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
星期六魏雪回來好奇的打聽道:“怎麽樣?銀行那個有戲沒有?”
我無精打采的回答道:“沒有。”
“你怎麽知道?”
“我那天給他打電話是一個女的接的。”
“那也不能證明他名草有主了呀?”
“是啊,所以隔天我又打了一個,還專門問了問那女的是誰。”
“真是他女朋友啊?”
“不是。”
魏雪高興的說:“那不是很好,你可以繼續呀。”
“是他老婆,而且孩子都快生了。”
魏雪拍了拍我的肩膀感歎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去你的,怎麽說話呢,我們是同班同學,怎麽可能有那種情況啊。要是真有那種情況發生,你說我上輩子得造多大的孽啊。”
“好了,麵包總會有的,男人也總會有的。對了,你用的什麽理由給他打的電話,要是讓他感覺出來你的企圖,以後見麵不是會很尷尬?”
“放心,我跟他說我一個存折快到期了,但是用的是我媽的身份證存的,到時候我該怎麽取出來,夠專業吧?”
魏雪點點頭說:“的確是夠專業的,可是你是怎麽想出來這麽正當的理由的?”
“這不是想出來的,是事實。哎,說起來好像很長時間沒聽到你相親的消息了,怎麽回事啊?”
“還能怎麽回事,桃花還沒開唄,你呢,前天又見那個怎麽樣了?”
“別提了,快氣死我了。”
魏雪興奮的說:“怎麽回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唄。”
“那天見了麵你都不知道人家多麽的不修邊幅,身上穿一件到處起毛的絨衣,底下穿一條看不出什麽年代的褲子,騎個破電動車,就那樣子,我姨夫還好意思跟我說什麽文質彬彬,簡直就是侮辱這個詞。”
“是你姨夫給你介紹的?”
“是我姨夫朋友單位的同事,他事先已經見過一麵了,沒想到他的審美這麽重口味。”
“哪個單位的?”
“醫院的。”
“啊?不會是跟咱們上一個見麵的同一個單位吧?”
“不是,這個是公療醫院的。”
“哦,那你們見了麵都說什麽了?”
“老一套唄。本來我們見麵那旁邊就有一家快餐店,我還想著在那簡單吃點就行了,誰知道他非要往公園那邊走,你要知道我們可是在萬福園超市那裏碰頭的,離公園還那麽遠呢。我說了好幾次在附近走走就行了,他非堅持要去公園,沒辦法,那我們就去了。”
魏雪想了想說:“去公園那邊也不錯啊,不是還有幾家飯店嘛,就是貴了一點。”
“什麽呀,人家壓根就沒打算請我吃飯,走了快一個小時了,人家來一句,醫院今天該他值班,馬上就得走。你不知道當時把我氣得呀,要值班你早幹嘛去了,拉著我走了一個小時了才想起來要值班啊?”
“那你怎麽不問問他呀?”
“怎麽問?問他為什麽不請我吃飯?他一說這話我就借坡下驢直接騎上車子就走了,回家之後把我給餓的呀,本來就沒吃飯,又運動了一個小時,回去之後我下了兩包方便麵呢。”
“那他後來也沒跟你聯係?”
“聯係個屁啊,走的時候人家連我號碼都沒要,跟鬼聯係去呀?回家之後小姨一聽我說的情況就把我姨夫訓了一頓,說以後再給我介紹對象一定要擦亮眼睛。”
魏雪發愁道:“你現在還這麽難找呢,我可怎麽辦呢?”
“怎麽辦,涼拌唄,咱倆就先湊合著做個伴吧。”
這個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麗姐斷斷續續又給我介紹了幾個,反正我都沒跟家裏說,最後也都不了了之了,可悲的是隻有一個看上我的,而且還駝背、伸脖子,離遠了看跟隻烏龜一樣,難看死了,就那麗姐還把他誇的跟朵花一樣,我看隻有一種花能配得上他,那就是狗尾巴花。在我們遛彎的過程中,還“湊巧”碰見了他兩撥親戚,一撥朋友,最後要不是我極力要求直接回去,我看他都要把我帶到他朋友聚會上去了。
要說他是無意的我是不相信的,哪有男女老少組團出來大晚上遛彎的,他還真把我當傻瓜了?
