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總裁身份揭秘?
她這麽一說,果然把齊遠心裏的顧慮打消,連帶著他看淩小語的眼神都嫌惡的,像是在打量街邊的乞丐。
是的,是她先不仁不義,那就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她自己太拜金。
齊遠抽出麻繩,粗暴的抓住淩小語的手,緊緊繞在她手腕上。
另一隻手為了掩蓋他的粗魯似得,佯裝溫柔的摸上淩小語的臉頰,指尖在她酒紅的臉上刮騷著。
完全無視淩小語的反抗,把嘴湊近她耳畔,用滿含森冷的嗓音威脅:“小語,我不輕易綁人,一綁就是一輩子。”
明明是同樣的話,秦默說出來,她的心口仿佛浸在柔軟的海綿裏,幾乎沒有抗拒的就全盤接受。
可從齊遠口中聽到,淩小語哪怕是醉的意識不清,可還是反胃的不行,趴在地上差點就吐了。
“是你逼我的。”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用外力強行踹開。
看到來人後的蔣瑩君和齊遠,注意力同時從淩小語身上轉移到門外的男人。
那個仿佛撒旦降臨,麵目肅殺而猙獰的男人身上。
陰鷙的眼眸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像閃電般猛地在天空撕開一道口子,露出漆黑慎人的夜空,深不見底,寒徹骨髓。
明明包廂裏開著空調,卻讓人覺得,仿佛有北風穿門而入,所過之處好像有把刀子將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剜割。
還是蔣瑩君的反應快,當下便想好對策。
她找到洪斌,指著秦默,聲線顫抖著好似遇到不法分子,“洪先生,就是這個男人,他想從您手裏搶人,您可得替咱們做主啊。”
哪怕他再有錢又怎樣,不過就是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在真真的富豪麵前提鞋都不配,就不信他還能那麽橫!
蔣瑩君的挑撥成功將洪斌激怒。
“誰,我看誰敢!在A市,我要的人誰敢碰一根手指,我要他死的很難看!”
洪斌轉頭,在看到蔣瑩君口中的,要跟他搶人的男人的瞬間,雙膝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
他怔怔道:“秦總,怎麽是您?”
“滾。”極致倨傲的聲音由門外傳來,與他精致絕美的麵容一樣令人望而生畏。
簡短一個字,便讓洪斌如臨大敵,立馬側身為秦默讓出一條路。
蔣瑩君和齊遠更是傻了眼,傻站著雙腿早就沒了知覺。
剛才,洪斌叫他秦總?
整個A市,乃至全球,隻有一位秦總。
怎麽會是他!
“您沒有看錯吧,他真的是秦總?”
蔣瑩君不死心,還問洪斌,結果被洪斌一耳光打的立刻眼冒金星,“你是在懷疑我的眼神嗎!”
洪斌的手勁極大,蔣瑩君的嘴角立刻被打出血。
他打完人後,立馬換上了一副小人嘴臉,極其狗腿的跟在秦默腳邊。
看著秦默一步一步走近靠坐在牆邊的淩小語,洪斌的額頭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
“敢問秦總,這位是?”
洪斌的詢問引來秦默殺傷力更強的蔑視,但他的語氣卻一如尋常般平靜。
“這是我太太。”
語畢,洪斌才醒悟過來,海麵之所以平靜,是為了等待暴風雨的襲來。
可他現在醒悟,已經來不及了。
秦默抱起淩小語,解開她手上的繩子,輕輕的放在掌心揉搓。
看樣子她醉得厲害,這麽大的動靜眼皮依舊一動不動,剛才的對話,秦默也不確定她到底聽到了沒有。
包廂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屏氣凝神的等待秦少的怒火。
如果說蔣瑩君起先還抱有僥幸的話,洪斌的耳光徹底讓她墮入絕望的深淵。
衝擊性的話語還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竟然會是這樣。
罔顧她費盡心機,本想把淩小語身邊的富家子都攬到自己手裏。
原本她在“索哥”的印象應該是不錯的,可上次在事務所一盆水潑下,恐怕她再想接近秦少會很困難。
平時看淩小語弱不禁風的蠢樣,沒想到她心急如此深重。
要不是淩小語說他是勒索男,哄得自己放棄目標轉而投向淩小語的總裁老公,結果怎麽可能兩邊都撈不著好。
“誰幹的?”
秦默解開淩小語手上的繩子,寒若冰霜的低沉聲線覆上一層陰霾。
包廂裏的三個人,齊刷刷的看向早已說不出話的齊遠。
“砍了。”
“什麽!”齊遠當場就軟了,上前想把淩小語搖醒,讓她幫自己求情。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淩小語的衣服,便被秦默以懾人的力道甩開。
洪斌見機,迅速擺好立場,邊窺探著秦默的臉色,邊小心謹慎的撇清自己,“秦總,這點小事交給我來就好,我會好好照顧他們。”
“別漏了。”
“秦總,您放心,這些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是說,別漏了你自己,”冷眼掃過洪斌,一開口便如撒旦降臨,“何瑪。”
“是,”何瑪拿出一份合同,在洪斌眼前展開,“洪老,這是您的合約。”
然後,洪斌就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談成的合約,在何瑪手中撕了個對半。
他發瘋似得求饒,“秦總,我是被他們騙來的啊!那可是五百億啊,秦總別走!”
