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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生離死別夢空空

  ()就在岳落和秋亦然都疑惑時,忽然玉石空間中響起了一陣很清幽的聲音,那聲音充滿了磁xing,讓人聽著很舒服。 

  「什麼是變身?不僅僅是身體上的xing別轉換,更是靈魂上的xing別轉換。如若本來就是女xing靈魂,何來轉變之說,只不過是靈魂住錯了身體而已。由鳳及凰,九轉而變,從外到內的yin陽轉換,這才是鳳凰九變長生訣的真諦。」 

  這一段飄渺的聲音岳落和秋亦然都聽得很清晰,岳落自然是懵懵懂懂,秋亦然卻是全身一震,恍然間明白了什麼。 

  就在這時,整個玉石空間光華轉換天翻地覆,秋亦然的元神不受控制的被一抹光包裹住,拋出了玉石空間;接著玉石空間便猛然縮小,圍在了岳落意識之外,然後岳落就感覺到意識剎那間巨震,然後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秋亦然的元神被拋出玉石空間后,自動回歸到自己的識海,接著與岳落的嘴唇分開,便不由得一口鮮血吐在了岳落的衣襟上,瞬間俏臉變得蒼白如紙。 

  還沒等秋亦然細想剛才在玉石空間中發生的事,一陣奇異詭秘的魔音便傳入她的腦海里,頓時心中一震,豁然抬頭看向躺椅不遠處纏鬥在一起的花蝴和嚴圖。 

  這一看,秋亦然簡直魂飛天外。因為她恰好看到花蝴拳腳如喝醉酒般的散亂,而嚴圖則是趁著這個時機,凌厲的一拳搗向花蝴的心窩。 

  兩者實力相當,如果嚴圖這一拳搗實了,花蝴必死無疑! 

  焦急之中,秋亦然顧不得自己剛才已經受創,識海中元神一縮,聚集jing神於冥冥之中刺向嚴圖,同大聲叱道:「不要!」 

  恐怖的來自虛無中的jing神攻擊與秋亦然的叱吒聲同時傳來,頓時花蝴如遭雷擊,不僅口中的魔音停了下來,人也是一下子呆立在那裡。 

  而花蝴卻是被秋亦然的叱吒聲從魔音中驚醒,瞅到嚴圖動作一停的機會,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到了嚴圖胸前。嚴圖中掌,頓時吐血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花蝴對嚴圖來破壞秋亦然的事恨極,三兩步趕過去,正想一腳踢爆嚴圖的腦袋,卻一下子被秋亦然叫住了。 

  「不要,」秋亦然在躺椅上支起身體很虛弱的喊了一聲,看花蝴止住了動作,才接著道:「我害得嚴遠那麼慘,身死魂消,他弟弟來找我報仇也是理所當然。我欠他們嚴家太多,就留他一條命。」 

  聽了秋亦然的話,花蝴恨恨的收回腳,拳頭捏的咯吱一聲響,卻還是立即回到了躺椅旁,將秋亦然抱在懷裡,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se,緊張的問道:「亦然,你怎麼了?沒事?」 

  秋亦然慘然一笑,然後便直直的、痴痴地看著花蝴,凄然道:「花蝴,我對不起你···」 

  花蝴最怕的就是秋亦然對他說對不起,不等秋亦然說完,便緊緊地抱住了她,激動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們會在一起,死都會在一起的。」 

  「花蝴—」 

  秋亦然下巴靠在花蝴的肩膀上,和他臉貼著臉,輕呼一聲,不禁流下了兩行清淚。她想,這一生,有花蝴這麼一個男人愛她,足夠了。 

  在玉石空間中聽到那段飄渺的話時,秋亦然便知道自己賭輸了,天命,並不在她這裡。又或者說,那神奇的玉石所選中的人不是她,而是岳落。她的元神從玉石空間中被甩出,而玉石卻保護著岳落的意識,融入到了岳落的識海中,她再想施展偷天換ri**,對岳落進行奪舍就絕無可能了。 

  本來她的肌體就瀕臨死亡,而現在她的元神又因從玉石中彈出、攻擊嚴圖而接連兩次遭受重創,註定了要身死魂消,即使大羅金仙來也救不了她了。 

  人都要死了,誰對誰錯,孰是孰非,就不那麼的重要。重要的是還要活下去的人,可以活得好。 

  所以秋亦然輕輕摩擦了下花蝴的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幽然道:「花蝴,一定要答應我,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岳落是個好女孩兒,也是《鳳凰九變長生訣》的天命者,她很喜歡你,你要珍惜她···」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花蝴很想將秋亦然抱得更緊些,卻又怕傷害到她,只能全身僵硬的不停地顫抖,連說話也哽咽起來。 

  秋亦然的臉se已經淡如金紙,卻仍笑得風淡雲輕,美麗的雙眸也笑得微微眯了起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很美好的事物。她笑著氣若遊絲的道:「花蝴,最後還要拜託你一件事,等我死了,將我的骨灰灑到那個我想你和一起隱居的地方,那裡···真的很美,我看到了···」 

  「不要,不要···」花蝴這個冷峻的男人終於忍不住哭出來了,看著心愛的人生命在自己懷裡一點點流逝,他的心抽的生疼。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花蝴哭著,顫抖著,卻仍舊感覺到懷中愛人的身體漸漸冰冷。當秋亦然的身體在他緊緊的擁抱與搖晃下再也沒有一點兒反應時,他忽然深深的自責起來——願他,都願他,如果不是他在調教岳落的過程中陷入感情漩渦,就不會粗心大意的讓嚴圖跟蹤,然後找到這裡來。如果他找來用於奪舍的人不是岳落,或許秋亦然就不會失敗,更不會這樣香消玉殞,身死魂散。 

  是他害死了亦然,一切都怪他! 

