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被兒媳欺負的婆婆
“媽,你怎麽搞的,現在瑩君肚子裏可懷著我兒子,要是把瑩君磕著碰著,你能承擔的起嗎!”
蔣瑩君見淩言幫著自己,絲毫沒因為對方是他的母親就袒護,越發不把淩母放在眼裏。
“我隻是一時不小心,沒弄傷你吧?”
淩母伸出手,想看看蔣瑩君手上有沒有弄傷,可沒想到蔣瑩君一點麵子都不給她。
“等你弄傷了我還能有好?”一把掌拍掉淩母的手,態度傲慢至極。
淩母的頭始終低著,不敢對蔣瑩君說任何怨言。
可她的心裏,已經委屈的快要滴出血來。
自從這個蔣瑩君來到他們家,把他家攪得雞犬不寧不說,還一次又一次的當著家裏人的麵找小語麻煩。
幸好小語福大命大沒受到什麽損傷,否則就要跟她一樣過著被兒媳婦欺負的苦命生活。
本來謝玉樺就對淩言寵的不行,現在又來了個懷孕的蔣瑩君,這個蔣瑩君說她肚子裏的是謝玉樺的曾孫,還拿了一個國外的醫院做的孕檢報告來。
謝玉樺原本就極其重男輕女,聽到這樣的好消息還不得把蔣瑩君當尊佛一樣供起來。
從此以後,被淩家寵上天的人除了淩言,又多了一個懷了孕的蔣瑩君。
可憐淩母本就在這個家裏沒有什麽地位,再加上淩振國是個十足的媽寶,從來都是唯謝玉樺的命是從,根本不會幫著淩母。
淩言就更別說了,典型的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這不,不僅不護著自己的母親,反倒還幫著蔣瑩君一起欺負她。
“拿開拿開,”淩言也不顧淩母已經上了歲數,手下一點力道都不收,特別嫌棄的把淩母推開,“拿根牙簽都拿不穩,這牙簽是有千斤重還是萬斤重啊?就知道拿牙簽欺負瑩君,怎麽沒見你手被壓斷了啊?”
“淩言,你怎麽可以這麽跟媽媽說話,我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
淩母實在是氣急了,她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會被自己的兒子下如此惡毒的詛咒。
自從謝玉樺允許蔣瑩君住進他們家裏,淩母就天天受盡各種羞辱。
蔣瑩君是個很會看人臉色的人,起先她對淩母雖算不上最終,好歹還井水不犯河水。
可當她發現淩家的人對淩母並不重視,便開始一步一步測試淩母的底線。
從一開始讓淩母給自己做飯,到給她洗衣服,甚至連內衣內褲都要淩母洗,而且還必須要手洗。
淩母沒有辦法,她偶爾也會向謝玉樺提起幾句,可每次蔣瑩君一到謝玉樺麵前,就一改平時對她的那種盛氣淩人的模樣,轉而謙卑有禮。
而且蔣瑩君又是律師出生,口才更是巧舌如簧,能把死的都說成活的,更何況是洗洗內衣這種看似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說是自己不方便,可為了寶寶一定要幹淨,貼身的衣物就更要幹淨了,她情況特殊,衣服不能跟大家一起在同一個洗衣機裏洗,一定要手洗才幹淨,隻好麻煩阿姨幫幫忙,照顧照顧她這個行動不便的人。
謝玉樺兩三下就被蔣瑩君給說服了,反倒還斥責淩母,說她金貴,說她懶不肯做家務事。
如果隻是洗洗內衣也就算了,淩母從前也經常會給淩言洗衣服。
可蔣瑩君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得寸進尺,總是挑淩母的刺。
一會內衣洗的不幹淨要重洗,一會飯做的不合胃口倒了重做,還讓她大冬天的深夜去便利店買這買那。
淩家的兩個男人嘴上說的很好,一有事什麽都不幹,就隻會指使別人。
從前是指使淩小語,現在淩小語不在了,便都來指使淩母,這日子過得可謂是苦不堪言。
可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連丈夫和兒子都不幫她,難道她還指望婆婆,亦或是兒媳婦哪一天能良心發現嗎?
淩母越想越委屈,漸漸的哭出聲來。
她這一哭,倒把淩言給嚇到了,閉上嘴不再罵娘,可卻引來了在佛堂裏念經的謝玉樺。
蔣瑩君一見謝玉樺來了,偷偷的在手背上狠狠掐了兩把,趕緊也哭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
謝玉樺步履蹣跚,當她走到客廳時,兩個女人都哭的梨花帶雨,但她一眼就看到了蔣瑩君臉上的淚水,半分沒有注意到淩母。
“孫媳婦,怎麽哭了,淩言欺負你了?”謝玉樺走過去,關切的問道。
蔣瑩君搖搖頭,委屈的抹了抹眼淚。
她這一抹眼淚不要緊,偏偏用的是被淩母不小心紮傷的手抹得,而手背正好落在謝玉樺的視線中。
牙簽戳到的痕跡其實根本看不出來,頂多是刺一下,也沒破皮,可蔣瑩君剛才趁機在手背上狠掐了兩把,此刻她的手背整個發紅,一看就是被人傷到了。
謝玉樺問:“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奶奶別擔心,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蔣瑩君立刻把聲音故意弄的委屈巴巴的,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淩母,說:“隻是阿姨剛才不小心拿牙簽紮到我了,沒什麽事的。”
謝玉樺一聽是淩母弄傷了蔣瑩君,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語氣也頓時加重,“瑩君可是我們家的功臣,是國寶!伺候個人都伺候不好,要你這個媽有什麽用!”