之後還膩膩歪歪的給我打電話,沒話找話的瞎聊,最後被我當麵拒絕了。
今天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問我最近見麵情況,其實在剛見麵的時候我就跟我媽說了,他家在我家附近住,我一說我媽就知道他家的大致情況了,當時我媽就不同意,“他家雖說是幹著診所挺掙錢的,但是那家人人品實在是不怎麽樣,要是有個差不多的話也倒是可以聯係聯係。”
這不,今天我媽打電話還惦記著那事呢,“這陣子那個郭麗給你介紹了這麽多,真的就沒一個行的?”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嘛,有一個是嫌我跟他屬相不合,有一個是嫌我太有主見,還有一個最讓人氣憤的,不到一米六五的個頭還嫌我個子低,還有一個我沒有見,但是他趁我領舞的時候在旁邊看了看,說是嫌我胖,再有就是那個像烏龜的了。”
“那你就沒看上哪個?”
“有啊,我就覺得嫌我有主見那個還湊合。”
“那你就不會溫柔點啊?”
“我怎麽不溫柔了,我穿著高跟鞋,他非要舍近求遠走沒有路燈的曲折小道,我當然要拒絕了,誰知道那路上是不是埋伏著什麽人呢。”
“哎,要說這幾個也就是那個個頭低的家裏條件最好了。”
“好什麽呀,不就是自己開了個服裝店嘛,嘴倒是挺能說的,就是長了雙狗眼。我穿著高跟鞋跟他一般高,我還沒嫌棄他又矮又胖跟個切菜墩子呢,他倒是先嫌棄上我了,你說我有什麽好留戀的。”
“這個就怨郭麗了,她頭開始不是說那個要找個個子小巧的嘛,臨了還又挑上了。”
“人家說了,他實際個頭有一米六九呢,就快一米七了,所以一定要找個個子高的女孩,為以後孩子著想。”
“你見這些人跟家裏說了沒有?”
“沒有,說了之後要是不成的話他們又該嘮叨我了。”
我媽歎了口氣說:“你說我要是在家多好,也能給你把把關。”
我不在乎的說:“我轉述給你不是一樣嘛,現在你說了也是於事無補,也就是說說而已。”
“我知道我不在家你受委屈了……”
我打斷她說:“受不受委屈不都這樣,你又不回來,說這些也沒用啊。”
“好好好,不說這些了,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我和你爸帶著你去他那個師傅家玩。”
“那麽久遠的事了,我哪記得呀。”
“就是家裏有電子琴的那家,你每回去了非要摁幾下才走,你不記得了?”
“哦,是那家呀,想起來了,怎麽了?”
“你爸前陣子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兒子快結婚了……”
“媽,你不會是想讓我替你們去添禮吧?”
“還不是你爸,非說這不知道的話就算了,這知道了你又在家,要是不去的話不好意思。”
我當即表明立場,“我不去,去了我又不認識人,去那幹嘛呀,很尷尬的。”
這時我就聽到我爸在那邊說:“讓我跟她說。”
沒等我爸開口我就說道:“爸,你怎麽盡給我找事啊?”
我爸討好的說:“好閨女,你就替我去一趟吧,人家都給我說了,我要是不添的話麵子上過不去呀。”
“那是人家給你說的?還不是你主動給人家打電話問的,你在家就算了,你又不在家還攬那麽多事幹嘛呀?”
“這不是正好趕上了嘛,婚禮也就沒幾天了,你說我……”
“你能省點電話費嘛,前陣子是誰往老家打電話說改戶口的話可以找我姨夫辦的?”
“那你姨夫不是也辦了嘛……”
“辦是辦了,你知道他在家嘮叨了幾回嗎?你不在家聽不到當然省心了,你得為我想想吧?”
“好閨女,最後一次了好不好?你就幫我跑這一次吧,要不你添多少我再給你多少行不?”
“羊毛出在羊身上,咱們的錢都在一個錢串子上拴著,你還能再另給我錢哪。”
“那可是我掙的錢!”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你個小妮子鑽錢眼裏去了,我的那些錢隻是讓你暫為保存而已。”
“我不管,反正錢到了我手裏那就是我的了。”
“不愧是你媽的閨女,一樣的摳門。我這錢鎖保險櫃裏還能用密碼取出來呢,到了你這還真是有去無回了,那你說要怎麽樣你才能替我走這一趟?”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真的。”
“那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替你走一趟好了。”
我爸喜笑顏開的說:“我就知道我閨女最好了。”
“那包多少錢的紅包啊?”
“現在家裏都是包多少?”
“一般的話都是一百。”
“那包兩百好了,等有空了我把錢打給你。”
“算了吧,你閨女雖然摳門,但是兩百塊錢還是掏的起的。也不用你還了,等我結婚的時候給我多點嫁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