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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隨禮時,錢包滅亡日

  王麗說道:“那怪不得他要插隊了,後來呢?”


  我撇了撇嘴,“銀行不都是那樣嘛,我在那等到快三點了,人家才把卡給我取出來。你都不知道,出來的時候拿了一把卡,往櫃台上一擺,少說也有十張呢,看樣子我和那男的還是及時想起來的,剩下的估計還沒有發現卡被吞了,想起來就可笑。”


  之後的兩天王麗對我的態度都特別溫柔,晚上看電影還問我想看什麽,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但是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江山易改,秉性難易這句話不是白說的。


  自從下了那場大雪後,這天氣也不說回溫了,我天天晚上開著電熱毯,嫌熱了關掉,等晚上凍醒了再打開,我看王麗也受不了凍把電熱毯給鋪上了,我就說嘛,哪有人晚上腳暖不熱能睡著的。


  今天在樓道黑板上看到一個通知:劉圓圓大喜之日定在10月26日,有禮的老師請交到鄧老師處。


  我跑上樓去問王麗:“怎麽辦,圓圓結婚呢。”


  “結就結唄,她不是也到年齡了嘛。”


  我加重語氣說:“結婚不是重點,重點是隨禮啊,咱倆怎麽辦?隨還是不隨?”


  她放下手機說:“也是,這學校就我們幾個單身的,小敏不用問,跟她玩的那麽好,肯定會隨禮的。”


  我補充道:“她的問題不是隨不隨禮,而是隨多少。要不咱去問問李老師?”


  “我看還是別問了,他一個男老師就是為了麵子也會把禮金隨上的,得問一個跟圓圓關係一般的老師。”


  我拉著她說:“那走吧,去陳老師那屋。”


  我們進門的時候隻有張老師在家,王麗過去直接問道:“圓圓結婚這學校老師都要隨禮嗎?”


  張老師邊幫著濤濤換衣服邊說:“想隨就隨唄,反正她家就在這裏呢,學校裏老師大部分跟她家都有禮的.”


  我在旁邊問道:“那你和陳老師結婚時她家隨禮了嗎?”


  張老師低著頭說:“我和濤濤他爸結婚的時候圓圓還沒在這學校當老師呢,再說他爸在中心校也是個小頭了,怎麽會給我們隨禮呢.”


  我一聽興奮的問:“那你們這次不給她隨禮了?”


  張老師納悶的看了我一眼說:“怎麽?你們不打算給她隨禮啊?”


  王麗說:“主要是跟她也不熟……..”


  張老師插話道:“你這就傻了啊,你們兩個還是小姑娘呢,現在隨多少禮以後收不回來啊?你們就放心的給錢吧.”


  我坐在那歎了口氣說:“一共就沒多少錢的工資,要一個月來這麽兩次,我都要去喝西北風了.”


  王麗在旁邊讚同道:“是啊.”


  我推了她一下:“是什麽是啊,你工資是我的三四倍,跑我這哭窮來了?存心給我找刺激的吧?”


  王麗辯解道:“我工資哪有你的三四倍啊,再說我也是月月光啊.”


  “你工資2000,我的700,怎麽不是三四倍了,說三四倍那是少的.月月光不是因為你工資少,是你太能花錢了好不好,整天新電車騎著,筆記本電腦用著,六七百一套的化妝品整天抹著,你瞅瞅學校裏哪個老師有你活得瀟灑啊,給圓圓隨禮對你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而已.這話在我和張老師麵前說說就算了,你要是跑出去說,小心引起公憤啊.”


  王麗沒好氣的對張老師說:“你看看她這張嘴,我就說了一句話,她嘟嘟啦啦跟跑火車似得,整天就知道欺負我.”


  我笑著說道:“你說這話還真不怕閃著你舌頭啊.”又扭頭問張老師:“平時隨禮都隨多少的?”


  張老師說:“這就看交情了,50、100、200都有,你們反正又不賠本,想隨多少都行。”


  我說:“我小姨她們學校現在隨禮還有20的呢,沒想到咱們學校底價這麽高的。”


  張老師說:“一個地方一個價,咱這邊還好些,聽人說山東那邊隨禮更厲害,有的連小孩上個初中都要請一次,沒錢隨禮了你都不知道別人想的什麽法,直接打欠條,下次自己家辦事有的就直接拿著欠條當禮金了。前幾天不是電視上還說哪個地方的地頭蛇一個月請了七回嘛,說是請喝喜酒,其實就是變著法的搶錢呢。可是也沒辦法呀,咱們中國人就興這個,多少年的老規矩了。”


  我搖搖頭說:“這就是糟粕啊,怎麽就沒哪個領導人提出取締呢?”


