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永劫少年
相由心生，對於神祗來說想要永葆青春，讓自己容顏永駐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在永劫之地沉眠的神祗，除了那些罪神之外可都是一個個了無生趣的老前輩。隨著他們心靈的衰老，他們的容顏也絕不會是十一二歲的少年模樣。
那麼這位少年難不成是某位罪神？風燁心中警兆大起，暗中將太極符印給準備好。
在風燁四下打量這個少年的時候，少年也在看著風燁：「如果是要在永劫之地沉眠，以你目前的模樣來看怎麼也不像是無牽無掛了無生趣的樣子。而且你周身法力也沒有被封印，應該也不是被放逐之輩——」
少年左拳跟右掌一擊：「吾明白了，你是跟前不久那位人皇陛下一般，都以進入永劫之地為代價來向天地謀取本源天力吧？」
「前不久那位人皇？」風燁臉色一喜：「閣下可知道那人如今在何處？」
「他啊？」少年撓撓頭：「吾跟他聊了一段時間，然後就送他去專屬神殿沉睡了。」
風燁吸了一口氣：「可否請你帶一下路？」
「你跟他有仇？」少年瞪大眼睛盯著風燁，然後恍然大悟：「你該不會就是他說的那位『風燁』吧？」
風燁嘴角一扯：「他跟你提過我？」
「提起過一些事，記得那位陛下曾經說過如果會有人來救他的話，定然就是他的好兄弟嘍。」少年羅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只是吾等都以為你會在量劫之時證道混元，然後趁著天道之力消散之時將他救出。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吾等？是指你跟元馗，還是還有其他人？
「這裡只有你嗎？說起來。永劫之地不是諸神沉睡之地，你為何沒有在沉眠？」風燁問向少年。
「嗯，如果說永劫之地法則影響的話，除了吾以外其他人應該都抵抗不住吧？就是那些罪神在進來之後也會一一陷入沉眠。」
少年羅指向某一處：「你看，那邊就是所有罪神的沉眠之所。」
風燁目光隨著少年所指之處看去，只見那裡有一根根漆黑的鎖鏈將一個個紅色繭狀物包裹住，那些繭狀物中隱約可見有一個個神祗的身影。而在鎖鏈最核心位置有一團火焰在不斷燃燒，不斷攝取那些罪神的力量。
「罪神跟那些自願來此的神祗到底不同。就算是沉眠也會被這裡的禁神索給封印起來，他們的神力也會被神索攝取。」少年看著風燁的目光便對他講解道。
「既然你不是罪神，那麼你又是何人？」
「不知道！」少年倒是很泰然：「按照伽炎和元馗的說法，吾應該是這個永劫之地誕生出來的先天神祗吧？」
萬物有靈皆可成神，山有山神，水有水神，但是作為諸神沉眠之所。怎麼可能會誕生一位神祗？這跟諸神的意願可不相同啊，諸神怎麼會讓永劫之地誕生一個可以掌控整個永劫之地的神祗？
「你是跟永劫之地一起誕生的？」風燁隱隱感覺其中有些蹊蹺。
「不是，應該是幾千年前吧？」少年托著下巴想到：「你應該看到了吧？永劫之地沒有時間劃分，關於年月的概念還是元馗陛下教給吾的。
按照他的說法，永劫之地中央的鴻蒙元胎每轉動一周便是一天，按照吾的記憶來說元胎也轉動幾百萬次了。」
所以才是數千年前？風燁心中隱隱有了一個預感。原本想要接著問，卻聽少年又反問道。
「說起來，你為什麼沒事？永劫之地有沉眠之力瀰漫，除了吾以外應該沒人可以抵抗才對啊？」
風燁聞言也是一怔：「或許是貧道身上帶著幾件靈寶吧？」
少年皺皺眉抓住風燁的手，神念在風燁身上來回掃視。然後少年盯著風燁胸口：「這張圖好像——」
風燁聞言將懷中的寶圖取出：「這是貧道一位好友的靈寶，四十八道先天禁制的靈寶。」
「不對。一件四十八道禁制的靈寶也未必能夠抵禦這裡的法則之力！吾感覺的出來，你身上還有一件四十八道禁制的靈寶護身的，但是只有這件寶圖——」少年搖搖頭，滿臉疑惑伸手來碰山河社稷圖。
「不要——」不待風燁阻攔，就見山河社稷圖上面突然大放光彩將少年彈飛，一道五色光劍從寶圖中對著少年射了過去，然後有一道血符從山河社稷圖中掉落。
少年起先被彈飛，然後眉心處飛出一顆寶珠將身形定住，看到光劍斬來寶珠自動護住將女媧娘娘留下的殺招給打碎。
就在光劍被打碎的時候，在歸墟石門前靜坐的女媧娘娘猛然起身，擔憂的看向石門。自己留在山河社稷圖上面的禁法被打破，莫非風燁那傢伙出了什麼事情？
居然可以將女媧娘娘留在上面的禁法反擊給輕易消除？風燁看著少年心中不由將評價又提高三分。
「一位神祗以自身本命精血書寫的祝福禱文？」少年活動一下又把寶珠收起，走了過來看著那道血符。「這位神祗應該很強大吧？就是所謂的混沌神精血恐怕也不過如此。」
風燁無言將血符收起，跟山河社稷圖一起收入懷中。
