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 誰都幫不了你
既然是有了定計,沈萬夫也就拋開了剛才那種庸人自擾的負麵情緒。
陳高被魔血魂徒殺死的現場中,有於家的統領腰牌,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疑點。
尤其是,這種腰牌,向來都是於家核心人員把持。
有確鑿的證據顯示,目前這塊腰牌,應該會是在於麒麟或是於天宇的手中。
於天宇生死不知,那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於麒麟了。
今晚去於家查找線索,沈萬夫的第一關注重點,自然也就放在了於麒麟身上。
好歹,於麒麟身手已經勉強達到了半步先天的範疇。
若是說他走了捷徑,通過那所謂的‘月靈珠’修行成為魔血魂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況且,沈萬夫深知那種古怪東西對身體的印象。
譬如,他吸收了那水晶骷髏之後,在武道上的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裏。
雖說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那‘水晶骷髏’究竟是什麽東西。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事情本質的判斷。
有些傳說中的神物,的確有可能會有某種神奇功效,他本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等到時候弄清楚魔血魂徒的真實身份後,就通知皇寄雲去幹掉那個家夥,快的話,明天說不定就能動身去虞城了。
心中有了決定後,沈萬夫渾身輕鬆,半晌一抬頭看到曹逸,不由愕然:“咦,你怎麽還在這裏?”
在他看來,事情商量好了,曹逸這小子也應該滾蛋才是,怎麽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對方臉上那種忸怩不安的表情,沈萬夫就有衝過去爆錘這小子一頓的衝動。
“不是……”
曹逸有些冤屈,他還有事沒說完呢,怎麽老大這就開始趕人了呢。
默默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曹逸這才再度調整了語氣:“老大,我這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有屁快放。”
沈萬夫沒好氣地回道,睨視這小子,想看看他究竟準備能憋出什麽好話來。
以他對曹逸的了解,但凡對方口中說出什麽重要的事情,斷然不會第一時間就提及魔血魂徒與於家腰牌。
難道說,還有什麽事情,比能為禍天下的魔血魂徒,還要緊?
不出沈萬夫所料,曹逸吭哧吭哧半晌,突然來了句:“老大,那位叫姬慕晴的姑娘……”
“死了那條心吧兄弟,你不配!”
沈萬夫一聽對方這前半句,立馬就知道了曹逸這小子想說些什麽。
他當即就毫不留情地直接斷了對方的話頭,也順便斬斷了曹逸那一丁點蠢蠢欲動的春心。
別人不敢說,但沈萬夫對曹逸那本事可謂心知肚明。
在他看來,姬慕晴那女人腦子天生就有毛病的,而且,對方不通人情世故,跟曹逸性格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
這小子覬覦人家美色,精蟲上腦之下打對方主意,但也不好好想想,那忘川少宗主,能是普通角色?
不說別的,光是那姬慕晴一根小指頭就能碾死曹逸,即便是曹逸能夠抱得美人歸,以後的家庭地位,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曹逸有些傻眼,他還真沒有想到,沈萬夫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大。
使勁眨眨眼,他琢磨了陣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老大,莫非你跟那姬慕晴……”
“別瞎琢磨!”
沈萬夫沒好氣地伸手在曹逸腦袋上敲了個爆栗子,這才鄭重警告道:“……兄弟一場,我奉勸你,千萬別招惹那女魔頭,要不然,到時候有你苦頭吃,而且,誰都幫不了你。”
他當然不可能跟曹逸說‘忘川’與‘彼岸山’的事情,這要是一說起來,估摸半天也講不完。
況且,曹逸現在畢竟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若是讓接觸那兩個隱世勢力,其實也並不是什麽好事。
曹逸有些不服氣,那俊秀的臉上也有些漲紅。
他自從達到先天境界後,自感在武力上,已經達到了傲視群綸的地步。
整個京城圈子裏,他舉目望去,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區區一個姬慕晴,那嬌柔的小模樣,還能不是他盤中的菜?
看沈萬夫的這種反應,就基本排除了兩人之間有什麽曖昧關係。
既然如此,難得遇到如此出色的美女,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不過,當著沈萬夫的麵,他沒再多話。
隻是在心中,他已經暗暗決定,若是有緣再遇到那位美女,定然不會再次放過。
以他曹逸的優厚條件,外加京城曹家的家世,這天底下,又有哪個女孩子能夠抵擋得住他的追求?
不存在!
京城的夜晚,在今天格外迷人。
到處張燈結彩下,不管是喧鬧的街頭還是靜謐的社區,都滿是濃濃的年味。
同樣,於府現在也是這般場景。
這裏屬於中式的裝修風格,在一處寬敞的大廳中,擺放有整整十二張紅木八仙桌。
於家的年夜飯,也就是在這裏舉辦。
當然,除了於家核心成員,還有不少是屬於旁係子弟在。
大過年的,出於團圓的目的,於翔威自然不介意於家子弟全部上桌,來給自己一一敬酒祝賀。
新的一年到來之際,於翔威的心情很好。
在他看來,於家在新的一年中,定然會大展宏圖,有望能夠重返祖上榮光的時日。
他隻是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這一幕。
若那樣,他就算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要說今天他唯一感到遺憾的,就是孫兒於天宇沒來。
如此大年之夜,於家未來的掌舵人不在,讓於翔威心中頗覺得不是滋味。
不過,他很快就振奮起來。
畢竟孫兒現在擁有特殊體質,以後登頂傲視天下也是遲早的事情,倒也不必過於傷感。
“父親,我敬您一杯!”
這時,於麒麟走過來,端著酒杯恭敬地向於翔威敬酒。
作為於翔威最為依賴的於家第二代傑出人物,於麒麟並非是隻會練武的莽夫。
可以說他不善於思考,但他並不是蠢人。
剛才見父親臉上有一抹落寞之色閃過,他理所當然地認為,現在於翔威是在記掛於天宇。
過來敬酒,無非也就是稍表安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