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曄把李家弄垮了。”秘書站在韓森身後秉告最近韓曄的動向，這是他每個月必報備的項目。
韓森沒說話，手中拿的一把園藝剪刀修剪著放在窗邊的玫瑰花，毫不猶豫的剪下多出來的旁支及枯黃的葉子，才滿意的收手。
“知道了，你下去吧。”
韓森說完，秘書沒有移動腳步的意思，韓森扭頭看了一眼，挑眉詢問。
“您之前得知韓先生的事情後都會采取行動，這次沒有要交代的嗎?”
“沒有，你今天可以提早下班。”
秘書一臉茫然，韓森突然這樣好脾氣的朝自己說話，看著韓森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移動腳步走出辦公室，老板都說了沒事，做屬下的難道還能質疑上司嗎。
秘書走後，韓森才倒了杯水坐到沙發上自喃自語:“他變成這樣，鬥起來也沒意思。”
要說這世上誰是最了解韓曄的人，韓森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商場上講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然自己一向是敗方，但論了解韓曄，韓森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現在的韓曄分明是披著外殼的行屍走肉，體內的靈魂早就在程青青被判定死亡那剎那也飛走了。
“嗬，倒是遺傳到韓家的癡情種。”韓森說的不屑但眼中沒有半點鄙夷反倒有一絲的欣羨。
……
Y國
國際新聞播報著Z國財經新聞，李家身為大廠，破產自然引人關注，上頭是說因高官勾結導致麵臨破產危機，但知情人看了都一笑帶過。
李家惹了韓家，那結局變已經注定好了，就算今天韓家要讓李家從曆史上抹滅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墨從書房出來便看見程青青一臉淡然的盯著電視屏幕，腦中閃過“怎麽忘記把國際台鎖住”的想法一閃而逝。
“看到了?”出聲打破程青青的恍神。
“恩阿。”
程青青看見電視裏頭的李老爺子，婚禮上穿著中山裝，整個人意氣風發，如今卻是……程青青將視線移開回到書本上。
“看了有什麽想法，想奔回去?”
程青青的不以為然，讓許墨認定是餘情未了的跡象，想到這胸口一陣不適，說話又開始毒舌起來，程青青聽了直皺眉: “你想多了，我腦子沒病。”
看著程青青一臉坦然，眸中沒有任何欺瞞，許墨這下才收斂語氣: “那你要不要猜猜韓曄接下來的動作會是什麽?”
聽見許墨提即韓曄，程青青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李家破產果然是韓曄做的嗎?
為什麽?韓家與李家世交這麽多年，說撕破臉就撕破，這樣韓家要如何麵對李家人，程青青下意識的站在韓家立場著想，沒深想這麽做的理由。
程青青秀眉微蹙盯著前方，許墨以為她是在認真思索剛才自己的提問也沒催她，就這麽耐心的等著。
對於程青青，自己總是特別有耐心，許墨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要不我來個友情提示?”
許墨的出聲再度把程青青從神遊中拉回來: “對付完李家，再來自然是葉家。”
“哦，那可是妳養父母，韓曄應該會手下留情吧，畢竟養育之恩大於天。”程青青待在葉家那些破事，許墨自然查的到，一想到程青青受的苦，恨不得將那家人抓起來碎屍萬段。
“他不會手下留情的，他知道我很厭惡他們，更何況原本還有血緣關係牽連著，現在也沒了，這樣又有什麽好顧忌的。”
程青青說的理所當然，似是從沒在葉家待過一樣，像個沒事人朝許墨笑了笑。
“而且，我的親生父母似乎權力也不小，就算韓家沒收拾葉家，他們也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妳確定徐家就是妳的家人?”許墨對於程青青接受事實的速度感到愕然，但又反過來想她接不接受又怎麽樣，徐家要認回她隻是動根手指頭的事情，她再不願意也沒用。
“感覺挺像的。”
想到何茉雨特意早起替自己梳頭，還送來一堆首飾，眸中的希冀當時程青青還看不懂，現在卻是想通了，那眼神流露出的不就是彌補嗎，想彌補這二十多年來沒進到責任的母愛。
雖不清楚二十年的恩怨糾葛，但這並不妨礙程青青在腦中建立狗血小劇場。
遲遲不見程青青說下去，許墨從平板上移開目光，看向背著陽光的程青青臉上的情緒變化，從茫然到不以為意，又從不以為意到眉頭深鎖。
許墨站起來走向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揉了她的腦袋，打從第一次揉過之後就愛上了這鬆軟的手感，更愛程青青炸毛的模樣。
“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好比現在，大大的杏眼瞪著自己，宛如炸了毛的小貓相當可愛。
“我是妳哥。”
說完，不忘在程青青潔白的額頭彈上一把，盡管帶了張臉皮，但皮膚依然敏感，很快的泛起紅暈，程青青吃痛的捂著頭: “又不是真的。”
“想變真的也行阿，去找我爸投胎去。”
“……”
真是夠了，以前在韓曄那嘴上功夫就沒贏過，現在對上許墨依然被虐的殘無完膚。
……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李家破產的消息人盡皆知，葉小曼閑在家中自然也看見這報導，看了以後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反倒是開始忐忑不安，猜不準韓曄何時會來秋後算賬。
先前與李思嫻密謀事情，那些通話記錄都已經刪得一幹二淨，但還是被韓曄挖了出來，就是不知道李思嫻拱出自己。
葉小曼還不知道，結束李思嫻性命的不是韓曄而是李老爺子親自動手的，本來要當作祭品獻給韓曄，卻不想韓曄連看都不看，直接送上破產這份大禮，李老爺子一氣之下死了。
電話聲猝不及防的響起，葉小曼捏在手心的手機宛如燙手山芋一般的丟出去: “啊!”
發愣了三十秒，鈴聲早就停止，葉小曼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緊繃，擦拭額上的冷汗，彎下身把手機撿起來。
看了眼未接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看來是推銷電話。”
話一說完，手機鈴聲再度響起，這次依然是同個號碼，葉小曼眸光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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