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芊有瞬間的呆滯,最後還是默默的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剛拿起刀叉,就聽到克裏斯吩咐女傭,“去開瓶酒過來!”
酒?
慕芊芊瞬間生出不祥的預感,不由看了一眼克裏斯,“我對酒精過敏。”
“放心,我有藥!”
“……”
慕芊芊無言以對,更無力反駁。
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傭把開好的洋酒拿過來,放到了桌上,再往高腳杯裏麵倒滿洋酒。
片刻後。
女傭布置多了一份餐具,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房間裏隻剩下慕芊芊跟克裏斯兩個人。
慕芊芊瞬間覺得氣氛僵硬又沉悶,她不由自主的變得更緊張,手不自覺的揪著裙擺,兩個眼睛緊盯著那杯酒。
不想喝。
但是她心裏明白,克裏斯就是擺明了要整她。
這個念頭才剛閃過,克裏斯便端著酒杯遞過來,不由分說的開口,“來,我們幹一杯!”
“……”
慕芊芊沒有伸手去接,遲疑了幾秒鍾後,總是忍不住開口,“醫生說我現在在調養身體,不能喝酒,而且我……”
“那你覺得現在是該聽醫生的,還是聽我的?”
克裏斯不緊不慢的打斷她,臉上看不出喜怒,但是卻讓慕芊芊倍感壓力。
克裏斯越是擺出這個表情,她心裏越惶恐,因為她永遠猜不到,他下一秒會做什麽。
“我……不想喝。”
最終慕芊芊還是選擇了拒絕。
她本來酒量就不好,這麽一杯高酒精度的酒喝下去,肯定會醉。
她不想,也不敢在不理智的情況下麵對克裏斯,不然……肯定會被欺負的渣渣都不剩。
“真的不喝?”
“……”
慕芊芊沉默已對,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讓她意外的是,克裏斯竟然沒有在說什麽,反而是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喝。
正當慕芊芊不由自主鬆了一口氣時。
克裏斯卻猛地放下酒杯撲過來,不容反抗的摁住她的肩膀,低頭堵住她的唇,將她嘴裏所有的酒,過給她。
“唔!”
慕芊芊本能的反抗。
可她越是反抗,克裏斯就越用力,直到,她不得已將那些酒吞了。
見到慕芊芊麵色正紅,克裏斯這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邪力邪氣的說:
“這樣才好玩!”
一股辛辣感,帶著火燒一樣的溫度,從喉嚨直接蔓延到食管,到胃裏,然後,熱感反嗆上揚。
不過是瞬間,慕芊芊感覺整個人好像燒了起來,嗆得喉嚨不舒服,抑製不住的咳嗽起來。
越咳越烈。
咳得反胃,想吐。
慕芊芊急忙捂著嘴,衝向洗手間。
克裏斯坐在原位,不悅的觸起眉頭,真是沒用!
喝這麽一點酒,竟然嗆到想吐!
讓他連玩的興致都沒有了!
若
換做是珍妮,不知道多喜歡這樣的遊戲,她也絕對不會像慕芊芊這樣喝一口就嗆到吐。
克裏斯不耐煩的用餐巾擦了一下手,起身走去洗手間。
慕芊芊正彎腰趴在洗手盆台麵上,整個臉痛苦的皺在一起,臉色脹紅的幹嘔著,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克裏斯站在門口,看著慕芊芊肩膀一抖一抖的,顫巍巍的模樣,心生不忍。
於是便邁步進去,從後麵攬住了慕芊芊的腰身。
慕芊芊發現自己嘔不出來,隻好用水漱了一下口,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感覺到克裏斯的靠近,她心神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被克裏斯圈進懷裏,被動的轉過身去。
看見克裏斯表情玩味,慕芊芊咬著唇,一聲不吭,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下。
嗆哭的同時,也覺得委屈。
這一刻,真的好想,好想秦南風!好想看見他,好想撲進他懷裏!求點安慰。
可是因為麵前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她卻見不到她的秦南風。
悲傷委屈的情緒交織,使得慕芊芊理智全無,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對著克裏斯的心口又拍又打,一邊哭喊:
“我恨你!我恨你!”
“……”
克裏斯懵了。
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懷裏,這麽任性妄為!
但是!
好奇怪,看著慕芊芊這般哭鬧,他竟然沒想著要教訓她,而生出一絲莫名的不忍,還夾雜其他道不明的情緒。
他一時間理不清楚這是什麽念想,心頭一熱,便低頭吻了上去。
“……”
來勢洶洶的吻,把慕芊芊嚇懵了。
反應過來後,她反抗的更加激烈,但是她越是反抗,克裏斯就越凶,越強勢。
最後。
慕芊芊因為呼吸不順暢,暈了過去。
克裏斯回過神來,覺得有些掃興。
將慕芊芊抱到床上後,克裏斯坐在床邊盯著她蒼白的臉看了一會兒,心情複雜難辨。
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討厭被這種不知名的情緒幹擾。
許久。
克裏斯起身往外走,吩咐女傭給慕芊芊換衣服。
他才剛走沒多久,慕芊芊就醒了過來。
見到克裏斯不再,慕芊芊鬆了一口,卻又控製不住默默掉眼淚。
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她還能抗多久?
她不知道。
現在隻希望伊芙琳能懂她給的那兩片葉子的含義,能在從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幫秦南風一把。
……
翌日,上午。
皇宮內。
伊芙琳剛從議政大殿出來,就見到前方走廊上等候著的阿爾曼。
她急忙快步走上前,沒等阿爾曼開口,便問:“有消息沒?”
阿爾曼左右看了兩眼,隨後從兜裏拿出兩片有些幹掉的葉子遞過去,
“她讓我給你這個,讓
你分辨一下,哪一片葉子才是她真的想給你的。”
“……”
伊芙琳有些懵。
接過兩片葉子看來看去,沒看出什麽名堂來。
她抬頭看著阿爾曼,“她還有說什麽話嗎?”
阿爾曼無奈的聳肩,“沒有,她大概是不信任我,這葉子估計是試探,現在等你吩咐,我回到家後再去見她。”
“好吧。”
伊芙琳無奈的應著。
她沒再理會阿爾曼,低頭看著葉子,邊走邊想。
那天,她在皇宮無意中碰到阿爾曼,和他聊了幾句,也提到了慕芊芊。
誰知阿爾曼竟然提出來說,可以當個傳話人。
然後,伊芙琳將信將疑的讓阿爾曼傳話,其實已經料到慕芊芊不會那麽輕易相信。
她自己也是。
但是,撇開信任與否,眼下她卻有種莫名的直覺。
慕芊芊拿的這兩片葉子,隱含了某種深意。
是什麽呢?
(本章完)