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家門不幸
“媽,對不起。你沒事吧?”見孟母一語不發,徐楚怡以為是生了她的氣,便小心翼翼地詢問。
徐楚怡心想著要不是自己沒接住,大概鐲子也不會碎了,急忙對孟母道歉。
孟母隻搖搖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徐楚怡也不敢碰那碎了的玉鐲子,隻兩眼巴巴地在一旁看著孟母,等著看孟母下一步要怎麽做。
三人此時的心裏都將過錯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隻是孟母一直不吭聲,兩個年輕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唉,這都是命啊。”過了許久,孟母才一邊搖著頭,一邊歎氣著說了一句話。
“媽,這都是我的不好,您不要想這麽多了。”徐楚怡心裏是十分內疚的,孟母有多看重這個鐲子,看她剛剛的態度就可見一斑了。
這也算是孟母承認了自己,才會將東西給自己,可……
孟母還是沒有回應徐楚怡,隻一個勁兒地搖頭歎息。
最怕的就是像孟母一般,生氣了沒有爆發出來的,什麽話都不說的。
徐楚怡也急得直跺腳。
“媽,您別不說話,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沒能接好它。”
“這玉鐲子隻碎成了兩截,可能還是可以拿去修的,要不,我拿出去找找那些老師傅,看看能不能把玉鐲子修好吧,好嗎?”徐楚怡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的。
這時陸漫春也開口了,還到了孟母的身邊半蹲半跪著,說:“對呀阿姨,這玉鐲子沒有摔得太厲害,想來是還有辦法可以修複的。”
“剛好我有認識的同事是從事這一方麵的修補工作的,技術很好,一定可以補救的。”
要是換成平時隻摔碎了個碟子盤子的,孟母還能夠歡慶地說聲“落地開花,富貴榮華”。
隻是這次摔爛的可是個寶貝,是傳家寶。
就好像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一樣,這碎了的玉鐲子,即使修複回來了,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了,已經是有瑕疵的了。
況且這玉鐲子乃是上乘的美玉,也是精工細致的,在當年來說就已經是價值不菲的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更加值錢。
最重要的莫過於如孟一凡奶奶說的那般,對於孟家來說的意義。
所以這次孟母第一次對陸漫春發了些脾氣。
“這就不勞你***心了。”孟母看都沒有看陸漫春一眼,當陸漫春說完話之後,隻快速、冷漠地回答了一句。
這使得陸漫春好生尷尬,當然徐楚怡也是。兩人都從孟母的語氣中,知道了孟母的火氣著實不小。
孟母小心翼翼地將玉鐲子放回到盒子裏,起身又把盒子放回到原來的櫃子裏。
經過徐楚怡、陸漫春兩人的時候,隻拋下了一句“這件事就先放著”,便一個人憤憤地走出了房間,留下徐楚怡、陸漫春兩人麵麵相覷。
孟父見三個女人都上樓去了有一段時間都還沒下來,擔心著會有些什麽事情,更何況陸漫春是客人,便決定親自上樓去看看。
樓梯間走到一半,卻是恰好碰見了臉色暗黑著,氣衝衝的孟母憤憤地走下來。
“怎麽了這是?一個人?你不是上房打算給那件東西給楚怡嗎?”孟父不解地問孟母。
被孟父這麽一問,孟母更是來氣,不覺的臉色更差了起來。
“別提了,真晦氣。”孟母生氣地說。
“到底怎麽了呀?發生什麽事了?”孟父很少見孟母這樣的臉色,不覺有些擔心了。
“說到底,那徐楚怡跟我們孟家就是相克的。我們得盡快地找個人,找個好時間了,趕緊地來破一破,不然都不知道該被克成個什麽樣子。”
孟父的臉色也黑了下來:“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些什麽呢,人現在還在家裏麵呢!”
孟母輕嗤一聲:“鐲子啊,我打算給她的鐲子,家裏麵傳了這麽久都平安無事的鐲子,剛剛準備要給她,就落地摔了個粉碎,這能夠是什麽好兆頭?”
孟父的臉色也黑了下來,他倒是不幸這些說法,但是東西也著實算是個傳家寶,冷不丁就這樣沒了,他的心裏麵也有一些不痛快。
孟母還在繼續說:“我當時就看不上她,今天想著孩子都已經有了,好歹也算是我們家的人了,也該給個名分了,現在看來,是祖宗都不同意!”
孟母的話越說越激動,也越說越不著邊際。
但是孟父的理智已經適時的回來了,沉吟了一下低斥道:“魏婉欣!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人還在家裏麵,被誰聽去做文章就是我們的不是了。”
魏婉欣的眼底都快要有眼淚掉出來了,鐲子摔碎了,她是又心疼又生氣。
偏偏剛剛考慮到徐楚怡還懷著孕呢,所以她的火氣都是發在陸漫春的身上,現在想起來,越加的覺得這件事情不吉利。
果然,徐楚怡和自己寶貝兒子,一點都不合適!
“可是東西現在也摔碎了,我們家以後……可怎麽是好!”
孟父白了她一眼:“我孟家一個世代名門,總不是靠著這麽一個鐲子發的家,左不過重新再買一個鐲子傳下去就是了,百年過後也該是個傳家寶。”
孟母卻泛起了嘀咕:“有這麽個媳婦,也不知道傳不傳得了一百年。”
孟父再也忍不住,嗬斥了一聲魏婉欣的名字。
就在這時,陸漫春忐忑不安地走過來:“叔叔阿姨,真的抱歉。”
也不知道陸漫春站在那裏,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已經有了多久了,孟父的心裏麵立即就覺得有一些驚訝。
但是孟母則不然,剛剛她當著徐楚怡的麵這樣說了陸漫春,現在想想就覺得有一些後悔,要是陸漫春生了氣,回到陸家去說說今天在孟家受了委屈,可以說是得不償失了。
孟母的臉上帶上了歉意,疾走幾步到陸漫春的麵前,眼底甚至還有一些淚花的樣子。
“漫春啊,伯媽剛剛也是太著急了,你不知道這個鐲子對我實在是意義深重。”
陸漫春笑了笑:“我……沒有在意,本來也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