  「啊——!」 

  抱著秋亦然的屍體,花蝴淚流滿面痛苦至極的仰頭大喊起來,似乎是想將胸中所有的悔恨、自責全都宣洩出去。 

  這一聲吶喊一直持續,在冰庫之中盤旋不停,直到花蝴嗓子啞了,再也喊不出來,才停下。 

  他不再流淚,臉上也沒有了任何錶情。他記得一件事,愛人最後的願望,要魂歸那個最美麗的地方。 

  於是,他抱著秋亦然的屍體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冰庫外面走去,沒有看倒在大門旁邊的嚴圖,也沒有看睡在躺椅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岳落,就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秋亦然的屍體一般,就這樣的,一步步的走出了冰庫··· 

  偌大的冰庫安靜了下來,只有冰水滴落下水道的滴答滴答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睡在躺椅上的岳落翻了個身,然後緊皺著秀眉坐了起來。 

  「額,頭怎麼這麼疼?」揉著眉心喃喃自語了聲,岳落往四周看去。 

  這一看,她眼中不禁滿是茫然之se,因為乍看過去,整個冰庫空空如也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而且她胸前一片血紅,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這讓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終於,她看到冰庫大門附近躺著一個人,於是趕緊下了躺椅跑過去。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是誰時,岳落頓時驚訝的張開了小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se。 

  岳落又向冰庫各個房間探望了一眼,依舊沒有看到花蝴,便過去蹲在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身邊,呼喊道:「嚴圖?嚴圖?···」 

  岳落一邊呼喚一般輕輕地晃動嚴圖的肩膀,過了好一會兒,嚴圖才睜開眼睛來,緊皺著眉頭,又摸著自己胸口,似乎胸口和頭都很疼似的。 

  見嚴圖醒來,岳落立即驚喜的問道:「嚴圖,你終於醒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呀?」 

  嚴圖雙眉緊緊地鎖在一起,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道:「嚴圖?你是在說我嗎?」 

  嚴圖的反應讓岳落一陣詫然,但還是道:「對呀,你不就是叫嚴圖嗎?你還是給我治病的醫生,你忘了?」 

  「嚴圖?醫生?治病?」嚴圖喃喃自語起來,眼中滿是茫然之se,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兒起來,同時嚎叫道:「啊,我是誰?我怎麼在這裡?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頭好疼啊···」 

  瞧見嚴圖這幅痛苦的樣子,岳落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抓住了嚴圖的手臂,穩住了他,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頭疼就不要在想了,沒事的,沒事的···」 

  岳落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魔力,嚴圖真的漸漸安靜下來,最後靠在岳落的肩膀上喘著氣,不再掙扎,也不再說話。岳落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雙秀眉卻鎖到了一起,眼中全是茫然與憂se。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叔他去哪裡了? 

  他要救的那個人呢?是誰,又在哪裡? 

  還有,嚴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而且還失憶了···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出現在岳落的腦海中,讓她困惑不已,最後,她又想起了在躺椅上做的一個夢中夢。夢裡,她在一個奇怪的空間中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然後又和這個女人一起出現在另一個夢裡,還在這個夢中夢發生了一段奇怪的戀情,之後兩人又出現在那個古怪的空間中,聽到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想到那段話,岳落不由閉上眼睛,然後意識便進入了一處奇妙的所在,正是她夢中的那個白茫茫的空間,可是這裡面卻什麼都沒有,那個聲音也不再出現。 

  正在岳落好奇自己怎麼會看到這樣的所在時,忽然靠著她肩膀的嚴圖一動,讓她的意識從那個空間中退了出來。 

  她一看,卻是嚴圖正跌坐在地上,用手摸著自己的右胸口,皺著眉頭呻吟道:「嘶,我這裡好疼啊。」 

  岳落見了,便伸出小手輕輕地放在嚴圖右胸口,問道:「是這裡疼嗎?」 

  見嚴圖點頭,她便輕輕按了下,頓時嚴圖疼的齜牙咧嘴。岳落趕緊鬆開了手,稍一猶豫便道:「你到椅子上做好,我幫你看看。」 

  「哦。」嚴圖點了點頭,乖得跟個小孩子一樣。 

  等嚴圖坐上了躺椅,岳落便輕輕解開了他的上衣,將他裡面的襯衫打開后,她赫然發現嚴圖的右胸口有一個烏黑的掌印,看起來可怖之極。 

  發現嚴圖受了傷,岳落知道越快帶他到城裡去治療越好,可是她卻捨不得走。她四處看了看,從牆角看到了花蝴的背包,便過去從裡面翻出了一個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正是凌晨兩點鐘,便決定在這裡等到天亮。 

  如果天亮大叔還不回這裡,就送嚴圖去城裡療傷。 

  心裡對自己這麼說了句,岳便讓嚴圖睡在躺椅上歇息,而她則是坐在躺椅的一角,看著冰庫大門,靜靜的等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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