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八年歸來的兒子
這張卡是黑色的,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連一個文字都沒有,上麵就雕刻了一隻展翅飛翔的金色雄鷹。
至於這張卡的來路,還是那天在芭娜娜,郭昆硬塞給沈萬夫的。當時郭昆說過,隻要拿著這張卡,在九泉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高級娛樂場所,就能享受到尊貴服務。
所以,這是一張高級會員卡?
沈萬夫隻能這樣認為了,不過他現在是有婦之夫,哪裏有那個閑心思,整天去那些所謂的高級娛樂場所紙醉金迷,驕奢淫逸。
甚至,要不是今天這張卡自己從兜裏掉出來,沈萬夫沒準早就把它丟垃圾桶裏去了。
“我想起來了,這個錢玉福好像是咱們九泉市挺有名氣的餐飲巨頭啊,早在幾年前就身家過億了!”
忽然,其中一個人道出了錢玉福的身份。
沒錯,錢玉福是做餐飲的,憑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短短十年間,就發展成九泉市餐飲行業的龍頭。
可錢玉福不知足,再加上他的餐飲公司可以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發展,多半都是因為他巴結了不少豪門權貴。
慢慢的,錢玉福就有些茫然了,餐飲公司也遇到了瓶頸。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錢玉福發現了十幾種民間小吃,深受顧客的歡迎。
假如把這些民間小吃搬到餐桌上,沒準可以一炮打響,成為他餐飲公司的招牌。
是的,錢玉福發展到現在,缺的就是一個招牌。
於是乎,錢玉福就通過各種手段,或是買了那些小吃的秘方,或是直接高價聘請那些民間手藝人。
可是在老張這裏,錢玉福栽了跟頭,軟磨硬泡了幾個月,愣是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恰恰老張的燒麥,在他看上的十幾種小吃中,無論是口味,還是受歡迎程度,都稱得上是拔得頭籌。
得不到,那就毀掉!
所以錢玉福一氣之下,這才把老張租的店麵買下來。
沒成想,在這裏居然看見了這種卡。
那些普通老百姓有什麽見識,根本不知道這張卡代表的是什麽。
看到這張卡上的金色雄鷹沒有,這可是九泉市文家的專屬家族徽章啊。
眾所周知,以前文家就是靠著娛樂產業發家的,雖說文家早就把重心放在其他行業,將娛樂產業交給了新的一輩打理,但是九泉市幾乎所有的高級娛樂場所,仍舊是屬於文家的。
而這張卡不僅在文家所有的高級娛樂場所通用,還能享受到帝王般的服務,也就是傳說中的帝王卡。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據說能夠持有這種卡的人非富即貴,屈指可數。
他身家不過區區十億,比起那些真正的豪門權貴,連個屁都算不上,自然沒有資格擁有這種卡,求都求不來。
不過,錢玉福打量沈萬夫幾眼,有著深深的質疑。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過去,小聲問道:“昆總啊,在忙嗎?剛剛我看到雕刻著文家徽章的卡片了,可這個人看上去不像是大富大貴,該不會是撿來的吧?”
巧的是,錢玉福打給的正是郭昆!
凡是持有帝王卡的人,對於文家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
郭昆自然不敢怠慢,十分謹慎地說道:“那人多大年紀,叫什麽名字,能不能給我形容一下外貌,或是有什麽特點!”
郭昆幾乎見過所有持有帝王卡的人,主要是並不多,所以每個人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二十來歲吧,長得粗枝大葉,看著挺慫的,可是偶爾一個眼神,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害怕。對了,他是個老煙槍,手指都被熏的泛黃了,貌似口袋裏裝了一盒……不到十塊錢的廉價香煙?”錢玉福說的也很認真,不敢漏掉每一個細節。
電話那邊的郭昆,沉吟片刻後,忽然情緒激動地說道:“是他,所有持有帝王卡的人,也隻有那個人會不修邊幅,像個市井小民一樣了。”
郭昆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沈萬夫!
而且,那天沈萬夫被警方帶走時,他在文健的囑咐下,確實塞給了沈萬夫一張帝王卡。
更主要的是,持有帝王卡的豪門權貴們,也就隻有沈萬夫一個人,兜裏會揣著不到十塊錢的廉價香煙吧?
當即,郭昆就衝著錢玉福罵道:“老錢,他那張卡不是撿來的,是我親手給他的。他是誰,我就不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嘟嘟嘟!
錢玉福聽著盲音,心跳不斷加快,恨不得反手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郭昆鐵定是猜到這裏發生了什麽,才會送他一句好自為之。
事實是他確確實實有眼無珠,冒犯了這位大人物啊。
錢玉福驚醒回神,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趕忙彎腰把那張卡撿起來,拿著卡在自己花了幾萬塊的新西裝上麵擦了擦,才兩手遞給沈萬夫,滿臉堆笑地說道:“這位爺,剛才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什麽情況?
隻憑一張卡片,就讓財大氣粗的錢玉福,變得跟孫子一樣?
那張卡究竟意味著什麽?
金錢?權勢?富貴?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沈萬夫,明明長得不修邊幅,穿著也不講究,大早上的還要親自排隊來買叉燒,橫看豎看也不像是一個豪門權貴啊。
接著,錢玉福更是讓人大跌眼鏡,說道:“爺,您家住哪兒啊,要不然我開車送您過去吧?”
嘎?
沈萬夫也有些防不勝防,一張高級會員卡,就讓錢玉福態度大轉變。
好歹這個錢玉福也是身家過億的人啊。
就不能尊重一下他自己的身份麽?
不過,沈萬夫也算是看出來文家在九泉市的地位了。
本來還想教這個錢玉富重新做人來的,可是現在錢玉富這麽客氣。
罷了!
“老張是我親戚,店麵馬上被你收走了,這下老兩口該怎麽生活喲!”沈萬夫拐著彎說道。
“啊?”錢玉福聞言,想都沒想就洋洋灑灑地說道:“爺,我不知道老張跟您有親戚啊,這樣吧,店麵還是繼續租給老張,而且租金比以前更便宜,您意下如何?”
錢玉福也不傻,當然能看出來沈萬夫純粹就是打抱不平,可他再心有不甘,也膽敢冒犯一個豪門權貴。
錢玉福不收回店麵,還要減免租金?
所有人聞言,全都高興地鼓掌,這麽一個麻煩,就這麽迎刃而解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最後,等老張道謝完,在錢玉福的一腔熱情下,沈萬夫盛情難卻,還是坐上了錢玉福的奔馳車離開了。
“靠!剛才還說自己很慫的,男人果然都是騙子啊!”黃誌平自嘲的笑了下,還想跟人家做兄弟呢,自己算哪根蔥啊。
就在黃誌平也準備離開時。
迎麵走來的一個青年,莫名吸引了黃誌平的注意。
這個青年留著寸頭,臉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目光銳利,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主要是黃誌平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暴戾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黃誌平刻意繞開這名青年,卻不想,這名青年走到老張的店鋪前,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哽咽道:“爸,媽,兒子回來了,兒子不孝,一走就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