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喂你喝?
孟一凡其實想說,自己今天下午是去醫院接她的,結果於楚楚半路找上來糾纏了一會。
等到他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出院了,他再三打她的電話,她一直都沒有接聽。
孟一凡一身被她吐得極髒,回來之後就已經受不了了,但是自己過去洗澡,又擔心她一個人留在房間裏麵會有什麽幺蛾子,索性又一次進房間將她扛了出來。
反正女人也是吐了一身的汙穢,也應該洗洗了。
將徐楚怡帶進了浴室,蓮蓬頭剛剛冒出了水花,徐楚怡就有了兩分的清醒,實在是上一次在浴室得到的教訓太過於深刻。
孟一凡倒是沒有管她,將浴室的門鎖上,自顧自脫下衣服清洗起來,徐楚怡直直的站在一側,隻覺得渾身僵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徐楚怡渾身僵硬地站在那裏,孟一凡一點不在意:“你要是願意可以脫掉衣服一起洗,我不介意幫忙。”
“我介意。”
“那我洗完之後幫你。”
“你洗完之後出去吧。”
孟一凡像是嘲笑,又像是挑釁,自己慢悠悠將一身的汙穢洗去,才走出去。
徐楚怡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洗澡,五味雜陳又思緒萬千。
剛剛大病初愈的身體不是很爭氣,站了一會,就覺得體力透支了,熱氣上湧,徐楚怡更是一陣陣發暈。
眼前一片黑,徐楚怡已經重重摔在了地上。
孟一凡在外麵不遠處,一直沒走開,聽到聲音,果斷的踹開了門,就見徐楚怡一臉蒼白。
他低聲問她:“還好?”
“嗯。”
“還洗嗎?”
“……”
孟一凡將她抱出去,放在了大床上,自己走回客廳坐下。
徐楚怡沉默了一瞬間,所謂酒壯慫人膽,大概就是這樣,她說出了自己已經盤算了很久的事情。
徐楚怡倒在床上,一天的疲憊好像都消失了,但是一陣陣眩暈又上來了,她悠悠的開口:“孟一凡,我們要是走不下去了,就不走了吧。”
孟一凡還在客廳,她的房門沒有關,聲音也不高不低,剛好能夠被孟一凡聽進耳朵裏麵。
他沉聲問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徐楚怡在床上揉捏著自己的枕頭,好像自己醉的有一點厲害,這個枕頭怎麽睡也覺得不是很舒服。
“孟一凡,我們隻是家族聯姻,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毀掉了對方的一輩子吧,我想了想,我們要不然就放過對方吧。”
她這話說的恍恍惚惚,好像有些事情不過腦子的話,說出來就非常容易了。
孟一凡卻沒有喝酒,清醒理智得可怕,他的聲音越顯冰冷:“徐楚怡,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什麽話都敢隨便說出來了。”
“你要是真對我有多好的話,我有很多話就幹脆都不必說了。”她終於在枕頭上麵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悶悶的回答他。
孟一凡冷笑一聲:“我看你今天是醉的太厲害了。”
“我沒有,孟一凡,我隻是重新審視了我們之間最合適的狀態。”她枕著枕頭,慵懶的會話。
這時候,保姆趙姨還沒有睡,聽到兩個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從房間裏麵走出來。
“少爺,這是在做什麽?”
孟一凡循聲看向趙姨,臉色的憤怒倒是收斂了一些,沉聲吩咐道:“趙姨,勞煩你去煮一碗醒酒湯,夫人喝醉了。”
孟一凡的聲音並不高,但是在房間裏麵的徐楚怡卻還是聽見了的,她高喊一聲:“趙姨,我沒有醉,不勞煩你了。”
趙姨為難的看了一眼孟一凡,孟一凡回答道:“你不用理她。”
趙姨答應了一聲之後,急急忙忙轉身去了廚房,沒有一會就煮好了醒酒湯,要給徐楚怡送進去,孟一凡卻是主動接了過來。
將醒酒湯端到了徐楚怡麵前,她已經揉搓著枕頭有了些許的睡意,見到孟一凡進來,不自覺地皺眉。
“我不想喝。”
孟一凡將醒酒湯吹了吹,許姨很貼心,送過來的時候,溫度就已經是剛剛好,但是孟一凡還是像模像樣的吹了吹,將勺子遞到她的麵前。
“醉成這個樣子,不喝怎麽行?”
徐楚怡不管不顧,重重推開了他手裏麵的碗,孟一凡不備,一碗湯就這樣全部潑了出去。
他才剛剛換的幹淨的家居服,又一次弄得不堪入目,但是他不甚在意,讓趙姨又煮了一碗,孟一凡將湯送過來。
“喝不喝?”
徐楚怡一點都沒有認錯的覺悟,轉開了頭,看都不看一眼。
孟一凡卻也不急躁,還是像是剛剛一樣,先是幫她吹了吹碗裏麵的湯:“徐楚怡,你要是要現在喝還是一會喝?”
“我和你說了,我不喝!”
“你想讓我怎麽喂你?就這樣?”說著,他將勺子舉起來給她看,又將勺子放回碗裏麵繼續說道。“還是嘴對嘴?”
徐楚怡的腦子可能受到了酒精的作用,稍微有一點遲鈍。
下一刻,徐楚怡罵了一句:“無恥。”
他笑起來,將碗遞給了徐楚怡:“有什麽話,等到酒醒了再說。”
如果酒醒之後,膽子還敢這麽大的話,那還真是欠收拾了。
徐楚怡將碗接過去,有一口沒有一口的喝起來,見她喝完了,孟一凡才對她說道:“剛剛的話,我可以當做你都沒有說,以後你要是再說的話,我就不會這樣客氣了。”
徐楚怡嘟嘴:“你不是說等到我酒醒之後再說嗎?”
“你現在酒醒了嗎?”他的眸子一暗,裏麵透露著威脅的信息。
她不為所動的回答道:“酒醒了。”
“那好,”他說著話,不管不顧的就湊上去堵上了她的唇,伶牙俐齒,除了這個方法,真的沒有什麽可以讓她不再說不該說的話。
剛剛洗過澡的女人,發梢上藥水的味道已經沒有殘餘,相反是淡淡的沐浴後的清香,讓人食指大動。
可是孟一凡卻在她的嘴唇上輾轉反側之後,他出手撫摸了她的嘴唇,眸子裏的顏色沉沉地對她說:“你才剛剛好,下次就不會這麽輕鬆了。”
說完,他站起身去洗冷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