「你是來救那位人皇陛下的吧？那麼需要幫你帶路嗎？」少年好像想要補償一般。
風燁心中一動：「可以嗎？你不是永劫之地誕生的神祗？」也就是因為少年才剛剛誕生，所以才會這般模樣？該說天真？還是單純？
「雖然吾誕生於此，但是並不能掌控整個永劫之地，而且也沒有感覺有什麼責任權柄在身，唯一跟在此諸神不同的便是不必在此沉睡而已。」少年不以為然：「那位陛下應該也不是自願來此沉睡的。就是救走了應該也無法吧？」
風燁一愣：「那麼這些年你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此度過的？」
「嗯！」少年點點頭：「雖然也碰見幾位大神從沉睡中蘇醒，但是吾到底不好驚擾他們。除了伽炎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吾的存在，只是伽炎神每過一段時間也會陷入沉眠，吾也沒有真正見過他幾次。」
風燁若有所思的瞥了少年一眼，那麼他就好似幽靈一般自己孤零零在這裡守望諸神？一待還是幾千年？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明明有不少神祗陪在四周，看著這些神陷入永眠，然後自己孤零零守在一旁？
「那裡就是人皇陛下的神殿了。」少年拉著風燁來到一處宮殿群。與那些罪神的鎖鏈封印不同，這裡每一座神殿都是一位神祗的沉眠之所。隨著裡面神祗的呼吸，神殿四周神光的亮度也跟著變化。
「由於諸神的元力法則不同，他們的神殿也是各式各樣。」
「你進去過？」風燁好奇問道。
少年吐吐舌頭：「畢竟是諸神的沉眠神殿吾怎麼敢進去，伽炎那傢伙也不會讓吾在其他人面前露面，所以吾只是在外面轉悠一下罷了。」
伽炎嗎？風燁聽少年提起他的神名好幾次了。沒等風燁多想，就被宮殿群中央的一座神殿給吸引了。
那座神殿在整個宮殿群的正中央，好似刻意跟其他神殿拉開距離似得被空出一大片的距離。只有一條九首神龍將神殿盤踞起來。而且不管從規模樣式來說都透露一股帝王之氣跟其他神殿有莫大區別。
九首神龍，紫金神光，這裡就是元馗所在？
「元馗陛下好像是一位極為尊貴的神祗，雖然我也只見過他進入永劫之地。不過聽伽炎提起過，其他人進入永劫之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元馗陛下的種種異象，居然連這裡面的諸神也被驚醒來迎接於他。
而且在元馗陛下建立宮殿之後。有許多神祗也把自己的宮殿遷移過來將這位陛下的神殿給拱衛起來。」
所以這些宮殿群都是他的屬神？風燁仔細打量諸多神殿。
「那麼你知道天皇的屬神在何處嗎？」
「天皇陛下並沒有在永劫之地沉眠，他的屬神也沒有匯聚在一起。而且據伽炎說，像他們這些最初進入永劫之地的神祗來說，都是各自建立神殿然後便直接陷入沉睡了，除了類似伽炎每隔一段時間會蘇醒一次以外。很多神祗都是一睡不醒了。」
「你跟那位伽炎很熟嗎?」剛剛問完，風燁也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按照這位少年的話來說，應該也只是見過幾面吧。
少年聞言思量了一會兒：「自吾出世以來也就見過伽炎幾次，不過吾也只見過伽炎跟元馗二神——」
「對了！」少年好似想起來一件事，笑吟吟對風燁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吾叫做羅，是永劫之地誕生的神祗，至今沒有執掌任何權柄。」
「貧道叫做曄，光輝普照之意，權柄什麼的也沒有多少。」風燁伸手跟少年相握。
少年笑嘻嘻道：「那麼除了伽炎、元馗以外你就是吾認識的第三個活生生的神嘍。」
風燁面色複雜看著笑嘻嘻的少年。換位思考，假若是自己在此靜待數千年，然後不能打坐，不能沉眠，只是在此瞪著眼干坐的話，也不會有這位少年的赤子心態吧？
少年倒不知風燁所想，拉著他向元馗的神殿走去。
「那位陛下應該睡得還不算沉，應該也能將他叫醒才對。」
風燁眉頭一動，冷笑道：「貧道廢了半天的勁好不容易才進來此地，要是他敢不醒來，貧道抽也要把他抽醒！」
兩人漫步走在諸神神殿中，風燁心中越漸凝重。這裡每一位都是元馗的屬神不假，但是每一道神魂怎麼都有大羅氣息透露出來？元馗座下那時候應該沒有這麼多大羅尊神吧？莫非在這裡沉睡居然還可以增進神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ps：書蟲的茶話室
今晚家裡斷網了，臨寫完才發現居然上不去了，連忙跑到外面的網吧，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