根本不給他任何轉圜的餘地,秦默帶著淩小語徑直離開包廂。
一時間,洪斌成了損失最重的人,他立刻就把所有的氣全都灑在剩下的三個人身上。
“張律師,明天法庭上見吧。”
張老板跪爬著揪住洪斌的衣角求饒:“可淩言是秦夫人的親弟弟,洪先生總得看秦夫人的麵子是吧?”
“我是說你和你的事務所,”洪斌嫌惡的把他甩開,還憤恨的提了兩腳,咬牙切齒道:“總裁夫人也敢動,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要不是他們把自己騙來,他也不會一夜之間損失五百億。
還說給他介紹了更年輕的姑娘,早知道會如此還不如直接把蔣瑩君綁了,也不會遇到淩小語這尊隱藏的大佛。
想到這裏,洪斌看蔣瑩君的眼神,像是要冒出火一樣,恨不得把她的臉燒出一個窟窿。
洪斌本來就是手黑心狠,更何況他還下了狠心,蔣瑩君能活著走出包廂已是慶幸。
而齊遠的下場比她更慘,很有可能,他的手臂都保不住了。
就在洪斌叫人處理掉包廂的殘害,齊遠暗地把手伸進褲兜,摸索著在手機上按下一串鍵。
他看著淩小語剛才靠著的牆麵,眼神驟然凶狠。
與此同時,唐韻的手機收到了一封簡訊。
“是時候了。”
秦默把淩小語抱進房車,房車發動時的震顫把她弄醒。
慢慢睜開迷茫的雙眼,當淩小語看清楚眼前的人,心頭的委屈和不安盡數發泄,雙手攀上秦默的,顫抖著緊緊相擁。
“別怕,沒事了。”
沉穩的聲音落入淩小語的耳畔,伴著他身上始終如一的薄荷香氣,像是特效藥一樣,讓人重新找回安全感。
可淩小語卻在秦默話音落下的後一秒,輕輕的將他推開。
“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
“怎樣?”秦默問道。
可任憑他怎麽問,淩小語始終隻重複這一句話,直到把她抱上莊園臥室的大床,依舊喃喃自語。
秦默隻當她是酒還沒醒,便讓何瑪那解酒的藥來。
他欲起身從床邊離開,被突然清醒的淩小語抓住手腕。
她睜開眼睛,雙眼空洞的沒有焦距,注視著頂上的天花板,似是自言自語。
“我一個人撐了那麽久,掙紮了那麽久,你怎麽才來……”
秦默握住淩小語的手,手腕上還有被粗暴對待後留下的傷口。
“抱歉。”
悠長的歎息化作一個個吻,落在淩小語磨破的手腕上。
幸好她戴上了老媽給她的戒指,幸好那枚戒指裏有隱形攝像頭,幸好她喝醉酒會發瘋的撓人。
否則隻要一關沒有過,秦默都不知道今夜他會不會發瘋。
長腿跨入床沿,如是珍寶一般的將她擁在懷裏,靜靜的擁著,沒有任何的雜念。
此刻,他隻想給她一晚寧靜平和的安眠之夜,把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都抹去。
從此,那些暗黑的過去,逗又他親自填滿。
片刻後,秦默想起了什麽,握住淩小語的右手,把她中指上的戒指摘下,放進床頭的櫃子裏。
隨後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淩小語的眼角,慢慢的滑落一滴晶瑩。
“何瑪!人呢!”
次日清晨,何瑪在樓下準備早餐,聽見樓上傳來秦默的急切的召喚,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先生很少大吼,唯一一次是……
天哪!
何瑪放下餐盤,急忙趕到秦默的房間。
果然,在他身邊根本看不到淩小語的影子,而床頭櫃上放了一部銀色的手機。
“她人呢!”秦默的臉色陰暗的嚇人,略有些沉重的眼眶昭顯了他此刻的焦躁不安,氣勢極其慎人的瞪視著何瑪:“又是你?”
何瑪站在那兒,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回他真的是無辜的,早上起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見過淩小語。
可自從上次他放跑了淩小語,他在秦默心裏已經有了前科,哪怕這是確認與他無關,也難辭其咎。
何瑪靈機一動,想起他起床之前已經有女傭在幹活,便找了那個女傭過來詢問。
女傭顫顫巍巍道:“少夫人說一早去見一個朋友。”
“那手機呢?”
“少夫人說還是原來的手機好用,就把卡拿出來換了。”
聽了女傭的敘述,何瑪鬆了口氣,“去幹活吧。”
還好,還好。
這次起碼還有手機,朋友的話八成就是那個董靜靜,他還去她家暗探過。
何瑪看到秦默撥通了淩小語的號碼,半晌過後,昂貴的地毯被手機砸出一個凹痕。
“打不通。”
何瑪趕在秦默發火前搶先自首,“屬下立刻就去董小姐家抓人。”
當他趕到董靜靜的家時,淩小語並不在裏麵,不僅如此,連董靜靜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