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試探
孟一凡的身體一天天的在康複,公司的事情也慢慢步上了正軌。
徐楚怡在家裏麵也沒有什麽忙的地方,回到事務所消了假,下午有客戶約見徐楚怡在咖啡館裏麵見麵。
徐楚怡到的很準時,沒想到對方到的更早,見到徐楚怡,陸漫春將自己的墨鏡挪開。
徐楚怡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陸漫春會突然約見自己,醫院門口,孟一凡對她冷淡的態度,以這個女人這樣爭強好勝的個性,自然不會放自己痛快。
徐楚怡笑了笑,就在位置上麵坐下:“我記得我上次和陸小姐說過了,以工作這樣的理由見我的話,是需要收費的。”
“那要是用朋友的身份呢?”陸漫春似笑非笑的看向徐楚怡。
徐楚怡帶著嘲諷的看向陸漫春,語氣也並不客氣:“我可不記得我們是朋友,關係沒達到那一步,不敢高攀陸小姐。”
陸漫春卻絲毫不往心裏麵放:“徐楚怡,我也不和你客氣,我今天找你來,確實是有事情值得和你說一說。”
徐楚怡好整以暇地看向陸漫春,期待著對方有什麽好和自己說的。
“我希望你不要再耽誤我和孟一凡之間的感情了,我們之間雖然出現過一些小問題,可是那些都無傷大雅,現在我們一切都穩定下來了,我不希望你在橫緣在我們之間,成為我們的阻礙。”
徐楚怡臉上笑意不減:“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麽覺得我會就這樣寬宏大量的給你讓路呢?”
陸漫春的臉色不負眾望的黑了下來:“徐楚怡,你開個條件吧。”
“今天是你來找我談的,條件應該是由你給出來,讓我看一看,是不是能夠讓我滿意。”
陸漫春冷笑一聲,果然這個女人不過如此:“徐楚怡,我給你五百萬,離開孟一凡。”
徐楚怡卻笑開了,臉上的嘲諷現在即使是想要掩飾都困難了:“陸漫春,我和你說過沒有,我再不濟,也是徐家千金,我們徐家還不把這五百萬看在眼裏麵,小家子氣,想羞辱情敵也不過如此吧。”
說道不過如此的時候,她的口氣加重,仿佛在她看來陸漫春是真的不屑一顧。
陸漫春氣得想罵人,但是還是壓抑下去,隨即想到了自己的計劃,強笑著對徐楚怡說道:“既然你現在這麽相信孟一凡以後能跟你走到最後,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你想做什麽?”徐楚怡眯著眼看向她。
“不做什麽,日行一善,我幫你看清孟一凡的心裏麵究竟有誰,我希望你可以有一點自知之明。”
“嗬,你倒是好心。”
無視徐楚怡的嘲諷,陸漫春繼續說道:“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孟一凡到底在乎誰。”
“我不在乎。”徐楚怡淡漠地掃了她一眼。
其實,隻有徐楚怡自己的心裏麵清楚,嘴上再嘴硬,心裏麵怎麽能不在乎,她嫁給孟一凡,是商業聯姻,婚後孟一凡在外麵依舊招蜂引蝶。
而這段時間,她總是覺得孟一凡應該是改變了的。
但是究竟對方變還是沒有變,隻有老天知道了。
但是這個答案,徐楚怡一點都不希望由陸漫春給出,她承受不起這樣的嘲諷,索性就讓自己現在就變得冷淡一些。
很明顯,陸漫春不吃這一套:“我給你看他的心裏麵有誰,以後是去是留,你自己做決定!”這下,陸漫春倒是做起了好人,隻是她在清楚不過了,隻要做到了這一切,不愁徐楚怡還有臉待在孟一凡的身邊。
徐楚怡不在理會她,站起身來就要走。
陸漫春卻出手拉住了她:“徐楚怡,你連這一點勇氣都沒有,以後你憑什麽留在孟一凡的身邊,你要知道孟一凡這麽優秀的男人,以後身邊自然是不會少了追求的女人的,你連我這麽簡單的一關都過不了,你憑什麽還留在他的身邊?”
徐楚怡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陸漫春,你真是好笑,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平常女人嗎?”
“嗬,你這是要承認你不如我?”
“不,我是說你比平常的女人的臉皮都要厚,死纏爛打,從男人到女人通通不放過。”
陸漫春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帶著笑容回答道:“徐楚怡,我還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看待我的,不過我一點都不生氣,我想告訴你,這隻是一次簡單的試探,對你對我對孟一凡都好,凡事說清楚一些,都可以做出最合適的選擇,不是嗎?”
徐楚怡不願意說,自己不想做這個選擇,至少現在不想。
“陸漫春,你放開我!”
“嗬,徐楚怡你剛剛說你今天出來是為了工作,現在工作都還沒有完成,你就要離開了嗎?”
“我想你今天出來的本意也不是要和我談工作的吧?”
陸漫春輕輕放開了徐楚怡的手,甚至還好心地幫助徐楚怡將被自己拉的有一些褶皺的衣袖整理整齊。
“徐楚怡,你也別管我今天來找你究竟是為了工作還是私事,我付得起這個錢,我請得起你,你自然就應該作陪。”
“嗬,我記得自己也根本沒有接你的單子。”
“但是你們事務所,已經和我簽了合同,你們工作室已經將你指派給了我,我希望你可以圓滿完成你的工作,否則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我隻能看看有沒有機會去你們事務所,對你進行投訴。”
“隨便你好了。”徐楚怡一點都不留情的回答道,平心而論,她著實很在乎這份工作,但是不代表別人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也有自己推斷是非的能力,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
“徐楚怡,你真是慫到爆炸,你根本就不敢麵對。”
徐楚怡的動作僵硬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陸漫春說中了她的心思,直到現在她都隻敢想孟一凡不顧生死的救了自己。
不敢想於楚楚還懷著他的孩子。
也不敢想他願意放棄他們的孩子,但是都要護著於楚楚。
“是又怎麽樣?”徐楚怡感覺到自己從喉嚨裏麵擠出來了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