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上房揭瓦
保姆遲遲都沒有動作。
徐楚怡現在的情緒這麽激動,誰知道她會不會又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徐楚怡嘴角強硬地牽扯出來一抹笑容:“還是你覺得這個家應該更換一個女主人了,我說話都可以不聽了?”
保姆急忙搖了搖頭,徐楚怡這段時間在她看來也算是為人隨和的,極少有這樣說話尖刻的時候。
徐楚怡歎口氣:“你拿來吧,我和你保證,我不會傷害自己,還有孟一凡應該隻讓你……在家陪著我,沒說有什麽東西不能給我吧?”
保姆愣了一會,終於下樓將剪刀拿上來。
徐楚怡從地上將東西撿起來,嘲諷的笑了笑。
送到家裏麵來的東西,她當然應該是有處置權的!
三下五除二,東西就被剪刀剪得粉碎。
保姆看了一眼,這麽個小東西,沒了就沒了,自己也沒權利阻止。
但是徐楚怡接下來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樣,將孟一凡的衣服都從衣櫃裏麵取出來。
這一件,自己存了幾個月的工資為他買的。
剪掉!
這一件,不知道來曆,說不定是陸漫春或者於楚楚之流送的。
剪掉!
徐楚怡剪得過癮,保姆卻看得膽戰心驚。
保姆歎口氣,也不敢上去阻攔:“少夫人,差不多就行了,好多錢買的呢!”
“你不用管,下去吧!。”
徐楚怡剪得過癮,順便將一邊該砸的都砸了。
她一向太過理智,都是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今天難得的,陸漫春將她所有的負能量都激發出來了,索性就發泄個過癮。
肆意地將孟一凡的東西都砸了出來,能破壞的都破壞掉。
徐楚怡感覺自己現在真的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淋漓盡致都砸了一個幹淨之後,徐楚怡去洗手間清洗自己,手心後知後覺地才傳來了疼痛,原來是因為剛剛砸掉杯子的時候劃傷了。
她看著鏡子前的女人。
憔悴蒼白,發絲淩亂,半點都不像是自己的模樣。
她輕聲問道:“孟一凡,我們到底要互相折磨到什麽時候?”
回答她的隻剩下沉默,或者是她待在洗手間裏麵的時間太長了,保姆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情。
輕輕的敲門,試探一般的問道:“少夫人,你還好嗎、”
徐楚怡低聲回道:“我一會就出來,你讓我安靜一下。”
等到孟一凡終於回到家裏之後。
在家門口,就見到保姆正眼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孟一凡下意識就知道今天家裏麵怕是又發生了什麽。
咳了咳,問保姆道:“今天,少夫人還好嗎?”
保姆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今天,陸小姐過來探望過少夫人。”
孟一凡皺了皺眉:“下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就找個借口把她應付走了就可以了。”
保姆連聲稱是。
孟一凡頓了頓,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少夫人的情況怎麽樣?陸漫春今天和他說了什麽?”
“夫人的狀態,好像沒有那麽好,陸小姐今天好像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已經來不及聽保姆解釋什麽了,孟一凡疾步上了樓。
樓上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樓梯口就已經可見一斑。
在兩人休息的臥室門口幾乎都是孟一凡的衣服碎片。
徐楚怡在使他的衣服都受到了毀滅性打擊之後,就禁止保姆去收拾了。
徐楚怡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將孟一凡激怒。
甚至有一些癡心妄想,兩個人都疲憊了,或者孟一凡就可以放過自己了。
孟一凡繞過了門口的碎片,走到徐楚怡的身邊。
徐楚怡才哭過不久,眼睛都還是紅腫的,這個樣子並不好看,但是她並沒有任何打算隱藏的打算。
孟一凡咳了咳,問道:“保姆不盡心,門口的碎片都還沒有收拾掉?”
徐楚怡抬頭看了一眼孟一凡:“怎麽樣?還想找其他人看住我嗎?”
徐楚怡現在對於這些監視自己的人,如何變遷,已經變得無所謂了。
孟一凡無所謂的坐到了徐楚怡的另一邊:“你如果覺得有必要,在換一批家政人員的話,我都無所謂。”
徐楚怡冷笑一聲:“難怪你這麽薄情。”
“陸漫春今天和你說了什麽?”
提到這裏,徐楚怡忍不住笑了笑:“也沒說什麽,不過人家可真是情深義重!”
說著,徐楚怡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上的那條已經被自己用剪刀剪得支離破碎的內褲。
“諾,這是陸漫春送你的,看看吧!”
孟一凡的視線順著徐楚怡伸出來的手指看過去,地上的碎片依稀還可以看得出來是什麽。
難怪,徐楚怡今天是有著滔天的怒火了。
他頓了頓問她:“那現在,家裏這些又是怎麽招惹到你了?”
徐楚怡不怒反笑:“孟一凡,這家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家裏的破銅爛鐵,我連處理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孟一凡上下打量了徐楚怡一眼:“你當然有,你要是願意的話,明天我讓管家再準備一份一模一樣的,你可以繼續砸!”
徐楚怡的眼角帶著諷刺的笑:“也包括陸漫春今天送過來的東西?”
孟一凡倒是沒有想到,徐楚怡會問起這個,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你需要的話,也可以!”
徐楚怡氣得有一些發抖,孟一凡卻在這個時候,注意到徐楚怡的手受了傷,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清理。
也不再多言語,揚手將徐楚怡拉過去,徐楚怡一時沒有防備被孟一凡抱了個滿懷。
孟一凡細細檢查了她的傷口,將她抱在床前坐下,又親自出去,徐楚怡不明就以的時候,孟一凡已經帶了醫務箱過來。
孟一凡想要再將徐楚怡的手拉過去的時候,徐楚怡已經有了一些抗拒。
孟一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將她的手扯過去,徐楚怡有一些疼,微微的皺起眉頭看向孟一凡。
不知道為什麽,孟一凡明明還是一個極富有魅力的男人,徐楚怡卻看到了他頭上有一根直愣愣的白發。
莫名,徐楚怡有一些心酸,手也忘記動了。
周旋在這麽多人之中,連他這樣強勢的男人,也有了疲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