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良心
沒過多久,第三頭不死神象也被陳少風殺死了。
龐大的象軀轟然倒下,陳少風紫龍槍的槍頭上,還帶著一絲血跡。
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頭不死神象了。
勝負已定。
這頭不死神象縮在角落,滿臉惶恐地看著陳少風。
最後的這頭不死神象最為懦弱,從頭到尾它都沒有和陳少風戰鬥,隻是順從同伴的意誌發動法術。
戰鬥期間,它也被陳少風的攻擊命中,身上被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現在其他的不死神象都死掉了,它也隻好躲在角落裏,不知所措。
傷口在流血,哪怕正在愈合,也改變不了它慌亂的心靈。
這個龐然大物猶如受驚的小鹿般,望著陳少風等人,似乎在求饒。
求生往往是生命的本能,顯然最後的這頭不死神象還想繼續活下去。
畢在風看了,不由說道:“這是最後的一頭不死神象了,它就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冰狼也點了點頭,對陳少風道:“陳兄弟,你的仙元消耗恐怕有不少,最後這頭不死神象也受了重傷,交給我們就好。”
兩人都以為陳少風消耗了不少的仙元,紛紛提議幫忙。
他們倒沒有想過要搶走陳少風的功勞,畢竟他們被關在這裏,必須團結協作才能逃脫。
陳少風毫無疑問是他們之中最強的,隻要陳少風還保持著戰鬥力,他們就有不少的生機。
燕紅卻見那頭不死神象有些可憐,不由地說道:“你們看它的樣子,都已經嚇破了膽,還是放過它吧?”
冰狼聽了,臉色不由地有些古怪:“燕紅,你在說什麽傻話?這可是天仙境的不死神象,論起它的修為年紀,恐怕比你爺爺都要大了,這種怪物,有什麽好憐惜的?”
畢在風倒沒有多少意外,隻是微笑道:“燕紅,你不用擔心,這種活兒就交給我和冰狼去做就好。”
燕紅卻有些困惑,說道:“可你們看它的樣子,多可憐啊,它已經沒有戰鬥意誌了,放過它也沒什麽吧?”
“哼,婦人之仁。”冰狼見燕紅居然如此固執,有些不屑地說了一句。
畢在風想了想,然後對燕紅道:“燕紅,不如你問問陳兄弟的意見如何?這頭不死神象是他打下來的,就交給他來決定?”
燕紅一聽,頓時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看到燕紅露出了笑容,畢在風心中暗暗得意。
陳少風是個什麽人,畢在風清楚得很,趁這功夫,讓陳少風教教燕紅也好。
往往隻有現實中的苦難,才會讓人記憶深刻。
燕紅覺得陳少風一定不會這麽殘忍,肯定會放過那頭不死神象的。
燕紅隱隱覺得自己對陳少風比較了解,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心存善良的好人。
燕紅對陳少風道:“陳少風,我們把這個不死神象放了怎麽樣?它看上去已經沒有威脅了。”
陳少風聽了,臉色依舊平靜,說道:“放了它?為什麽要放了它?”
燕紅疑惑:“你不打算放過它?那為什麽沒有殺死它呢?”
“這頭不死神象已經受到了重傷,交給畢在風和冰狼解決就好,我的仙元消耗得有些大了。”陳少風道。
陳少風擁有山海圖,仙元儲量極多,可以肆意揮霍。
可在畢在風等人麵前,陳少風還不想暴露太多。
最關鍵是畢在風,他是大家族的繼承人之一,讓他知道太多的話,遲早會被他麻煩的。
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有海量的仙元儲量,很多不軌之徒絕對會盯上他。
所以陳少風才假裝仙元消耗太大的樣子。
陳少風表麵上隻出了幾招,可實際上仙元的消耗極大,若不是有山海圖撐著,一般的修士肯定堅持不住。
畢在風他們以為陳少風是天仙境修士,所以才沒有那麽懷疑。
若是得知陳少風其實隻是武仙境初期,那他們肯定會懷疑陳少風擁有珍貴的法寶!
仙元對修士來說乃是重中之重,所以畢在風和冰狼沒有任何的猶豫,就上前去打算代替陳少風殺掉最後的一頭不死神象。
那頭不死神象已經重傷,對畢在風和冰狼而言,完全可以做到獨自斬殺。
下一瞬間,畢在風和冰狼施展出了最強的攻擊手段,瞬間將不死神象殺死。
最後的一頭不死神象也倒下了,因為畢在風和冰狼的攻擊,它死得十分淒涼,屍體變得破破爛爛。
不死神象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被畢在風和冰狼保留了下來,送到了陳少風的手裏。
拿著血淋淋的物品,陳少風當仁不讓地收入到了儲物袋中。
看到陳少風他們三人所做的事情,燕紅感到了一絲反感。
在她看來,那頭不死神象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意識,為什麽還要這麽固執的殺死它呢?難道就不覺得它可憐嗎?
燕紅小時候就養過一些類似於小貓小狗的動物,後來它們病了之後,就被父母帶出去治病了。
事情過去了很久,燕紅發現父母們並沒有把小貓小狗帶回來。
後來燕紅才知道,就在父母離開家的那一天,她養的寵物就已經被扔掉了。
燕紅到現在都不能理解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無法理解他們會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
她養的小哈和小樂生病了,需要治病,父母不光沒有幫助它們,反而在它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丟棄了它們。
而陳少風、畢在風、冰狼這三個人也是如此,最後的那個不死神象都已經害怕得像一個孩子了,為什麽還要殺死它?
要是不下殺手,說不定還能讓那個不死神象成為同伴呢。
燕紅完全無法理解,陳少風明顯有壓製住不死神象的實力,為什麽都不肯放過它。
燕紅心情很不好,看都不看陳少風一眼。
陳少風見狀,笑了笑道:“莫非你覺得我和畢在風、冰狼都做得太過了?”
“難道不是嗎?你明明有著壓製住它的實力,就好像對付小貓小狗一樣,幹嘛要做得這麽絕?你沒有看到它最後所流露出的表情嗎?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燕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