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欲擒故縱?
徐楚怡當天回去,時間已經不早了,但是房子裏麵倒是一片漆黑。
徐楚怡今天實在沒有心情回孟一凡的大別墅,在她看來在自己的公寓裏麵安安靜靜看一會書也是極為享受的。
對方還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和自己耗著,冰冷的房間裏任何一絲多餘的呼吸都沒有。
燈亮起來,房子裏麵的每一個角落還是一片安靜,徐楚怡換上拖鞋,打算在沙發上稍微休息一會,閉眼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一會,又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出了太多的汗。
進浴室裏麵洗了個澡,揉搓著頭發走出來,將電視打開。
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徐楚怡揉了揉眼睛,將手機拿過來看,上麵孟一凡的名字在不斷的跳動。
徐楚怡稍稍壓抑下去自己的小情緒,將電話接起來:“什麽事?”
孟一凡的聲音顯得有一些雀躍:“徐楚怡,你去窗邊看看。”
徐楚怡倒在沙發裏麵窩著,已經不願意再出來,回答道:“你要是在樓下,你就自己上來,反正你自己也有鑰匙。”
孟一凡有一瞬間的僵硬,回答道:“我沒在和你玩什麽突然出現的戲碼,你去窗邊看看。”
徐楚怡倒是也有自知之明,那個男人會對自己這麽一板一眼的女人使用那些浪漫的橋段,好不容易從沙發上走到窗邊。
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偶爾的路燈點綴下不過就是花花草草黑乎乎的一片。
徐楚怡不耐煩的說:“我已經到窗邊了,有什麽你就直接說吧。”
孟一凡在電話的那一邊低低的笑著說道:“我說什麽你就相信什麽啊,還真就過去了!”
徐楚怡強壓著自己想要打人的心情,將窗戶拉開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你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就先這樣了。”
孟一凡回答道:“先別,有事情說。”
“那你快說。”
“站窗邊等等,在等等……”
那邊突然就沒有聲音傳過來了,隻餘下盛夏之中偶爾一聲蟬鳴。
徐楚怡安靜的站在窗邊等著,心想要是一會孟一凡還是在捉弄自己的話,就想辦法揍他了。
下一刻,一聲劇烈的聲音傳入了耳膜。
徐楚怡循聲望去,一朵大大的煙花在天空之中盛放開來。
炫眼而奪目。
徐楚怡捂住了嘴,靜靜地站在窗邊望向了外麵,一朵又一朵接踵而至的煙花點燃了整個夜空。
徐楚怡毫無邊際的想起楊過給郭襄一場煙火,也換回了郭襄的癡心不改。
孟一凡這是什麽意思呢。
等到煙花終於停下來,徐楚怡聽見那一端孟一凡的呼吸聲:“好看嗎?”
徐楚怡頓了頓:“很漂亮,謝謝。”
孟一凡在電話的那一端笑著問:“不生氣了?”
徐楚怡輕輕嗯了一聲,之後又開始懊悔,自己也太好哄了吧!
孟一凡在那邊解釋道:“楚怡,我今天太急了,我是為了你好,我怕你會被騙了,仔細分析起來,事情真的太可疑了。”
徐楚怡嗯了一聲,低頭扣著自己的手指。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會是那樣,但是你要想想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以後對你對整個家庭的影響都很大,楚怡,抱歉,我習慣了權衡利弊。”
徐楚怡嗯了一聲,突然覺得有一些氣悶。
權衡利弊,所有的感情,都太過於計較得失,那生活也太沒有意思了。
徐楚怡寧願孟一凡就是那個冷冷清清,強勢霸道的男人,也不願意他這樣將所有東西都給出一個標準的價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徐楚怡突然聽到小區的保安吼了一聲:“小區裏麵不允許放煙花,你幹什麽呢!”
沒有忍住,徐楚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剛還說著權衡利弊呢,現在就做了這麽不著調的事情。
聽見了徐楚怡的笑聲,孟一凡也在那邊笑出來,像是在和徐楚怡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對你就不一樣。”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但是徐楚怡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夜風安靜,徐楚怡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微笑:“你快上來,一會被保安抓了,我還要去提你。”
孟一凡在那邊說了一聲好,之後就沒有聲音了,但是電話也沒有掛斷。
很快徐楚怡的房門外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徐楚怡覺得有一些緊張,繃直了身體坐在沙發上,好像是要參加什麽重要場合。
孟一凡進門,房間裏麵開了空調,沒有剛剛在外麵那麽沉悶的熱意。
徐楚怡剛剛洗過澡,頭發看起來濕漉漉的,有一種纖塵不染的美好,孟一凡喉頭一動,朝著徐楚怡走了過去。
沙發上,孟一凡將徐楚怡的手牽起來,徐楚怡掙脫,孟一凡看向她:“你讓我上來的。”
“我讓你上來,你也要把問題交待清楚,你和陸漫春算是什麽。”
“前塵往事。”孟一凡回答得倒是異常的簡潔。
徐楚怡噓著眼看他,也不打算隱瞞了,直接說道:“那天你和陸漫春見麵,我也在,你們說話的內容,我也都聽見了,還有那個sweetlove,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徐楚怡自覺自己已經過了豆蔻年華少女那個不諳世事的年紀,有些事情不說清楚,大家都不能好過,索性快刀斬亂麻,都給彼此一個痛快。
孟一凡當然記得那個sweetlove,當時陸漫春就這樣強吻過來,他閃避不及,誰知道這小女人看了心裏麵會怎麽想。
“那天是漫春約我過去的,我承認,是有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實在不是我的本意,我和她以前有過感情,但是過去了,我不打算去追溯過去。”
孟一凡這樣的解釋卻不能讓徐楚怡滿意,她冷笑:“孟一凡,你那天接下來有沒有和陸漫春出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話說出來,徐楚怡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尖酸刻薄,說話說得這樣不講究了。
孟一凡卻回答得肯定:“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