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默默忍受不如主動出擊
司徒一鳴在辦公室裏桌前坐著，門外遠遠傳來一陣輕巧的高跟鞋聲，臨近了門前卻忽的聲音放輕，他翻看文件的手慢慢停了下來，眼底浮上一絲輕蔑。
為了防止自己對葉大成的公司不利，葉子音最近苦習管理運營，下午還會挨個召喚部門經理，聽他們匯報公司近況以及討論與該部門發展有關的專業問題。每次他踏進公司的地麵，葉子音就進入全麵警戒狀態，時不時要若無其事地路過他的辦公室門口，凝神注意裏麵的動靜。
期間還狠狠整頓公司風氣，防止有女員工再與自己亂來。嗬，他想幹什麽，葉子音難道還攔得住？
葉子音在原地站了一會，聽到裏麵沒有怪異的聲音，就準備轉身回自己辦公室，驀地，身後的門“哢嚓”一聲開了。司徒一鳴站在門裏，看著門前還來不及走掉的葉子音，麵上神情高深莫測。
他靠在門框上，深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漫不經心道：“你在我門前幹嘛？我們雖然是夫妻，不過我記得我們似乎沒有甜蜜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司徒一鳴嘲諷的話讓她有些訕訕，麵上卻不顯露，淡定道：“我隻是路過，隨你信不信。”
“防我防得這樣緊，Q大的高材生學習能力可以啊。”
她知道司徒一鳴指她近日鋪天蓋地的把握公司的管理情況，“哼”了一聲：“自家的公司還是自己人打理比較好。”
司徒一鳴冷漠地麵前女人嬌俏的臉，不以為然的冷笑道：“你以為公司這麽好打理？如果我要在你麵前出手的話，你那點本事還不夠看。”
葉子音雙眼冒火，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了。
剛回到辦公室，桌前的電話鈴聲大作，她伸手拿起話筒。
“喂？”
“喲，恭喜我們的葉大總監雙喜臨門啊。”一個輕快俏皮的女聲從聽筒那頭傳來，讓葉子音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苦笑，哪來的喜？嘴上卻話題一轉：“這回你又死到哪裏去了？一失蹤就是大半個月，還知道回來？”
水冰悅在那頭吐了吐眉頭，笑嘻嘻道：“哎呀，誰讓歐洲國家人民太熱情，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怎麽著，我這一回來就聽說你丫又是結婚又是掌管公司的，這麽能幹。怎麽樣，嫁給自己男神這半個月是不是特幸福？”
提到司徒一鳴，葉子音的心就是一沉，想說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咽了回去，隻在電話裏苦笑道：“最近很辛苦。”
水冰悅明顯曲解了，兩眼閃著亮光驚歎道：“哇，司徒男神這麽強大？那你需不需要多補補身體？你還接管了公司，在學經營管理？真不愧是子音，換我我才不幹呢，我老爹的公司讓他自己管，我四處遨遊吃香喝辣才是不辜負這般美好時光啊。聽說下午有場音樂會，我有兩張貴賓票，來不來？”
“來！”想到最近實在有些不痛快，見一見閨中好友總是會開心一些吧，葉子音點頭答應了。
***
音樂會人頭攢動的會場裏，黑壓壓的都是看完音樂會準備離席散場的觀眾。
水冰悅帶著子音走在貴賓專用離席過道裏，突然身邊路過了兩個人，眼尖的水冰悅立即雙眼一亮，驚喜道：“天！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見杜月笙！子音快看快看，就是前麵左邊那個男人！右邊的應該是他助理。”
“杜月笙？”葉子音挑了挑眉，這人的名字好熟悉。
“對啊杜月笙！你在國內可能聽說的不多，他在東南亞國家可是國民男神一般的明星啊，凡是有他的電影、廣告，公司拍了就不會擔心宣傳問題，他的臉和名字就是活廣告啊。不過他在國內似乎不怎麽出名，聽說他很想進軍國內市場，最近他們公司正預備計劃將他往大陸推呢……哎哎哎他轉過來了！很帥的！注意看臉。”
