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就是我的
這日子過的真快,不知不覺就到暑假了,要不是我在輔導班呆著,平時跟學生接觸的比較多,這暑假什麽時候放假我都給忘了。
悲催的是我們居然還要去發傳單,親親的校長,你知道發傳單是種不環保的行為嗎?
我們頂著烈日炎炎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我抱怨道:“這校長也真是的,這麽熱的天,連說讓我們坐車去都不說。”
文文說:“在她看來,能十五分鍾走到的地方那都不算遠,根本就不用坐車。”
慧娟說:“你就知足吧,這不是還有錢拿嗎?”
“一共就十五塊錢,我們就得頂著大太陽曬那麽長時間,我寧願不要。”
王歡說:“那你現在怎麽在這呢?”
“是她打電話說要開會把我誑來的,要是知道來發傳單給我三十我也不來。”
張雨說:“其實校長挺好的了,不是還給我們準備了水嘛。”
我哼了一聲說:“那她怎麽不跟我們一起過來,跟我們同甘共苦啊?”
文文笑道:“就算她想過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想過來啊。”
王歡驚訝的問道:“她懷孕了?”
文文納悶的說:“你沒看出來?”
張雨涼涼的說:“她不懷孕的時候也是那副大肚翩翩的樣子,誰還有透視眼啊怎麽著?”
王歡捅捅我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前幾天進辦公室的時候她正趴垃圾桶那吐著呢,這情況還用說嗎?”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啊?”
“我以為你知道,再說這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所以就沒說了。”
王歡撇撇嘴說:“我說這次出來發傳單她怎麽不跟我們一起出來監督我們了,原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慧娟嘟囔道:“她這一胎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奚落她說:“你看看這該結婚的人就是不一樣,連人家肚子裏孩子性別都惦記上了,哎,你是不是看著校長眼熱了?”
慧娟紅著臉過來要打我,“你個瑩瑩,嘴裏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我躲在文文身後說:“我就開了句玩笑,你至於嗎?這麽熱的天,你還跑的動啊?”
慧娟咬牙切齒的看著我說:“等你以後有了男朋友我看你還說不說了。”
“哎,可惜啊,我現在沒有啊!”
文文岔開話題說:“瑩瑩,你這放暑假了課怎麽辦呢?”
“放心,校長老早就想好了,說是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時候我還是隻上一個班,要麽都排到上午,要麽都排到下午。”
張雨問道:“那你怎麽選?上午還是下午啊?”
“我當然是選上午了,涼涼快快的早上完早結束。對了,校長懷孕了她的課怎麽辦呢?不會又讓我上吧?”
王歡涼涼的說:“我覺得很有可能啊,畢竟咱們這就你最閑了。”
“憑什麽呀,我星期天不上課就是罪過了怎麽著?你們一個個的有事拍拍屁股就走了,剩下的課都撂給我,這是要把我累死啊?”
張雨安慰我說:“累是累點,可是你不是還賺錢了嗎?”
“那叫什麽賺錢啊?關鍵是那根本不是我的工作時間,那屬於加班懂不懂?我都加班了她還好意思隻給我那麽點,這屬於剝削我勞動力,是犯法的。”
王歡說:“那這也沒辦法呀,要不你去告她?”
“你還好意思說啊,我就屬給你上的多,考四級一次,論文答辯一次,病假一次,回家一次,還有一次是什麽來著,反正我記得那一個月我都沒有閑下來,把我累得迷迷糊糊的,都快虛脫了。”
王歡說:“這可不怪我,也不是我讓你上的,是校長讓你上的。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課呀,還有張雨的、慧娟的……”
我指著她無奈的說:“你們都看看啊,我都累到這份上了,還得不著人家一聲謝謝,我決定了,下次校長再讓我替的話,說破大天我也不能答應了。”
張雨說:“別呀,誰不定都有個什麽事呢,你要有事了我也可以替你啊。”
我打量了她一下說:“你是不是又想著請假呢?”
張雨不好意思的說:“還不一定。”
我把手從她手裏抽出來說:“別跟我說,跟校長說去。”
王歡拉了拉我說:“你看你,開句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
“哎,我也不想當真,可是某些人說的話實在是太讓我傷心了。”
“好了,我就是說著玩的,你要是真不上的話,我們有事了可怎麽辦吧。”
“你們以前怎麽辦的現在還怎麽辦唄。”
“別啊,你不在的時候校長平時根本就不輕易準我們的假,上次張雨有事要請假,校長不同意,說什麽也要讓張雨上一半再走,最後沒辦法,張雨都買好票了又去換票的,你都不知道多可憐。”
我想了想說:“那你們以前幫別人上課的時候課時費怎麽算的?還跟平時一樣?”
