭,訕訕一笑。


  “那我便不打擾師父了。”


  幾乎在她剛說完話的時候,師父就帶著小玉瞬間消失。


  宋茗微看著那空蕩蕩的空地,心一陣悵然。


  宋茗微,都已經準備放手了,一切就讓他隨風去吧。


  她如此對自己說了一番,才轉過頭去看允祀。


  “允祀,我父親有救了。”


  她分享著她的歡喜,允祀卻忽然抱著她道:“你累了,我送你回去。”


  宋茗微有些羞惱地道:“我什麽時候累了?你別抱著我,我自己可以走。”


  允祀有力的臂膀將她輕輕托住,他像是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低下頭來與她道:“你不累?想來,方才在幻境裏頭的雙修,到底是我有所懈怠,往後等沒人了,再讓你徹底釋放一次。”


  什麽?

  釋放?


  宋茗微咬牙切齒。


  “允祀,你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


  允祀嗬嗬一笑,震動的胸膛裏傳來了溫熱,宋茗微停下了齜牙咧嘴。


  她想,允祀就是喜歡過一下嘴癮,她能忍!

  然而,當她在馬車中,看他寬衣解帶,宋茗微就慌亂了。


  “你……做什麽?”


  “你剛才不是要看嗎?怎麽?大庭廣眾都把我看熱了,現在就我們兩人,你愛怎麽看,隨便看。”


  話落,他脫下了褲子,手正要去解開褻褲上的帶子。


  宋茗微的臉騰地通紅。


  她連忙擺手。


  “不用,嘿,你穿上,穿上。”


  天啊,這廝欠揍欠上癮了嗎?怎麽敢脫成這個樣子?

  隻見馬車內的毛茸茸的黑色地毯上,他背靠著車壁半躺著,鳳眸半眯著斜斜看來,那線條分明的胸膛下,腰身緊窄。


  黑色的褻褲很短……


  宋茗微略過那黑色褻褲,看他長而有力的筆直雙腿,最後遞上了一件衣裳。


  “穿上吧。”


  她撇著頭,不敢再看上一眼。


  允祀卻儼然不想放過她。


  “這樣就檢查完了?不是想看看我可有被那湖水腐蝕?就這麽看一眼,那是看不出什麽的。”允祀忽然拉過宋茗微。


  宋茗微一個猝不及防,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手帶著她的,輕輕地從脖子往下擦過。


  宋茗微一下跳了起來,她渾身冷汗涔涔,汗毛倒立。


  允祀,你個變態!

  “你……有病啊。”半天,她才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她為自己的詞窮羞惱,更是恨他竟對她用上了美男計。


  “我說了,光用眼睛看是不靠譜的,想要關心我,摸一下就更清楚了。”


  允祀忽然站了起來,宋茗微感慨著已經加高了的馬車,還是讓他低下了頭來。


  狹窄逼仄的馬車內,他仿佛泰山壓頂而下。


  宋茗微仿佛像螻蟻一般,被他困住,隻覺得自己進了狼窩。


  她後悔了,現在跑來不來得及?

  允祀這隻隨時發情的野獸,她招架不住。


  她一定要想辦法,讓他不再去想這樣的事。


  她忽然想到了他的隱身術,驀地道:“允祀,既然你可以隱身,為何要等到我即將裸睡的那一幕才出手?”


  那一刻,她真的嚇傻了。


  他為何不告訴她?

  難道看她這般焦急,他便會高興不成?

  允祀的背唯唯一僵。


  “宋茗微,我說過我的命很重要。“


  宋茗微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


  “宋茗微,我看不得你對你師父百般哭求,我更看不得你在兩難的選項中逼得要自殺。可是宋茗微,或許你根本不知道,隱身之術若做保命用,必然要遇到危險才能自然出現。否則就算我卯全身技藝,都無法出現。”


  宋茗微聽得愣住。


  “而,往常做保命用時,多是利箭穿來,我對這湖水一無所知。宋茗微,如若不是你,我管誰生死,誰又值得我冒險。”


  宋茗微渾身一顫。


  果然,若做保命用,這隱身之術還要經曆生死驚魂一刻才能用上。


  如若這湖水有半點意外,此刻允祀已經沒了。


  想到此,宋茗微嚇白了臉。


  他竟就敢實驗?


  他怎麽敢!

  宋茗微深吸了一口氣,允祀那時候在想什麽?

  當時四個人裏頭隻能活三人,她那般哀求師父,為了師父寧死。


  那時候的允祀在想什麽?

  她忽然心中一疼。


  若她是允祀,怕會認為自己乃是最為多餘的一人,她或許也會和允祀一樣,跳入湖水。


  宋茗微隻覺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嗚嗚咽咽地酸澀梗在了喉嚨口。


  宋茗微從來不知,自己對師父的挽留,竟成為了奪取允祀性命的利劍。


  她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臉色發白。


  她突然覺得沒有臉麵麵對允祀。


  盡管她對師父乃是出自本心,就算當時的事情再重演,她還是緊緊地抱住師父,不讓他往湖水而去。


  她注定了要虧欠允祀。


  她長歎了一口氣,胸口沉沉的。


  她驀地站了起來,手剛掀開簾子就被允祀抓住。


  “宋茗微,你就這點膽量?我就知道,告訴你你便會像隻見不得世麵的鴕鳥,想要躲開我?你覺得欠了我這多,難道不應該情債肉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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