  張老師笑著說:“可能領導人也有沒收回來的禮吧。”


  我搗了搗王麗問:“那你看咱倆隨多少啊?”


  “到時候看禮單,哪個隨的多咱隨哪個。”


  下午下課是碰到李老師了,他上來跟我打招呼說:“剛下課啊?”


  我挺意外的,這人整天忙得腳不沾地的,今天怎麽有空跟我閑聊啊,“嗯,是啊。”我淡淡的回答道。


  他說:“學校劉老師結婚怎麽辦啊?這就咱們幾個年輕了,我得提前問問好統一戰線啊。”


  真是另我刮目相看,他還知道統一戰線呢,那時候自己一個勁的往前衝怎麽不知道統一戰線了,害得我明裏暗裏挨了多少訓,好在他衝的南牆,要不我現在還在挨訓呢。不過人家都不恥下問了,我也不好意思拿著架子啊,咱還是挺親民的。


  “我和王麗一人50.”


  他想了想說:“50啊,是不是少了點?”


  “少的話你可以往上加啊。”這時上課鈴響了,“該上課了,我先走了啊。”


  臨到圓圓結婚的前兩天,晚自習我趁值班室隻有鄧老師的時候跑進去了,打聽道:“鄧老師,圓圓這次結婚其他老師都隨的多少啊?”


  鄧老師把禮單拿出來給我說:“自己看。”


  我接過禮單仔細瞅著,大部分老師都是拿的50,有幾個領導拿的100,“怎麽沒見小敏的名字啊?”


  鄧老師在那改著作業說:“她們關係比較好,好像直接給圓圓她媽了吧。”


  我好奇的問:“你知道小敏給了多少嗎?”


  鄧老師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說:“這我哪知道啊,怎麽,你想跟她看齊呀。”


  “唉,我指什麽跟她看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工資就那一點,夠我自己花的就不錯了。”


  鄧老師指點我說:“其實隨禮也就是個意思,拿多拿少都一樣,換換錢而已。你就跟其他老師一樣就行了。”


  到了她結婚那天,老天還真給麵子,萬裏無雲的大晴天,因為雲都被風給吹走了。沒想到中午都沒訂外麵的飯店,直接就在中心校院裏做的大鍋飯,這也太會省錢了吧。被風刮著就不說了,關鍵是臨著就是教學樓,吃完飯的學生都在欄杆上瞅著在這邊院裏吃飯的老師,那個尷尬啊,她家白開了個小賣部了,掙得錢都攢著呢。


  好不容易12點40學生進班了,我也能放心的吃兩筷子了。結果上去的熱菜往嘴裏一放,我都懷疑上菜的人端錯了。


  今天風大,人多這是老早就知道的事實,既然已經為了省錢自己動手了,就不能做點保溫措施嗎?

  而且那什麽肉的我都沒有下筷子,麵糊的都看不見肉了,誰知道裏麵是肥的還是瘦的,吃這個太有挑戰性了,我還是放棄吧。


  王麗也是隨便吃了點素菜就不動筷子了,我正考慮什麽能走呢,她拉拉我袖子說:“跟圓圓一起在樓上站著的肯定是她爸。”


  我好奇的往樓上一看,還真是,一樣的國字臉,一樣的小眼睛,塌鼻梁,見了她爸我算是知道圓圓為什麽每天都要粉餅、眉筆、眼線、睫毛膏、唇彩一樣都不少了,她往那一站活脫脫就是她爸化女妝的樣子。


  血緣的力量是強大的,像這種根本就是往那一站就能判定是親子關係的那種,就是不知道對圓圓來說是幸或是不幸了。


  我忍住笑對王麗說:“要是圓圓不化妝你說她會不會嫁不出去啊?”


  王麗小聲說道:“化了妝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不知道是誰娶了她了。”


  我也壓低聲音說:“她老公不知道見沒見過她不化妝的樣子,我很好奇啊。”


  小敏在對麵好奇的問道:“你們倆說什麽悄悄話呢?”


  我坐直了身體回答說:“沒什麽,看到圓圓結婚我們倆恨嫁了唄。”


  這事過去第二天,黑板上又出現了一個通告:本校李老師父親仙去,有禮的老師請交予鄧老師處。


  有沒有搞錯啊,這搞促銷呢這是,我才剛發了一句牢騷,被路過的李校長聽見了,說道:“不是趕得緊,本來前兩天就該寫了,不是正好碰上圓圓的喜事嘛,所以往後就推了推,這不是後天就出殯,今天才寫上。”


  我委屈的說道:“唉,這個月我估計得找我媽支援了,這一步步緊逼著錢包實在是吃不消啊。”


  李老師好心說道:“圓圓結婚是喜事,再說你們是同齡都好說,這李老師家裏是個喪事,你不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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