文文說:“對啊,要不然怎麽辦?”
我痛心疾首的說:“你看看你們啊,怎麽都沒有一點點的維權意識呢,我們這屬於加班,是要有加班費的。”
張雨說:“有錢啊,又不是免費上的。”
“加班費要比普通工資高的,這道理你沒聽過?”
“聽過啊,可是那又怎樣?”
我捂著胸口說:“我算是服了你了,怎麽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啊?”
王歡不滿的說:“我們都沒有,就你有行了吧?那你這麽有法律意識你怎麽不去跟她要加班費啊?”
“我要了。”
“就知道你不……你說什麽?”
“我說我跟她要加班費了,而且還不隻一次,好像是兩次吧……”
慧娟補充道:“是三次,至少我在場的是三次。”
王歡不可置信的指著我說:“你要加班費的時候慧娟還在場?”
“不隻慧娟啊,文文也在的。”
文文點點頭說:“是啊,我記得也是三次。”
王歡驚訝的看著我說:“你怎麽還當眾的?”
我義正言辭的說:“我爭取我應得的利益,又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為什麽不能當眾?而且我申訴權利的時候就專門挑人多的時候,要不是想著人太多她會下不來台,我都要星期六星期天提了。”
文文笑著說:“我說那天你怎麽讓我晚點走,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我這是在為大家爭取利益,總不能讓我一個人麵對吧。再說我一個人的話難免會有點膽怯,有了你們,就算不說話在那站著,我底氣就能壯一點,而且你們不是也幫著我說話了,這證明我的選擇是明智的。”
慧娟說:“你要是成功了我們都能得到好處,當然得幫著你說話了。”
張雨緊張的問道:“那你提了之後呢,她怎麽說?”
“第一次是把我敷衍過去了,第二次說著說著接電話去了,第三次說要認真考慮一下,就到現在了。”
王歡問道:“你最後一次什麽時候問的?”
我想了想說:“有兩三天了吧。”
“你這三次都什麽時候跟她提的?”
“差不多都是中間間隔三四天,第一次的時候間隔的長了一點,算下來我是兩個星期前跟她要求要加班費的。”
張雨看著我喃喃道:“你這還真夠頻繁的……”
“這還頻繁哪,我都懷疑是不是我神態太輕鬆了,導致她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所以才一直都沒個準話的。哎,你們說,我下次說的時候語氣要不要嚴肅一點?”
王歡拍了拍我肩膀說:“你還真是敢想敢幹呐,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別拍我肩膀,都長不高了。你別光精神上啊,有點實質性的行嗎?”
“行啊,隻要你當著我的麵跟校長提,我就語言上行動上支持你。”
“這可是你說的啊,一會我們回去我就提。”
文文說:“好了,現在學生都要出來了,趕緊找好位置發吧。”
這個小學有不少我們輔導班的學生,看見我們在學校門口發傳單一個個跟乳燕歸巢似得,都圍到各自老師身邊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不過看在他們幫忙發傳單的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
回到辦公室一照鏡子,我發現我的臉被太陽曬得通紅通紅的,王歡還在旁邊笑話我說:“你們看瑩瑩的臉,像不像猴屁股啊?”
我沒好氣的說:“去你的,狗嘴吐不出來象牙,我這是太白了知道嘛。”
“你太白,我還子美呢,你這也太不抗曬了,怎麽不抹點防曬霜啊。”
“不管用。”
慧娟說:“皮膚白的人用什麽防曬霜啊,曬紅的地方熱度下去之後就回複正常了,哪像我們,表麵上看著沒事,但是卻在一天天的變黑。”
校長進來說:“今天來的挺全哪,正好都記上一個課時。”
我指著臉可憐兮兮的說:“校長,你看看我的臉,再這麽曬下去我就毀容了。”
她驚訝的說:“怎麽曬這麽紅啊,我還說下午的太陽不太毒了才讓你們去的,趕緊拍點涼水降降溫。”
我說:“您看我這情況,防曬霜能報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