淩母一見這個陣仗,一時心口堵得發慌,一口氣沒接上,憋得眼淚刷刷的流。
謝玉樺一見她也哭了,反而更加生氣,“你哭什麽哭,人家瑩君手背被你紮的那麽紅還說沒事,都在替你開脫,你反倒先哭起來了啊!”
“媽,我……”
淩母本想替自己解釋幾句,可她抬頭正好看到蔣瑩君狹長的丹鳳眼正得意的望著她,又見有謝玉樺護著,哪怕她解釋清楚了,對方也不會責怪蔣瑩君,反而還會說是自己小氣,便把話都縮了回去。
“我……我錯了,我向瑩君道歉。”
這會蔣瑩君倒是擺出一副容人之量,趕忙起身握住淩母的手,安慰道:“婆婆別啊,我受不起。”
“沒有什麽受不起的,做錯了事就該道歉。”謝玉樺的語氣十分不留情麵。
淩母隻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忍著心頭的委屈,向蔣瑩君道歉。
這場鬧劇總算是落了幕,謝玉樺便重新回她的佛堂裏去。
淩母想起先前淩言說他去了醫院,應該是淩小語的外婆所在的醫院,淩母也很擔心自己母親的病情,可卻不能隨便出去。
她抹了把眼淚,起身跑到謝玉樺前麵,焦急的說:“媽,我一會想去醫院看看小語她外婆,能不能先……”
“你要去哪裏?”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謝玉樺冷聲打斷。
聽這個語氣,似乎謝玉樺不同意讓她去探病。
“媽啊,”淩母急了,說話的時候不免語速快了些,“小語的外婆是我親媽,自從您把小語接回來,我就一直聽您的沒回鄉下去看過他們,可這突然之間進了醫院,我這個做女兒的擔心啊!”
“又不是不讓你去,你急什麽。”
淩母閉上嘴,不敢再說,生怕謝玉樺真的不讓她去,隻得低著頭等待婆婆的吩咐。
謝玉樺看她這一副畏懼的樣子,弄的好像是自己委屈了她似得,心頭略有些不快。
可她一想到她的計劃,想到淩母也隻不過是被她掌控的一顆棋子罷了。
龍頭拐杖墜地,謝玉樺終於答應。
“好了,你去吧,下午去醫院看看,畢竟是你的親娘,總該去看一看敬敬孝道。”
“誒好,謝謝媽!”
淩母立馬進臥室準備換衣服,再買些水果去給她的母親吃。
而此時的客廳,就剩下淩言和蔣瑩君兩個人,彼此之間有什麽話說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等蔣瑩君的眼淚慢慢收回去之後,淩言方才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蔣瑩君聽完,滿臉的疑惑不解,“你說他們沒有吵架,關係還很好?”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姐夫還給我姐推輪椅呢。”
“輪椅?”蔣瑩君迅速捕捉到淩言話裏的奇怪之處,問道:“她怎麽會坐上輪椅了,你沒問她是哪裏受傷了嗎?”
淩言吃癟,可別說,他還真的沒問。
他去醫院心心念念的都是兩百萬,哪裏有這個閑心關心淩小語為什麽坐輪椅。
“好像是膝蓋受傷,我看她膝蓋上抱著繃帶,哦,手上也有。”
蔣瑩君一拳打在淩言頭頂,“就你這麽沒心,姐姐受傷了也不問問,萬一有什麽關鍵環節你不知道的呢!蠢!”
她真是服了這個淩言,沒教養不說還這麽沒腦子。
昨天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去醫院激淩小語,為的就是看她跟秦默的好戲,現在倒好,淩言居然說他們兩個什麽事都沒有,感情好得很。
據她所知,淩小語的心性可還沒有沉穩到這種地步啊,知道了如此驚天的內幕,居然沒跟秦默鬧起來,簡直神奇。
所以,當蔣瑩君看到換好衣服的淩母,得知她是去醫院看淩小語的外婆,便突然變得殷情起來。
“阿姨,我配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要去醫院看看孩子健不健康。”
淩母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蔣瑩君知道她是怕自己跟淩小語起衝突,為了消除淩母的顧慮,便主動提出條件。
“阿姨你放心,我就去婦產科看一下而已。”
“好吧。”
蔣瑩君立刻挽住淩母的手,似乎感情很好的樣子。
可她卻借著親切的姿勢,悄悄的在淩母背後的衣服下擺上,貼上了小型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