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溫婉女子
“徐楚怡,你以為我跟了你父親這一輩子,伺候了一輩子,你父親就會這麽絕情嗎?我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蘇雲梅抱住這裏不放。
殊不知徐楚怡今天之所以敢這麽有底氣的找上門來,原因早就不止是父親留下的那一份遺囑了。
“阿姨,您伺候我父親有功勞,公司的很大一部分股份不已經被你忽悠走了嗎?我現在之所以會找上門來,可絕對不是為了圖我父親的那麽一點東西!”
“那你是為什麽!”蘇雲梅吼道,同時也已經意識到了徐楚怡今天是來者不善,低聲和一邊的另一個保姆說道。“去把嘉怡叫下來。”
兩個人的舉動都被徐楚怡看在眼裏,她卻是沒有要製止蘇雲梅的打算,今天她手裏麵的底牌絕對是足夠多,否則她也不敢打上門來。
“我為什麽?這個房子雖然姓許徐,阿姨,我可不希望讓您忘了它姓的是徐萍的徐,房子從一開始就是我母親的,礙於父親和您結婚了,我才容許您在這裏住了兩天,您可不要以為這房子我出於好心讓您住過了,您就可以據為己有了。”
莫多多在另一邊愣了愣,看不出來,到了今天徐楚怡還是個小富婆啊,連忙跟著搭腔道:“就是,要是按照你們這種強盜思維,以後還有沒有人敢把房子租出去了?”
蘇雲梅的臉黑下來,雖說她的手上不是沒有兩個子,但是要讓她現在就搬出去,一屋子的東西呢,還真是無處安身。
更何況以她蘇雲梅的脾性,都已經住了一輩子的房子了,現在老頭子不在了,就把房子交給徐楚怡,那她可不服氣!
“徐楚怡,你父親才死了幾天啊?你現在就忙著將你繼母趕出去!你就不怕午夜夢回,你父親來找你麻煩嗎?”
不提起自己的父親還好了,提起父親,徐楚怡更是覺得這兩人虧欠自己太多。
當年如果不是他們婚外情,自己的母親又怎麽會早早就拋下自己,從樓上跳下去,多年前害自己的母親喪了命,現在還妄圖想要占便宜,世界上可沒有這麽好的事情!
而且最可怕的是,母親的死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都還是一個問題呢。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我自問我沒有來趕過人,容忍你們在這裏住,已經是對我母親的最大不尊敬了,現在還讓不知道是從那裏來的野女人住在這裏,才是最不對的!”徐楚怡說起這些話,毫不留情。
徐嘉怡正好是從樓上走下來,就聽見了徐楚怡的這番話,臉色當時就變了,因為徐楚怡出來了,夏決就迫不及待的和自己離婚了。
現在徐楚怡回來了,更是要奪走自己的一切,就連這個房子都不放過,當即就要衝過去打徐楚怡。
徐楚怡就站在那裏,一點懼色都沒有:“徐嘉怡,你真的以為我今天帶來的這些人都是擺設嗎?你今天敢碰我一下試一試,不管是從哪一方麵,我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開始蘇雲梅還打算就站在那裏看好戲,畢竟以前徐嘉怡也是對徐楚怡動過好幾次手,徐楚怡沒有一次還過手,沒想到這一次徐楚怡卻是一副較勁到底的架勢。
蘇雲梅高聲嚷嚷道:“還等什麽,還不快攔著小姐!”
立即有人去將徐嘉怡拉住了,徐嘉怡被人拉住,已經動不了手了,嘴裏麵還不忘了逞能的罵上兩句:“徐楚怡,你這個小賤人,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皮。”
徐楚怡輕嗤一聲:“徐嘉怡,說來也是謝謝你,這麽多年我一直讓著你,盡管不願意,但是我也還是將你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什麽都讓著你,哪怕是真的自己很在乎的人,也舍得留給你,不過你現在卻是讓我痛下決心,覺得你們這樣的人不值得我留情麵。”
“我和你母親也說過了,房子不屬於徐家,是我母親徐萍的,現在我也告訴你一次,房子現在我要收回去了,這麽多年,你住在裏麵我也不收租金了,不過,今天之內,我一定要你們滾出去!”
徐楚怡的臉上就像是化了一張麵具一樣,冷冰冰的看不到一點點的感情,也是太長時間的壓抑,才會使一個原本對誰都留有三分情麵的溫婉女子,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吧。
徐嘉怡都快要跳腳了,她怒罵著:“徐楚怡,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啊,你說了什麽就算數了啊,這個房子,我從小就住在裏麵,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這些,你一張破嘴上下一合,就變成你的了,我這樣還要說你的命都是我媽的呢!”
這話是在說當年徐楚怡生過一場重病,是蘇雲梅伺候著把徐楚怡的命救了回來,可是當年徐楚怡為什麽會生病呢,不也是徐嘉怡將徐楚怡推進了家裏麵的遊泳池。
那時候,徐楚怡根本就不會遊泳,險些就被淹死,還是被趙姨看見了將人救起來的,那之後趙姨就被人安排走了。
現在想想,徐嘉怡是不是蘇雲梅指使的都說不定呢。
徐楚怡冷笑一聲:“徐嘉怡,你還真是選擇性失憶,說來我們這一家人是都有殺人犯的基因啊!”
現在,徐楚怡已經不懼怕那道傷疤了,說起這些話,也是信手拈來。
“殺人犯的基因?”
徐楚怡深惡痛絕的看向了蘇雲梅,那眼神像極了當年的徐萍的眼神,一樣的洞悉人心,一樣的淩厲:“阿姨,當年到手的保險金應該花的很快吧,否則我也不會這麽快就掉進遊泳池裏麵啊?”
蘇雲梅就像是突然之間碰到了什麽極可怕的東西,想也不想就罵到:“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母親的保險金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得到過,都是在你父親手裏麵。”
徐楚怡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阿姨,我可一直都沒有提起過是我母親的保險金,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蘇雲梅麵如死灰,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失言了,拳頭捏了又捏,再次鬆開,已經找好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