無意中轉身扭頭的杜月笙目光隨意往後一掃，忽的臉上表情一怔，定格在了原地，模特般的身材以及高顏值的臉蛋讓他宛若一張精美海報。
水冰悅滿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眯眯道：“怎麽樣，長得還不錯吧……恩？他怎麽走過來了？”
杜月笙一步步走到跟前，將視線落在葉子音身上。
他挑了挑眉，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好久不見，子音。”
水冰悅驚呆了。
“什麽情況？你們怎麽會認得？”
葉子音眨了眨眼，笑道：“他，杜師兄，我們從前一個高中的。”
重遇舊人，回憶起從前的時光，都是一番留戀感慨，兩人暫別水冰悅和隨身助理，一路說笑到了時光酒店。
“不上去再陪我坐著聊會兒？這兩年也發生了很多事，都沒有機會這麽輕鬆地和人說說話了。”杜月笙站在酒店門口，笑盈盈地看著她，目光裏一如往日的溫暖。
然而過去這麽多年，麵前的這人的麵容已從昨日的青澀稚嫩變成了如今的精致絕倫，他直而英挺的鼻，長而濃密的睫毛，以及唇角還未隱去的笑意，都讓她發覺杜月笙不再是昨日那個男孩，而是個優雅氣度非凡的男人。
那麽，一個男人邀請女人去他的房間……
雖然是以朋友的立場，但她心裏仍有些猶豫。
“嗬，難不成有男朋友了？還要顧及一下？”杜月笙笑著打趣，“不方便就算了，沒有關係。”
男朋友？什麽男朋友，她都結婚了好嗎。
葉子音正想著，腦海裏忽然閃過司徒一鳴挑釁的眼，和女秘書吳真真嬌嗔的模樣，雙眼一眯：“走吧。”
進入房間，杜月笙將子音帶到沙發上，自己去吧台開酒。
“抱歉，我隻有這個了。”他拿了兩個杯子和一瓶酒過來，將酒倒進酒杯推到子音麵前。
子音端起酒杯晃了晃，酒色澄清，酒味芬芳，她抿了一口，凜冽的清香就從嘴裏化開。
杜月笙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她將杯子裏的酒喝完，然後感慨似的說道：“造化弄人，五年前要是我就回國了，如今是不是都已經在國內站穩了一席之地呢。”
葉子音歪著腦袋看他：“那你那時怎麽沒回來？”
“那時候事業剛起色，公司在那邊安排了一個很重要的活動，如果錯過了，沒有第二次。”他像是沉浸在那段苦悶的歲月裏，一仰頭將杯子裏的酒幹了。
“子音，你能體會我的無奈嗎？”杜月笙忽然轉過臉看著葉子音，叫她的名字。
“現在越來越多的新人出道，我們這些老人不斷受到排擠，嗬，世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他眼底似有水光閃動，內心的柔軟脆弱一覽無餘。
葉子音看著杜月笙，心底有絲異樣閃過。
杜月笙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湊到她麵前，專注地看著她：“子音，今天遇到你我很開心，很久沒有說過這麽多話了，上學那會其實我……我就……”
他認真地凝視著她，欲言又止，慢慢的，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越湊越近，目光也越來越深情，那雙漆黑的眼眸會說話般緊緊鎖住她。
眼看他馬上湊到嘴邊，葉子音的手一把抵在他的胸前：“師兄，你喝多了。”
“噓——別說話，”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順勢壓在身後沙發上，眼神迷離性感，“你不想……”
“不想”子音果斷回答，聲音幹脆利落，“你先讓我起來。”
“子音，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覺嗎？我心裏很痛。”他一臉哀怨的表情，手卻不老實地摸過去解子音胸前的扣子。
她一把抓住杜月笙的手，皺眉：“別這樣，不然我們朋友都沒得做了。”
“我不要跟你做朋友！”杜月笙咬牙恨聲道，“我從來都不是隻想跟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