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到底是誰?
莫多多也顧不上跟這個磕巴的小侍者多說,囑咐了一句:“快去找孟一凡。”
就率先朝著化妝間衝過去了。
臨近化妝間,就能看到房子各周都在隱隱的冒著煙,卻看不見火勢,莫多多看著充滿煙霧的走廊,想也沒想捂住口鼻就往裏麵衝進去了。
濃煙阻礙了莫多多的視線,她隻好貼著牆朝著最裏間走去,走進了卻發現門被鎖死了。
“徐楚怡!徐楚怡你在裏麵嗎?”莫多多焦急的叫喚和咚咚的敲門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這邊小侍者在人群裏找到了孟一凡,又將剛才的對話給孟一凡重複了一遍,還沒說完,就被眼睛發紅的孟一凡揪著領子吼道:“那你還不快去找人來救火!”
孟一凡吼出這句話以後,就朝著化妝間的方向狂奔而去,他現在隻祈禱著徐楚怡不要出事。
徐楚怡和孟一凡之間已經經曆了太多,為什麽連這一點點的幸福都要奢侈的留著不給他們!
門外不斷的傳來撞擊的聲音,陸漫春和徐楚怡都注意到了,但是徐楚怡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回應門外的聲音,她的嗓子在濃煙裏已經被嗆的隻能發出虛弱的聲音。
而陸漫春看著還很牢固的門,拿著花瓶一步步朝著無力動彈的徐楚怡走去。
“怎麽樣,你心愛的男人與你一門之隔,卻救不了你,咳咳咳….”陸漫春在一片濃煙中被嗆的話都說不全,卻還是不留餘地的傷害著徐楚怡。
“你放心,我會下手快一點,讓你不會那麽的痛苦,而孟一凡也會為你們的孩子找一個更好的媽媽的!哈哈哈”
陸漫春說著就將手中的花瓶朝著徐楚怡砸去。
現在真是太完美不過了,自己最痛恨,毀掉自己的人,都已經聚集在這裏了,隻要自己動手快一點,以後這些憎恨就都不存在了!
許是陸漫春提到徐楚怡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給了徐楚怡力量,硬是在沒有力氣的情況下朝旁邊滾去,一不小心撞上了燒的梳妝台的棱角,硬生生給疼暈過去了。
陸漫春一回失手了更是氣急敗壞,聲嘶力竭的吼著徐楚怡:“你居然還有力氣躲!”
徐楚怡痛得已經有一些恍惚了,還是勉強著自己低聲說了一句不要。
接下來,一浪一浪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樣朝著徐楚怡襲來,房子裏麵的煙霧也是讓人窒息一般的大,徐楚怡再也受不了了。
孟一凡,我要是不在了,你會不會原諒我?
可是,今天明明是我們結婚的日子呢,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啊……
終於徐楚怡的意識像是潛入大海一樣,再也不見蹤跡,沉重的眼皮也合上了。
陸漫春用著所剩不多的力氣將手中的花瓶朝著徐楚怡砸去,徐楚怡的意識讓自己趕緊抓住了花瓶,衣服掉地,花瓶被拽住,好在好在是沒有給自己致命一擊。
但是,所有的力氣也都用完了,徐楚怡不受控製的暈倒。
門終於被砸開了,濃煙止不住的往外冒,堵住了門外人想要進來的腳步。
火勢撩人,站在門口就能感受到火焰的高溫。
最先被發現的是離門口最近的孟母,幾個人合力將滿腦袋鮮血的孟母抬出去。
孟一凡也管不了危險不危險了,到現在他都還沒發現徐楚怡的身影,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往更危險的化妝台衝去。
最終在化妝台腳下找到了暈過去的徐楚怡和離徐楚怡不遠處也同樣的暈過去的陸漫春。
醫院。
從徐楚怡和孟母等人被動靜這家醫院以來,孟一凡已經兩個晚上沒好好合上眼了,眼裏滿滿的紅血絲。
徐楚怡是被煙熏暈過去的,身上有一些被燙傷的地方也不是很嚴重,目前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隻等人醒過來就行。
最輕的是陸漫春,現在人已經醒過來了,隻是嗓子被煙熏啞了需要恢複的時間,所以孟一凡還一直沒有機會找陸漫春問那天發生的事情。
隻是,孟母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流了太多的血,現在情況還十分的緊急。據醫生診斷說昏迷原因主要是頭部受到硬物擊打造成的,一直處於深度昏迷之中,還在加護病房不讓人見。
孟一凡自己也是一團糟,明明是幸福的婚禮,怎麽好好的就變成了三個人躺在病房裏,一個昏迷不醒,一個重症加護。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徐楚怡終於醒了。
莫多多這兩天也是眼都未合的照顧著徐楚怡,忽然看見徐楚怡醒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把抱住徐楚怡就開始哭訴起來。
“徐楚怡,你這個小王八蛋,你嚇死我了,你終於知道醒了!”
徐楚怡安撫的摸了摸莫多多,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水!”
聲音裏滿滿的沙啞,看來那天的濃煙對她的嗓子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徐楚怡喝下莫多多手忙腳亂遞過來的水以後,才開口問道:“孟一凡呢?”
莫多多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魏婉欣現在還在加護病房裏,孟一凡在那邊照顧。”
想了想又補充道:“他之已經來看過你了,隻不過不過我看他真的是忙不過來了,兩頭跑真的吃不消,於是我就把他直接趕過去了。”
徐楚怡點點頭算是做了回答。
莫多多這才想起來問徐楚怡:“楚怡,婚禮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和魏婉欣還有陸漫春會在一個房間?門還被鎖上了?”
徐楚怡搖了搖頭開始回想:“我跟一凡說要去化妝間補妝,在化妝間遇到了媽也在那裏,我們正聊著,陸漫春就進來了…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我就記不清楚了。”
“我就說這兒陸漫春沒安好心,你在好好想想陸漫春進來以後發生了什麽,她一定對魏婉欣動手了對不對?”
“媽被人傷害了?”徐楚怡嚇到了,她壓根就沒有印象發生過這些事情。
撞在那個梳妝台已經讓她喪失了一部分的記憶,隻是兩個人卻是絲毫不知道徐楚怡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