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見文森特這麽謹慎的樣子,安德烈也很配合,連管家都沒讓待在書房。
此刻。
偌大的書房裏,就他和文森特兩個人。
安德烈對於文森特口中的秘密有些好奇,於是主動開口,“現在沒有旁人在場,你可以把你想說的秘密說出來了吧!”
文森特一臉神秘莫測,故意賣關子。
“希望公爵大人聽了之後不會太震驚,我也是權衡再三,才決定告訴公爵這個消息的。”
“廢話少說!”
安德烈沒好氣的冷哼。
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麵前故弄玄虛。
文森特淡淡的笑了笑,
“目前的形勢看起來對公爵是挺有利的,眼看這奧斯丁家族跟三少已經撇清關係,接下來就等皇室那邊公布消息了,看這緋聞傳得有板有眼,想必三少跟殿下的喜事,多半能成。”
聞言。
安德烈臉上抑製不住的得意。
下一瞬,他眯起眼睛,冷冷的斜睨著文森特,“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當然不是!”
文森特搖頭。
見到安德烈沉下來的臉色,文森特知道,關子賣的差不多了。
他笑著道:“我是來提醒公爵,不要忘了躲在暗處的競爭對手。”
“你指的是鬱金香?”
“當然!”文森特點頭,“殿下應該還不知道鬱金香跟殿下之間的關係到達哪一層吧?”
“這麽說,你很清楚?”
安德烈冷冷的反問。
“當然清楚,要不然怎麽提醒公爵小心他?”
“哼!”
安德烈不以為意。
他自然知道,鬱金香公爵賀蘭霆深跟伊芙琳關係微妙,哪怕現在外人看來,這兩人似乎沒聯係。
但從伊芙琳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開始,不管明裏暗裏,總是跟賀蘭霆深有多關聯。
尤其是那次宴會遇襲時。
所有人都看見,賀蘭霆深哪怕身負重傷都不忘護著伊芙琳。
但是,安德烈一直讓人暗中調查關於這兩個人真正的關係的事,卻一直沒有進展。
今晚文森特忽然提及了這件事,那就說明,他肯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現在是故意賣關子罷了。
安德烈耐著性子等待文森特的下文,心想著,若是文森特再不把話攤開了說,他就把他轟出去。
眼看安德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文森特見好就收,適當的提了提自己的目的。
“希望殿下在聽完我所說的事情之後,給我記上一份功勞。”
“那得看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
安德烈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說話語氣帶了幾分不耐煩。
文森特不急不緩的說:
“目前的形勢來看,其他人都對三少的地位構不成威脅,除了這個賀蘭霆深!
因為,殿下還沒有成為殿下之前,和賀蘭霆深是合法夫妻,隻不過這兩人的夫妻關係並
沒有公開,
並且,咱們這位皇位繼承人,在兩年前,就已經跟賀蘭霆深養育了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以及賀蘭霆深就是三少最大的威脅,也是擋在公爵麵前最大的絆腳石!”
“……”
文森特的話猶如平地驚雷,瞬間在安德烈腦海中炸開了鍋。
他難以置信又震驚的看著文森特,眯著眼睛冷冷的問,“你怎麽知道這些?!”
文森特笑道:“公爵您忘了,咱們這位殿下可是我親手推出去的!”
“……”
“在這之前我已經打聽過她所有的事情。殿下出現在公眾視線中之後,我想,
公爵您也私底下打聽過,隻不過這時候,由於陛下和鬱金香公爵的幹擾,
您可能已經查不到以前的事情,但是以前的事,我卻是知道一清二楚!”
“……”
安德烈許久沒有說話,仔細的將文森特所說的事情捋了一遍,捕捉到當中的重要原因。
“為什麽到現在才說!?”
“之前局勢未明朗,而且,三少不是跟奧斯汀家族的長女有婚約嗎?我怕說出來之後,會讓奧斯丁伯爵認為,我是在離間公爵您和他的關係。”
文森特很巧妙的把皮球踢給了以前的形勢。
實際上。
他今天之所以會跟安德烈說這些,完全是因為他發現了一些事。
自從安娜刪了秦雨霏一巴掌,被關進禁閉室之後,文森特就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所以他這些天,一直在密切留意秦雨霏和賀蘭霆深的動靜。
看起來這兩個人都沒什麽大動作,一個在禁閉室反思,一個在城堡裏麵閉門不出,休養生息。
都很安分。
但實際上這兩人卻都是趁此機會,金蟬脫殼。
而能想到這點,也隻有文森特才。
因為,他知曉這兩人這幾年間的前塵往事,猜到這兩人有可能會秘密去的地方。
果不其然。
還真讓他守株待兔,取得了消息。
秦雨霏跟賀蘭霆深秘密回了一趟A國,還查了當年很多舊事。
當年,秦雨霏跟賀蘭霆深之間遭遇的舊事,文森特不感興趣,但他卻從中證實了另外一點。
那就是,秦雨霏恢複記憶了!
隻有秦雨霏恢複記憶,才會迫不及待想去徹查當年的舊事,才會對安娜·奧斯丁下手。
所謂的,為了爭奪阿爾曼這個未婚夫,跟安娜爭風吃醋一事,不過是幌子罷了。
整件事,對文森特而言,不是什麽好現象。
而且。
秦雨霏恢複記憶之後,竟然還能按耐得住,在眾人麵前演了這麽一出戲,然後才金蟬脫殼,秘密離開。
說明她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任由他拿捏的伊芙琳。
由此細想。
文森特考慮到了自己手中的最後一張王牌,心存疑慮的情況下,他讓人去查驗了一番。
結果發現,那個好不容易保住,還有一段時間就快要出生的孩子,竟然不是喬治的種!
而是不知來頭的人!
也就是說,當初那一次試管嬰兒手術,被人做了手腳。
文森特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斷定,肯定是賀蘭霆深搞的鬼。
難怪,再把小羅根救走之後,賀蘭霆深那麽淡定,一門心思糾集了醫生和毒理專家,專心研製解藥。
而秦雨霏也沒有歇斯底裏,甚至違抗老國王的命令,跟他妥協,以求得解藥的意思。
哪怕是後麵找了喬治,虛以為蛇。
恐怕都是做戲。
因為他們一早就知道,文森特手裏的這張王牌不管用,也知道文森特最終的目的!
想明白了這種種緣由,文森特心中自然暴怒不已。
震怒過後,他想到了一個借刀殺人,並且以絕後患的好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